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巴巴以前紮著麻花辮跟在我屁股後麵一起去摸魚的人,在這一群孩子中我是大哥,她是二哥這樣的狠角色。
在河邊都是跟我比誰尿的遠的人,那時她輸給了我還不服氣,嚷嚷著要苦練武功以後一定要比我尿的遠。
突然今天這副樣子弄得我懷疑她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被奪舍了。
我愣了片刻詢問母親,怎麼冇見我大哥?
“小風早上練拳脫了上衣,許是早上的寒氣重,我早就說過即使脫了上衣,也要把肚臍眼捂住呀,要不可容易著涼了……”還不等袁母說完,我就跑了出去,“我去看看我哥身體安康了冇,這麼多好菜得讓他多吃點補一補”還冇到了偏房門口,我就看到嗖一個黑影閃了過去,目標簡單而準確首奔茅房。
即使在黑暗中,即使那道黑影很快,我一下就認出了那是我的好大哥呀,手足兄弟呀。
悄咪咪跟在大哥後麵,來到了茅房門口,透過些許月光,我看到了那一張臉,那一張虛脫至極的臉,白白的臉,嘴唇上乾出了一道道裂紋,劍眉也打折了,瞳孔也渙散有點不聚焦。
我輕聲餵了聲,大哥慢慢抬起了頭,這一刻我感覺他抽乾了所有力氣。
眼神中殺氣騰騰,“我要殺了你”啞啞的嗓子說出這句話真的太有殺傷力了,我上前一步捂住他的嘴。
“今日可是我的訂親宴,你要攪和黃了,咱爹咱娘得多傷心,以後在這小鎮上怎麼抬得起頭。”
這才穩住了我的手足大哥。
大哥撇了撇眉,示意我鬆開手。
“你知道我今天上了幾趟茅房嗎?
這是第二十七趟,大哥都不敢咳嗽,大哥甚至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為大哥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屁。”
說著說著,大哥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邊說邊哭,愈發的虛弱。
“大哥就問你一句話,藥效什麼時候過?”
我掐了掐時辰,“大哥快了快了,堅持完這一夜藥效就過了”大哥無能狂怒的說了聲“槽”。
此刻的我兄弟感爆棚,眼看大哥虛脫的無力,我一個用力就把他軸在了我的肩膀,大哥泛著淚絲的小眼看了我一眼,我哐哐走進臥室給他扔在床上,“睡吧大哥,睡醒了就好了”我輕輕地將房門鎖住,然後緩緩地走了出來。
抬頭望去,隻見一輪明月高懸於天際,灑下清冷的光輝,彷彿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銀紗。
那月光如輕紗般柔和,又似流水般清澈,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我靜靜地凝視著這美麗的景象,心中的煩惱和疲憊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舒爽。
在這一刻,我彷彿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感受到來到堂前,看到倆人醉倒在桌前,回頭卻冇看到家母和我那訂婚的媳婦,許是早就回家睡覺了吧。
我從酒桌上拎了一小壺酒,席步而坐在門前的台階上,輕飲一口,吹著夜風,好不自在。
月中彷彿有位身姿曼妙的仙娥正在翩翩起舞,她清冷美麗,輕輕揮動著衣袖,舞姿優美動人,宛如仙子下凡。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身影如夢如幻,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酒不醉人人自醉,隱約有些醉意。
越看越覺得月亮好像越來越圓,越來越近,像極了家父掄的滿月似的臂膀,瞬間酒意被驚醒了一大半。
當思緒重新迴歸現實時,月亮依然高懸在天空之中,但那原本在月宮中翩翩起舞的仙女身影卻己消失不見。
我不禁有些悵然若失,默默地抬起頭,將壺中的美酒一飲而儘。
然後,我緩緩轉身回到屋內,準備休息。
就在關閉房門的一刹那間,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襲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彷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於是下意識地伸手將門鎖反轉,牢牢鎖住了房間。
做完這一切後,我靜靜地站在門口,心中湧起一絲疑惑和不安。
究竟是什麼讓我如此緊張?
難道真的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嗎?
還是隻是因為今晚月色太美,讓我產生了錯覺?
帶著這些疑問,我走進臥室,躺在床上藉著酒意酣然入睡。
恍惚中,被一陣淅淅索索的開門聲吵醒,是誰在開我的門,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卻冇有了聲音,許是開了很久冇把門打開放棄了。
作為我大哥的好弟弟,顧不上洗臉我就來到了我大哥的房間,門上的鎖彎彎曲曲的扔在一旁,房門大開卻冇有看到我大哥。
隻是迎麵而來的臭味,預示著昨晚的戰鬥甚是激烈。
我悄咪咪的往屋裡走,剛進去就被一雙大手按住了,“大哥 ,饒命呀,我們是兄弟呀”袁風按住我的雙手,一腳就把我踹到了他的床上,他一腳踩在我的後背上讓我起不了身,我感覺我的臉好像被什麼黃色的東西咯住了,還夾雜著一股上頭的味道。
我眯著眼左瞄右瞄,我才終於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啊,臥槽,屎乾了!”
“袁瘋子,快放開我,啊,我受不了了!”
我那好大哥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用手按著我的頭讓我的臉在黃色便便乾上來回摩擦。
終於我忍不住了,一下子勾起了昨夜深藏胃底的酒精,“嘩嘩嘩,噦 ……嘔……”不出意外,吐的床上都是。
“啊,袁瘋子,你太噁心了。”
“為兄噁心,不是昨天你對為兄下死手的時候了,那瀉藥大象吃了腿都打轉悠,你大哥隻是個凡人呀,你給下兩頭大象的量。
今天這事撐死了隻能算個利息,小子,還冇完了!”
說著又一腳踹在了我的屁股上,起來彆裝死,滾吧。
我猛地一下站起身來,身體微微前傾,快速地轉過身去。
然後,伸出右手,輕輕地在他那件乾淨整潔的衣服上擦拭著嘴角殘留的食物殘渣。
做完這些後,我冇有絲毫猶豫,像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嗖的一聲衝出了房間。
隻留下袁風,一臉驚愕地愣在原地。
他嘴角抽了抽,萬萬冇想到我會來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