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越,男,18。
我現在站在一扇木門前,猶豫著到底應不應該敲開。
這件事還得從五分鐘前說起,當我結束天旋地轉的感覺之後,我就來到了這裡——可能是某棟居民樓的房門前。
最驚恐的是,我好像失去了從前所有的記憶了,現在,我隻記得我叫楊越,男,18。
除此之外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造,完蛋了。”
我雙手瘋狂地揉搓起了雞窩般的頭髮,“我怕不是個傻子。”
時間回到現在,在我確定了我可能要麼是個傻子,要麼是個精神出問題的病人這一點之後,我站在這扇門前,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敲門。
按理說哦,精神病人雖然冇什麼記憶力,但找到自己的家門應該還是不會有錯,可是…我嫌棄地看了看眼前門上的對聯:上聯,在上為帥;下聯,在下為豬;橫批,天蓬元帥。
嘖嘖嘖,我砸了砸嘴,雖說我可能是個呆子,不過這對聯屬實有點蠢,更要命的是,我確實無法承認的確挺符合我現在呆呆的氣質。
不對,我站在人家門前好像也有這麼久了啊,再這麼站下去怕不是會被當成變態…這麼一想,心理包袱減輕多了,我無奈地捂著半邊臉,敲了敲門。
“來啦”,聽聲音,好像,是個美女?
我連忙退後兩步,好奇地等待門的打開。
“吱”一聲,門是打開了,不過我並冇有看見什麼美女,因為陽台的陽光真是太刺眼了,這瞬間晃瞎了長時間身處黑暗中的我的雙眼。
“呐,納尼,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太陽拳?”
我吐槽了一句,雙眼也在慢慢適應光的亮度,不料,下一秒,異變又生。
“老公,”一個人影突然撲倒我懷裡,對著我撒起了嬌,“人家想死你了,你怎麼這麼久纔回家!”
她喋聲喋氣道。
我造?
我“阿爾茨海默病患者”居然還會有老婆?
媽個雞,不是我損我自己,這怕不是個蘿莉音的大媽吧。
我後怕地想到。
終於適應了陽光的照射,我才睜眼看清楚懷中人兒的模樣,卻又再次帶給我一絲震驚:但見眼前人生得花容月貌,眼睛水靈靈地一譚清水,鼻子挺拔,眉毛修長,嘴唇更是多肉性感。
至於身材,那更是不必多言,曼妙的水蛇腰和豐腴的胸,我隻能引用一個標準,這樣才能勉強形容出這樣的婀娜多姿:就算,是NBA伊巴卡來了,不出所料地都會被她的魔鬼身材防下,庫裡來了第二天三分都不可能投進一個。
額…我愣住了,眼前的人兒生得如此完美,美的一點也不真實,彷彿是仙境裡出來的仙女一樣。
我努力剋製住自己,清了清嗓子:“其實我…”“呀,老公,你怎麼流鼻血啦?”
還冇等我那句“其實我不是你老公”說出口,她就打斷了我的話,並且馬上跑去餐桌上拿了幾張餐巾紙來給我擦鼻血。
“老公,這段時間加班真是辛苦你了,你瞧,累的連鼻血都流出來了,肯定上火慘了。
還好我今晚給你做了海鮮大餐,定要幫你好好補補身體!”
說罷,她溫潤的小手牽住了我,把我往餐桌帶,順便接過了我手中的公文包。
等等,公文包?
我哪來的公文包?
剛剛還沉溺在溫柔老婆的照顧中的我忽然晃過神來,才發現一切都不對勁——我到底是誰?
我多久出的差?
她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瞬間撒開了眼前女人拉住我的手,跑到了這個房間的廁所,鏡子前的景象令我大跌眼鏡:我還是我,我的臉還是楊越。
隻是,身上邋遢的衣服和蓬鬆的雞窩頭不知何時變成了嶄新的西裝和油光發亮的大背頭。
太不對勁了,我心想,這地方絕對有鬼。
這時“老婆”卻走了過來:“怎麼了,老公,快過來吃飯呀。”
說著就要過來逮我的手。
我受驚地將她推開,瘋狂地往外跑——這不是我的家,這也不是我的家人!
雖然我失去了記憶,但我並未失去理智,第六感告訴我,眼前的一切太不正常了!
眼下的幾步像是如隔天塹般難以到達,我終於跑到了門前,觸摸扶手,大力打開,撞開門三個動作一氣嗬成,我要逃離這個鬼地方!
“砰”,鏡子碎了。
“砰砰”,餐桌碎了,“老婆”也碎了。
“砰砰砰”,一切,都碎了。
緊接著,我掉入了無儘的虛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