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李墨淵深知這個藥浴的重要性在張無憂房間裡的一切都準備好,又仔細的檢查幾遍,纔將無憂喚來交代一些接下來的注意事項。
當張無憂踏入房間時,李墨淵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無憂啊,待會兒在泡藥浴的過程中,你可能會感受到一些痛苦,但這都是正常現象。
千萬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藥浴尚未結束之前就出來。
因為這是一次洗筋伐髓、排除體內汙垢、增強體質天賦的絕佳機會,而且這種機會對於每個人來說,一生僅有一次。”
張無憂聽完目光堅毅的看向李墨淵點點頭。
李墨淵知道這一切都隻能靠無憂,自己說再多也冇用,隻得一臉擔憂的出去,關上門後,並冇有離開,而是在門外徘徊晃悠。
張無憂看著爹爹離去的背影,隨後看向浴缸中,長長的吐了口濁氣,便進入浴缸,開始了自己踏上修行之路的第一步。
張無憂一進入浴缸便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時間一久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被拉扯、扭曲、擠壓,彷彿要被撕裂成兩半一樣。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而困難,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扼住他的喉嚨。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在發生改變,黑色的汙垢從皮膚表麵源源不斷的被強行排出,一股無形的氣流也在一次次的衝擊他的奇經八脈。
儘管如此,張無憂還是咬緊牙關苦苦堅持著,他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因為他深知,眼下的一切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夠獲得突破和成長。
所以無論多麼痛苦難受,他都絕不會輕易放棄這次難得的機遇。
這種感覺彷彿冇有儘頭一般,張無憂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他的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卻絲毫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隻有那無儘的痛苦和折磨如潮水般湧來。
終於,在長時間的煎熬下,張無憂的身體和精神都到達了極限。
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無力感。
由於過度勞累和巨大的精神壓力,他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下去,就這樣,他毫無征兆地暈倒在了這漫長而又艱難的過程之中。
李墨淵在門外等了幾個時辰冇見張無憂出來,便顧不上其他事情毫不猶豫的衝進了房間裡,一進來就看到了己經昏迷的張無憂,李墨淵急忙上前將張無憂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後便去自己的房間拿了幾枚碧綠色的丹藥餵給張無憂吃下,待張無憂呼吸平穩後便在床邊一臉焦急的看著他。
“我記得我不是在泡藥浴嗎?
怎麼會在這裡躺著?”
張無憂慢慢坐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一臉疑惑道。
突然間,他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我好像在過程中暈倒了。”
李墨淵聽到動靜便急匆匆的來到張無憂的房間 看見他醒來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不由的關心道。
“無憂啊,終於醒了。
這段時間爹爹可擔心你了。”
“啊,什麼意思啊?
難道我睡了很久?”
張無憂一臉吃驚。
“唉,你不知道你己經睡了一個月了。”
李墨淵坐在床邊歎了一口氣道。
“爹,那你說我這次算是失敗了嗎?”
正看向李墨淵道,李墨淵卻隻是靜靜的看著他久久不語。
張無憂彷彿知道了事情的結果,又說道:“是孩兒冇用,讓爹你失望了。”
李墨淵看著一臉自責的張無憂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
“冇事的,孩子不要太過自責,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之後便站不起來了 。”
李墨淵頓了頓又一臉微笑的拍了拍張無憂的肩膀道。
“而且,誰說的八脈隻開其西就一定不能當大劍仙呢?
隻要你肯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雖然這個回報可能很低,但是人呢總要相信自己。”
張無憂聽了李墨淵的話一臉堅定的說道:“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我也一定會成為大劍仙的。”
李墨淵見他這般,便一邊從懷裡掏出了老者留下的煉氣法訣和基礎劍招,一邊欣慰的說道。
“這是你師傅留下的煉氣法訣和基礎功法,這三年你就好好練這些吧。”
自此之後,院子裡多了一個懷揣著成為大劍仙夢想的少年。
無論是嚴寒酷暑,還是風雨交加,這個少年都會雷打不動地出現在那棵早己枯萎多時的桃樹下,一遍又一遍揮舞著手中的劍。
兩年後。
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身體頎長,身穿素淨的白色長袍,腰間繫著一條長長的飄帶,長髮披肩,眉目如畫麵,麵容俊美,氣質高雅。
手持一柄白色的長劍,劍身通體潔白。
正在院子裡練劍。
眼神堅定有力,每一次揮劍都充滿了力量。
這個少年赫然是張無憂,他的臉上己經慢慢褪去稚嫩,多了一絲絲堅毅。
“無憂,過來一下。”
李墨淵招了招手說道。
“爹,有什麼事嗎?”
張無憂詢問道。
“無憂啊,爹這個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一天還可以走走,現在不行了走不動了,所以以後就得你去寨子裡買東西了。”
李墨淵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兒子說道。
“好的,爹以後這事就交給我吧,還有就是您這腿我也會找人替你治好的。”
張無憂一臉關切道。
李墨淵搖了搖頭無奈的說出他這腿治不好的原因。
“冇用的,要是可以治,你爹我啊,早就找人治了,這腿受萬年寒氣侵蝕,一般大夫可是治不好的,先不說了,你快去吧。”
“好的,爹,那你先好好休息,孩兒我去去就回。”
李墨淵聽後襬了擺手,張無憂便出門朝寨子裡走去。
此時寨子中,某個客棧裡一位絕美女子正眉頭緊鎖聽著身前那群人彙報的情況,不由的擺了擺手說道。
“冇找到就是冇找到,不要為自己找這麼多藉口,從現在開始你們找不到那李先生就不用回來了。”
“好...好的,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便轉身而去。
那絕美女子站起身向外走去,身旁的下人見狀連忙彎腰跟上。
那女子來到湖邊,身後一位兩鬢斑白的下人不解的問道。
“娘娘,那李先生是誰啊?”
“他啊,乃是前朝名相李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