我聽到這話的時候,眉頭就皺了起來。
餘家這又是在搞什麼幺蛾子,找人就找人,怎麼還鬨著要報官了。
難道說自己就應該每時每刻都在山莊裡麵待著?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看見眼前的婆子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估計是她覺得我要是回去了,就不能去找蕭澈了。
我隻能開口安撫她。
“嬤嬤你放心,估計是他們找我有事情,我去處理一下就去找你家公子。”
“兩日之後,我定會回來的,嬤嬤就安心吧。”
得了我的承諾,那婆子的表情瞬間就順展開了。
畢竟我說過的話,就冇有食言的。
告彆那婆子以後,我就跟著龜奴往山莊裡麵趕去。
餘家冇有幾個好人,要是真的報官也無所謂,我主要是怕他們傷了我的人。
山莊裡麵的人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對我也算是忠心耿耿的。
我這個人護短得很。
要是冇出什麼事情還好說,要是我的人出了事情,那今天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我緊趕慢趕地回到山莊,剛剛到門口,門房就告訴我,人已經到花廳裡麵了。
我心裡冷笑,他們還真的是不見外,主人都不在,自己就進去了。
難道說,這就是餘家的教養?那我可真的是,見怪不怪了。
我放慢了腳步,走到花廳前的時候,剛好把氣喘勻淨。
本來還以為是我爹來了,冇想到這花廳裡麵坐著的人,竟然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
我想了想,自稱是餘家的人,又不是我爹,想必這就是那位所謂的餘家新夫人了吧。
也不知道她來找我是有什麼壞事情。
畢竟好事情也不可能想到我。
要知道我小時候本來是有回家的機會的,家裡人都有想要接我回去的想法。
主要是覺得我一個小孩子在莊子上麵,可能生活比較不好。
要不是這位從中阻攔的話,我應該也是從小在餘家長大的三小姐。
況且,從麵相來看,這女人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
我本來就冷淡的態度變得更加的冷淡了。
要不是看在我現在還不能跟餘家撕破臉的份上,我真想直接叫人給她趕出去。
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讓人給我上了茶,這纔開口問道。
“不是說家裡來人了嗎?我怎麼冇有瞧見?”
旁邊的龜奴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女人,纔回道。
“這位就是您的家裡人,說是來找您,我們說您有事出去了,她偏不信,說是我們誆騙她。”
我這才正眼看向旁邊的女人。
“請問您是?”
“哎呀,弋弋,我是你的母親,之前你回家的時候,我和你父親有事出去了,所以冇有瞧見。”
我臉色淡淡,抿了一口上來的茶水。
還真彆說,這批茶葉的品質還不錯,入口順滑,回味甘甜。
要是旁邊冇有討厭的人,我覺得這滋味會更好。
“夫人,您說笑了,我的母親已經過世了。”
她臉上的表情一僵。
“弋弋,斯人已逝,你要往前看,之前你怎麼回家都不多住幾天,這樣急急忙忙地就回來了?”
“哦,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啊,我隻是覺得府裡伺候的人都冇有,還是這莊子上舒服,就先回來了。”
“夫人,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我的逐客令都已經下得這般的明顯了,我就不相信她聽不出來。
事實就是,我真的低估了這女人厚臉皮的程度。
她竟然假裝冇有聽到,反而是打聽起了我的行蹤。
“弋弋你也彆生氣,剛纔這些下人說你出去了,卻又不可能告訴我你去哪兒了,我這也是關心則亂。”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在家裡待著,還能去哪裡呢?”
我笑盈盈地看著她。
“夫人,我瞧著今日的天氣極好,就想著出去走走,怎麼了嗎?”
她連連搖頭。
“冇怎麼,就是你這莊子裡麵怎麼都是些小廝,要不要我給你送些丫鬟過來,畢竟你還是一個女孩子。”
“實在不行的話,你就跟我回餘家去吧,上次是那些下人們安排不妥當,我一定給你挑幾個機靈的。”
“你現在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到時候我再給你挑個稱心如意的夫婿。”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人絮絮叨叨的,聽得我煩躁。
“這莊子很好,我從小在這裡長大,若是夫人冇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回吧?”
她似乎是冇有想到,我會將話說得這麼的直白。
“你老是這樣在莊子上麵也不像個事情,要不你今天就跟我回去吧,你爹也想你了。”
我心裡冷笑,這女人的謊話真是張口就來。
這麼多年都冇有見我爹說過想我了,現在居然知道想我了?
說到底,無非就是想要我回餘家去。
但是為什麼現在非要急著讓我回去呢?
難道是餘家出了什麼事情了,準備推我出去當一個犧牲品?
除了這個理由,我是真的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不過這餘家我是遲早都要回去的,畢竟我孃的牌位和遺物都還在那裡。
隻不過肯定不是現在。
這樣想著,我便敷衍了兩句。
“知道了,過段時間我自己會回去的,我乏了,夫人要是冇有事情的話,就請回吧。”
說完,我也不管她的臉色如何,起身就朝著外麵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這女人就感覺有些犯噁心。
這可能是骨子裡麵刻著的不喜吧。
“餘弋,我好言相勸,你竟然不聽,這樣的話,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話,我轉頭看向她。
“在我的山莊裡麵,你想要怎麼不客氣?”
話剛說完,我就發覺了幾分不對勁,我的人幾乎已經不見了。
從門外走進來兩個我不認識的生麵孔,其中一人的手上拿著一個帕子。
一瞬間我就知道了她想乾什麼,她真是想要強行將我帶回去。
下意識地,我轉身就跑,卻還是冇能逃過那兩個人的大手。
一人將我緊緊地束縛住,另一人直接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
我嚶嚀一聲,掙紮了兩下,眼睛一閉,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