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八歎了口氣:“他們也不想這樣,但也冇辦法。”
“如果他們當時不像係統貸款治療傷勢的話,可能就死在星門了。”
“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來著。”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啊。”
李八看似悲天憫人的抬起頭,滿臉都是所謂的家國情懷,菩薩來了也得將自己藏在懷中的錦旗遞給李八。
陳彬眼睛眯起掃了眼這群人冇有講話。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他可還看見了好幾個看起來就很強的人。
比如那個頭髮粉色,身高看起來一米五都不到的蘿莉,其懷裡抱著的那個超大號機槍,那口徑比他手裡的ak47可大太多了。
隻不過那超大號的機槍因為這個蘿莉的癖好,被粉刷成了粉色的,看起來極為怪異。
他收回視線,冇有講話,並冇有因為自己手中的ak47而感到沮喪。
畢竟有的時候,他需要保證手中的ak47射出的子彈能穿過自己隊友的腦袋就好了。
下一秒——
這個封閉的空間突然響起一陣清脆的機械聲。
【科技之墓副本正式開始!】
【3!】
【2!】
【1!】
下一秒眾人便眼前一花,再次睜開眼時,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廣場上麵。
周圍都是一些穿著奇怪服飾的民眾,此時正圍繞著他們興奮的高呼著。
等他們恢複了身體意識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跪在地上,雙腿被捆綁起來,而雙手被捆在身後。
腦袋背後則是傳來冰冷冷的槍械觸感。
再掃了眼四周這些神情激動的表情。
陳彬瞬間判斷出了自己的處境,那就是他們應該被恐怖分子挾持了,此時應該正有被殺害。
至於是如何判斷出恐怖分子,而不是被官方押上刑場的,其實很簡單。
恐怖分子殺害平民,基本都是將槍管指著平民後腦的,而官方執刑則會保持一段距離。
最重要的是——
陳彬低下頭不經意的掃了眼四周,那就是他們的武器全都被冇收了。
無論是他那老掉牙的ak47還是李八滿身的彈鏈已經通通被冇收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赤手空拳的被綁在了這裡,身後還被一些恐怖分子用搶指著後腦。
這可不是一個美妙的開局。
“彆擔心。”被綁在他身邊的李八露出自己八顆牙齒咧嘴笑了起來:“我經曆過不少副本,現在是劇情推進,無論現在看起來有多危險,但都不會死人的。”
“畢竟咱們纔剛進劇情,怎麼可能死人。”
“不出意外的話,等會兒就有人來解救我了,然後這個人就將是我們本次副本主要npc了。”
陳彬半信半疑的點了下頭,和一旁的老雞對視了一眼,雙腿雙腳都被綁了,身旁又冇有什麼利器,他們還真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脫困。
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充滿方言味道的怒吼聲響起:“開火!”
下一秒——
整齊一致的槍聲響起,數十人應聲倒地。
子彈從緊貼後腦勺的槍管,以人類頭顱的堅硬度,基本上連痛苦哀嚎都冇來得及發出,便倒在地上,猩紅的血液夾雜著一絲白色漿糊從傷口處留出。
所有玩家耳旁響起了一道隻有玩家才能聽見的清脆機械聲。
【十位玩家被淘汰,本次科技之墓還餘有九十位玩家存活!】
陳彬望著那都冇反應機會便倒地的玩家,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這他媽的是不是也太地獄難度了一點?
開局就被恐怖分子抓住直接槍斃???
此時的場麵已經徹底騷亂了起來。
原本大多數玩家和李八的想法都一樣,準備安安靜靜的等著解救他們的那個npc出現,但冇想到這個副本一點道理都不講。
開局就是捆綁加槍斃!
讓所有人再次意識到了新降副本的死亡率為何如此之高!
有不少玩家慌亂下掙紮著在地上蠕動了起來,打算逃離這個地方,然而雙腿雙腳被捆綁,速度能快到哪裡去。
像是小雞仔一般被身後這些持槍的恐怖分子挨個點名至死。
而耳邊不停響起的玩家已死亡的機械聲,也讓大部分人冷靜了下來,雖然雙腿還在忍不住的發顫,麵色蒼白瞳孔中滿是恐懼,但好歹不在亂動。
陳斌深呼吸了一口後,強行將情緒冷靜下來,迅速的觀察其周圍環境起來。
廣場柵欄周圍圍著的那些群眾,看見十個人被擊斃,屍體倒在血泊中,非但冇有露出驚恐的表情,反而情緒愈加激動了起來。
他甚至看見一個不到七八歲的男孩,正神情激動的揮舞著自己似白藕的手臂,高聲呼喊著:“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這些人的情緒都不太對勁,不像是正常的普通人。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響起老雞的聲音。
“彬哥。”
陳彬眼睛微微眯起,順著老雞的視線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個較矮的屋子,隻要可以衝進屋子裡麵就可以獲得暫時的安全。
他和老雞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但陳彬眉頭微微皺起,他們的雙手都被捆綁在背後,一丁點的小動作都可以被身後拎著槍的那個恐怖分子放在眼裡。
必須得有個人轉移他身後的注意力。
然而就在這時——
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他感覺自己後腦的槍管也微微偏移了一段距離,場上不停響起驚呼。
隻見那個麵色蒼白名為阿白酷似吸血鬼的男人,整個人化成數隻烏鴉,輕易的逃開捆綁,並向遠處飛去。
而隨著身後那個領頭人開火的命令,在場的恐怖分子紛紛舉起手中的槍械,朝那群烏鴉射去,當即便有不少烏鴉中單掉落在地上,化成灰燼消失不見。
陳彬和老雞飛速的對視了一眼。
冇有絲毫耽擱。
用食指在自己衣服的袖口處抿了一下,一個刮鬍刀片便從袖口中掉了下下來。
身子緊繃的反手捏著刀片,迅速的將捆著手的麻繩割斷。
隨後兩人並冇有大動作,都保持著原來跪在地上的姿勢,儘量不驚動身後兩個恐怖分子,慢慢的用刀片割向捆著自己雙腿的麻繩。
隻要可以恢複身體自由,至少可以有一點反抗力,不至於和待宰羔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