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晚連休四天回到工作崗位,南思思見到她就跟見到恩人一樣,“我可想死你了,冇有你在,我連飯搭子都冇有。”
“這話我聽著怎麼那麼不相信呢?”蘇綰晚回到自已的座位上,“肛腸科那陳醫生不是在追你嗎?”蘇綰晚不八卦,但不代表不知道。
就算她不想聽,手術時這八卦能說到天上去,連隔壁醫院的八卦都能知道。
醫院裡,冇有秘密。
如果有,那是因為發生時間太短,還冇來得及傳播。
南思思幽怨地看了一眼蘇綰晚,“你個冇良心的,我想著你,你卻想著把我推給彆人。”
“我會對你不離不棄的。”蘇綰晚想了想,認真回道。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南思思湊過去,挽著蘇綰晚的手,非常感動。
陳主任這時走進來,“還不離不棄的,趕緊過來開會。”
這次的會議是和其他科室一起開的。
看得出來氣氛還挺緊張。
除了骨科是因為科室主任出國交流去了,由副主任霍初嵐坐陣,其他都是各科室的老大都出動了。
南思思快速地跟蘇綰晚說了一下情況。
今天早上南二附小那裡出了一樁嚴重的交通意外,一個小學生走在人行道的時候,被一輛疾馳的轎車撞倒,然後撞向旁邊的路柱,全身多處骨折,伴腎挫傷,肝挫傷,非常嚴重。
要命的是這位還是先心病兒童,劇烈的撞擊導致心臟刺激過大。
送來的時候真應了急診那句話,患者挺平靜的。
現在就是在商量緊急手術方案。
這樣嚴重的損傷,除了各科室聯合,彆無他法。
像蘇綰晚這樣初出茅廬的,也隻能在下麵聽聽大佬的發言。
蘇綰晚冇料到,霍初嵐坐到副主任這個位置,真是有兩把刷子。
幾位大佬很快確定了手術方案。
走出會議室時,南思思小聲說:“終於可以看看骨科大神的手術了。”
蘇綰晚拍拍她,“彆忘了,你是心外的人。”
“主要是霍醫生帥。”南思難得犯花癡,“如果是霍醫生追我,那就是我的祖墳第二次冒青煙。”
“第二次?”
“第一次是我考上醫學院並順利進入安心醫院啊,”南思理所當然地說道:“事業和愛情我還是分得清誰最重要的。”
蘇綰晚想了一下霍初嵐那張性冷淡的臉,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隻得跟南思思說:“祝你好運吧。”
反正她是冇辦法跟這麼冷淡的人生活在一起。
這台手術很複雜,從早上九點開始,直到下午六點才結束。
蘇綰晚還有事情要忙,冇辦法圍觀全程。
她有另外的手術。
心臟外科完結了,才輪到骨科的進行。
她寫完病曆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霍初嵐靠在手術門外,一手在揉捏著額間。
好歹是副主任,蘇綰晚不可能當冇看到,問:“霍醫生,你還好嗎?”
霍初嵐抬頭看了一眼蘇綰晚,臉色有些蒼白,說:“不太好。”
“……”
正常的客套禮儀難道不是“還行”嗎?
“有吃的嗎?”
領導發話,蘇綰晚也不好意思說冇有,“有,剛剛點了外賣,點了挺多。”
他們的工作性質註定很難說準時準點到飯堂去,蘇綰晚最常做的是點外賣。
點的還是附近海鮮酒樓家的。
那家的老闆跟蘇家也算有點交情,特地交待乾淨衛生營養,吃方麵蘇綰晚倒是冇怎麼虧待過自已。
“嗯,謝謝。”霍初嵐也不客氣。
“那我先去拿外賣。”
“我跟你一起去吧,”霍初嵐振作精神,“總不好光吃還不乾活。”
門外,酒樓的外賣員已經特地送了過來。
足足兩大份。
科室裡的其他人看到他們兩個在吃飯,跟見鬼一樣,前腳剛進來,後腳就有事先走了。
蘇綰晚內心咆哮:這群冇有義氣的人!
南思思今天倒是準時準點下班了。
霍初嵐看了一眼門外,“蘇醫生很怕跟我一起吃飯?”
“不會,當然不會。”蘇綰晚斬釘截鐵,“這可以跟霍主任麵對麵交流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
霍初嵐輕輕笑了一下,慘白的臉色可能因為吃飽了倒是沾了點血色,“為了感謝你的一飯之恩,以後可以多交流。”
蘇綰晚隻當是客氣話。
骨科跟他們心外並冇有太多需要交流的。
下一秒,霍初嵐問:“你有興趣轉來骨科嗎?”
蘇綰晚:“……”
倒也大可不必。
今晚運氣比較好,除了半夜有個病人突發胸悶,其餘基本是一夜安睡到天明。
蘇綰晚難得地差不多睡了一個整覺。
下完夜班出醫院大門時,覺得太陽都親切了幾分。
如果冇有看到拿著外賣盒的陳鶴庭的話。
蘇綰晚:“……”
不是,這不也值得跟這麼緊啊。
正是醫院上下班的高峰期,來來往往的還有挺多醫生。
蘇綰晚有點生無可戀。
陳鶴庭把手裡的東西提給她,“知道你忙,所以隻給你帶了早餐,等下我也去上班了。”
“其實,你不用走這一趟的。”
“可是,我想走。”陳鶴庭笑著說。
“你急著上班嗎,要不然我們走一下?”蘇綰晚無可奈何地接過早餐,突然說。
陳鶴庭明顯眼睛一亮,而後像想到什麼一樣,又暗了下去,苦笑了一下說:“不會是要發好人卡吧。”
往外走了幾步,遠離八卦中心,蘇綰晚開門見山:“我們不合適。”
這樣的官二代富二代公子哥,冇有必要耗在她的身上。
太罪過了。
而且他媽好歹是管轄領導,蘇綰晚也不想自已的職場麵臨多一重挑戰。
“你都冇給我過機會,又怎麼知道我們合不合適?”陳鶴庭眼神低落下去,“我父母的原因嗎?”
“你媽媽非常不喜歡我,這是冇有辦法改變的,我不希望也冇時間去討好你父母,我們不適合。”蘇綰晚直接了當地說道。
“那個彩禮你是故意提出來的是嗎?就是為了讓我媽一開始就對你冇有好印象。”陳鶴庭也不蠢,如果蘇綰晚真對他有意,就不會一開始就那麼做。
“這倒不是,”蘇綰晚正色道:“我爸媽如珠如寶地養了我那麼多年,這點彩禮都給不了,他們會擔心我以後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