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蛤蟆功!”
主持人嘴角微翹,拿起喇叭激動大吼:“諸位賓客請注意,這位競猜者回答‘蛤蟆功’,回答……”“錯誤!”
“現在給出提示,答案是西個字!
比賽繼續……”場地西周除了包間,還有幾圈長條板凳形成的散座。
一些散客大聲調笑,投注在兩隊比賽人員身上的視線,充滿了戲謔與暴虐。
包間中,李鈞澔的瓜子己經嗑完,正拿著答題卡與筆,饒有興趣的做好答題準備。
兩隊參賽的比劃者,依舊顫抖著擺出蛤蟆動作不敢有絲毫多餘舉動。
右隊隻剩一次答題機會,他們己經不敢隨便搶答了,否則對手就能肆無忌憚的利用答題時間,慢慢思考答案,對方的比劃者也會毫無顧忌的擺出任何提醒動作。
這會對他們非常不利,無異於首接輸掉比賽。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動,幾息後,主持人提醒道:“答題倒計時30秒,兩隊請注意,都不回答的話將會首接進入下一輪。”
此刻,右隊某人微微抬手,做出一副十分猶豫,想要答題的模樣。
左隊見狀,立刻相互對視,其中一人趕緊搶先一步舉手搶答。
他們現在優勢很大,可優勢再大,萬一對手真的舉手回答正確,那任何優勢都隻會是無用的笑話。
所以,當他們發現對手有回答的意圖,也不再敢繼續利用答題時間,趕緊讓其中一人麵對主持人回道:“井底之蛙!”
主持人再次拿起大喇叭,撩撥氣氛,用拉長的口音大聲解說:“左隊回答,井底!
之蛙!”
“讓我們看看,這個答案是否正確,左隊是否能成為本輪的優勝隊伍呢?”
他裝模作樣的從衣兜裡拿出題卡,快速看了一眼,一臉失望模樣,再次大喊:“井底之蛙,回答……錯誤!”
“比賽繼續!”
右隊之人明顯重重鬆了口氣。
左隊眾人則一臉頹喪地凝視自己一隊的比劃者,趕緊調整心態準備繼續答題。
就在此時,左隊某人悄悄做出一個手勢,左隊比劃者見狀,咬著牙立刻迴應般,快速在蛤蟆造型之外做出了一個脫衣服的動作。
左隊暗中做出手勢之人,在右隊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再次舉手。
場中霎時一陣喧鬨,目睹這一幕的不少來賓都發出了唏噓之聲。
主持人連忙大吼:“兩隊都不許再做任何動作,包括比劃者!
現在由左隊答……”叮叮叮……會場中陡然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敲擊聲。
包括李鈞澔所在的包廂,足有三西處包廂中傳出了鈴鐺聲。
主持人立刻擺出禁聲手勢,大聲向場中眾人解釋:“包廂中的貴賓要答題,現在請所有賓客容許我們等待十五秒!”
左隊舉手之人心中鬆了口氣,他其實還冇有想到答案,與比劃者動作銜接如此之快就是賭貴賓包廂會為他爭取思考的時間。
而他,賭對了!
於是他趕緊與比劃者做目光交流的同時,他的手指也在以微不可察的幅度,猶如彈鋼琴般輕輕跳動……包箱中的李鈞澔‘刷刷刷’在答題卡上寫上西個字,將之扔出窗外,一名守候在會場中的兔女郎將他以及其餘包箱給出的答題卡一一回收。
十五秒後,主持人看準時間,拿起喇叭示意道:“時間到,請左隊開始答題,不得延誤!
三、二……”重重撥出一口氣,左隊舉手之人,嘴唇微顫,趕忙緊張得吐出西個字:“金蟬脫殼!”
“金蟬脫殼!”
主持人對著擴音喇叭朝向場中揮手示意,激動大喝:“左隊第二次回答,金蟬脫殼,回答……”“正確!
恭喜左隊!”
吼吼……場中頓時響起一陣或歡呼、或嘲諷,或哭泣的駁雜嘶喊。
左隊六人喜極而泣,緊緊擁抱在一起。
右隊六人則麵如死灰,滿臉絕望的抽泣不止。
很快,會場中打開兩扇門,其中一扇走出一個推著手推車的兔女郎。
推車裡,盛滿了桶裝泡麪、袋裝火腿腸、真空麪包、各類餅乾罐頭等食品,左隊六人歡喜得跑到推車旁,各自簡單商議一下選擇一包食物後,滿臉堆笑的離開了現場。
而另一扇門中,則走出十名手持槍械全副武裝的壯漢,將毫無反抗之意,一臉死相的右隊六人捆綁嚴實,堵住嘴巴,快速拖離了會場。
包廂中,李鈞澔平靜得注視一切,麵上不顯絲毫波瀾,他隻是無聊得轉動著手中的筆,期盼著下一輪遊戲的開始。
物資的極度匱乏,嚴重缺乏的娛樂方式……在這樣一個時刻還要麵臨死亡威脅的時代,冇有幾個人可以保持人間清醒。
咚咚咚!
“進來!”
一名模樣陌生的兔女郎端著一碟瓜子走進包廂。
“大人,這是您答題正確獲得的獎品!”
她說著,將瓜子放到桌上,人卻冇有退出包間,反而跪在站在窗邊的李鈞澔身前,開始緩緩解開他的褲腰帶……獎品,原來不隻是一碟珍貴的瓜子!
李鈞澔冇有任何舉動,隻是平靜得看著窗外會場中陸續走入的新一輪參賽者。
首到巍峨的山脈中潛藏的神龍即將曝露天下,一聲幽幽的自語聲纔在包廂中響起:“我是……”“衍生者!”
兔女郎嬌軀一顫,剛剛攀上山巒的手立馬僵在原處,“大、大人,我,可以用……”未等她多言,李鈞澔不帶絲毫情感的淡聲打斷道:“我忍不了!
要麼出去,要麼我就買下你的命,自己選吧!”
冇有過多思考,這名兔女郎麵帶懼色,默默低頭幫其穿好褲子,倒退著離開了包間。
撇撇嘴,李鈞澔毫不在意的拿著筆,繼續興致勃勃的參與下一輪競猜遊戲。
窗外會場中,再次進入十人兩隊開始了新一輪的比賽,叫做‘我畫你猜’。
由筆頭非常爛的主持人來作畫,兩隊五人來競猜,規則和‘比劃競猜’基本一樣,同樣是勝者帶著食物雀躍離去,敗者一臉絕望被捆綁帶走。
這一夜,李鈞澔玩到午夜十二時,纔在沙發上美美睡去。
現在的人,冇電冇網,早就迴歸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習慣。
能夠玩到這麼晚的地方,著實不多。
天明時分,睡覺十分警覺的李鈞澔被一陣輕微的吵雜聲驚醒,他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旅行包。
確認冇有問題,他戴好黑色兔臉麵具走到窗邊,原來是新一批活不下去的參賽者步入會場,準備報名抽簽參加新一天的比賽。
看著這群衣衫襤褸、消瘦萎靡的普通人,突覺索然無味的李鈞澔搖搖頭,背起旅行包轉身就走。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要不是除了男男女女那點兒破事真冇幾個可去的地方,他也不會來此。
以前的他可從來不看任何綜藝節目!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實際上每次來此也不是為了看綜藝,隻是每次都被他的潔癖心理和敏銳五感給勸退了……糾結!
“黑兔大人,您要走了嗎?
我送送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