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麼事?”
“看看這個吧。”說完,父親就把一疊檔案遞給我,
“這是什麼?”
父親頷首,“這是當初你們領證時,宴禮的聘禮,他全部的身家。”
“全部……”
我打開看,第一份資料是淩城季氏集團的所有股份轉讓,第二份是通濟科技的實際控股者,第三份是他名下所有的私人產業,包括酒店、房產、酒莊等轉讓權,第四份是他寫的協議,如若在婚後他有任何婚變行為,淨身出戶。
他令財政為引,用真心做聘,將自己的一切如數奉上。
11
“蘇曈,我現在已經是身無分文了,你可得養我一輩子”他還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在我肩上,我笑著笑著就哭了。
“我等這天已經等了十七年,你為什麼不早點出現。”
他一邊擦我的眼淚,一邊輕拍我的背:“我用十七年給你換一輩子的底氣,讓你永遠衣食無憂,做一朵肆意張揚的紅玫瑰。”
我還在抽噎,他繼續開口:“曈曈,我們舉辦婚禮吧。”
“婚禮?”
“嗯,你什麼都不用操心,一切有我,你就到時候美美的出場就行。”
同年三月,北城天氣適宜,不冷不熱,淩城天氣也很好,我們舉辦了兩場,當天上午,淩城季氏集團、北城通濟科技的官博都在發:“恭喜季總季太太新婚大喜。”
那天兩城的人皆知,淩城最矜貴的季公子取到了北城那朵最嬌豔的野玫瑰,季太太冠名——蘇曈,眾人也皆知,季太太最不喜約束。
我的婚紗是他親手設計,胸口有不計其數的小鑽石像藤蔓一樣延伸包裹住我的心臟,裙襬是用金絲線繡的玫瑰向上生長,剛好明明暗暗的在腰上彙合,
“我想一輩子占據你的心臟,你可儘情生長。”
婚禮結束後,我脫了婚紗,穿上一條黑色緊身褲,戴上頭盔跟他一路飆車去機場,頭紗在風中儘情舒展,那麼肆意又那麼張揚,他脫了西裝外套,挽上袖口,跟在我的後麵,那是我追尋的自由也是我嚮往的愛情。
還好,我還是我,他仍是他,變了的是身份,不變的是我們。
八歲的那個男孩說的話我記了十七年,他努力了十七年給了我一輩子買裙子的資本,也給了我一輩子做自己的底氣。
“我給你買一輩子的裙子。”十七年後,我仍然為這句話心動,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