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獨有的香氣掠過他的鼻息。
他眼眸掠過殺意,薄唇翕動:
“我看你現在就是在找死!”
冷冰冰的一句話,足以令人寒顫。
旁邊的嬤嬤女使“撲通”一聲,竟然跪成了一排。
整個廊道的風穿過,那明晃晃的威脅恰巧無誤的落到我耳朵裡。
旁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而我半響終於動了身子。
男人明顯一怔。
而我紅豔豔的唇發笑,然後聲音格外嫵媚道,“表哥胸膛好軟好精壯,平時定然冇少練武吧?”
男人猛地將人推開。
旁邊的嬤嬤連忙詢問我如何,我表示冇事。
嬤嬤道,“弋娘子,我們公子情況特殊,不能用對尋常人的法子對付他,他曾經……”
說到此,嬤嬤欲言又止,最終決定還是說出來,“殺過不少人。”
空氣靜了,隻有微風沙沙的聲響。
我輕微揉了下脖子,“看出來了。”
嬤嬤一頓。
那男人身上的煞氣很重,顯然積攢了不少殺業。
能造成這種程度的殺業,要麼便是戰場上的大將軍,要麼便是手眼遮天的帝王。
而他,是哪一種?
嬤嬤叮囑,“娘子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我輕微一笑,“無礙。”
我起身站了起來,看著外麵深沉的天,冇理由的來了一句,“這個時候該是做夢的時候了。”
嬤嬤一頓,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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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蕭澈多年未曾做夢的人,便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是在佛門之地。
神像莊嚴肅穆,佛光普照。
他正坐蒲團,敲著木魚念著經文。
而忽然一陣搖鈴聲亂了他的木魚聲,他放下木魚,回首望去。
一股極其好聞的香鑽入他的鼻息。
“表哥,我怕……”
隻見女人那漂亮的眼睛大顆淚珠往下掉,濕掉了他的僧袍。
他眉眼清冷,坐立如鬆,依舊不為所動的重新敲打木魚。
“表哥,幫幫我,我被人下了藥……”
那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
他閉眼,繼續敲打著木魚,仿若這隻是對於他修行的考驗。
她卻不甚在意,反而一笑,“表哥要不願意,現在叫你座下的小彌撒將我趕出去。”
“真當我不敢?”
他張口就要喚彌撒,下一秒,那嬌軟的唇直接堵了上來,將男人的話音堵了回去。
女人嬌笑,“騙你的表哥。就算彌撒來了,也要看著我這妖女如何把雲空師父給強占了。”
竟敢戲耍他!男人眸底頓時騰昇薄怒,一抹猩紅泛過眼底,他喉頭儘是冷意,“這是你自找的。”
蕭澈終於醒了。
“公子,表姑娘來了。”房中小廝忽而道。
蕭澈眉頭一皺。
還未開口,他老遠便聽見了一陣極為熟悉的搖鈴聲。
他驀然一頓。
他將那被褥蓋住,“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