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一百六,這是五菱宏光的極限,彎道八十到一百二,這是作死的速度,五菱宏光作死一般開過三十個急彎後,看到了野馬的車尾燈。
“小麗,坐好了。”王逸對玲瓏山的熟悉程度遠超杜文傑,在王逸的腦海中這裡每一個彎道都清清楚楚,有多寬,有多長,幾度的彎,坡有幾度,結合這一切的數據,王逸列出了最適合超車的三個彎道。
從下往上第七個,第十八個以及第三十九個。
利用前麵的三十多個彎道,王逸至少拉近了對方不下三百米,而現在,第三十九個彎道就在眼前,這是最險最急的一個,轉彎角度超過九十,車道往外傾斜,如果拐彎不減速極易將車身甩出車道。
外麵是萬丈懸崖,路邊那幾根稀鬆的樹枝可擋不住這疾馳的飛車,一旦失控,車毀人亡。
麵對這樣的彎道,杜文傑不得不降下車速,以六十公裡的速度過彎,也已經足夠玩命,他對車的控製也可以說是達到了頂尖,過彎之時,後車輪距離路的邊緣幾乎隻有不到十厘米的位置,這樣的情況,如果他當時的車速再快十公裡,打轉向的時間再晚兩秒鐘,可能車子就會被甩出去,所以杜文傑自認為在這個彎自己的操作已經是完美,要不然就是找死。
隻是,偏偏就有人不怕死,因為他看到了一輛五菱前輪擦著峭壁直接壓在那峭壁與馬路之間的溝裡麵,迅速轉彎,連車刹車燈都冇有亮,也就是說對方根本就冇有減速。
照理來講,這樣的車速足夠將五菱連人帶車甩出去,隻是剛好藉著地上那水溝與馬路連接處的石壁將五菱左邊的前後兩車輪擋住才阻攔了車子飛出。
“轟”
五菱的車輪崩飛幾塊石頭,在杜文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亮了兩下車尾燈呼嘯而去。
“不,可,能!”杜文傑過完之後油門迅速落下想要追上王逸的五菱,但是他卻絕望的發現,就算在直道上他能夠追上一段距離,也還是會在彎道的時候被王逸妥妥的甩開,王逸那種作死的拐彎方法,他不敢用,也不會用。
八點二十七分,三十三秒,五菱宏光順利突破玲瓏山頂霓虹燈下拉起的紅色絲帶。
方華輝一乾人等搖晃著香檳啤酒,吆喝著,咆哮著衝向王逸,王逸幫他們贏回的不僅僅是金錢,關鍵是麵子,對於這群公子哥來講,麵子比什麼都重要。
王逸叼著老王食品店買的香腸,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而杜文傑的車也終於無精打采的停下,杜文傑走出車門,看著一臉無所謂的王逸,走上前。
“我是杜文傑,台島HT集團是我父親的產業,有冇有興趣來台島發展,做我杜文傑的兄弟,我保證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感受到了王逸的車技,杜文傑這是起了拉攏的心思。
方華輝等人聽到杜文傑的話,頗為震驚,HT集團在整個華國來講都是排的上號的集團,冇有想到這傢夥是HT的太子爺,比他們當中不少人都要有錢的多。
“我要什麼就有什麼?”王逸笑道。
“冇錯”聽到王逸的話,杜文傑以為王逸已經動心,確實,這樣的條件誰能不動心呢。
方華輝等人緊張的看著王逸,萬一王逸答應了這杜文傑的條件,那以後不是冇有人帶他們在這一帶稱王稱霸了?
王逸指了指杜文傑那跑車上的車標“摳下來”
“哇哦”方華輝等人聽到王逸的話,紛紛激動的不行,主動衝上前去摳車標。
杜文傑也冇有阻攔,拿出兩張支票,一張寫下四百萬丟給了方華輝,一張空白的遞給了王逸“你要是想通了隨時來台島找我,支票數字你自己填。”
王逸接過支票,走到剛從他車上下來的小麗身邊,用支票朝著小麗的臉上抹了下去“怎麼這麼不小心,冰激淩都弄臉上去了。”
看著王逸將這一張代表著無數財富的支票糟蹋,方華輝等人心裡那個痛啊,心想,你不要你給我們啊,那可是HT集團太子爺的支票,你隨便填個百萬千萬人家都不會介意的,拿它來擦冰激淩?
杜文傑看著王逸的行為,嘴角微微勾起,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怎樣,轉身鑽進車裡,看了一眼王逸“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杜文傑走了,王逸也懶得去管他而是看著方華輝等人道“為了幫你贏,我愛車的輪胎和左側車身都損壞不小,明天記得幫我找人去修理一下,噴個漆什麼的,哦對了,車裡還有些番薯,你們可以分著吃了,五塊錢一個,我數過的。”
“修個毛啊,鼠哥,隻要你喜歡,明天我買一排五菱給您,或者你一句話,我跟我老子說一聲,我家公司的職位你 隨便挑。”方華輝實在是想不通,以王逸這樣的賽車實力,為什麼要去烤番薯,隨便搞個百來萬不是跟吃飯一樣簡單?
結果方華輝話剛說完,就被王逸的眼神瞪的不敢繼續往下說“我明天一定找人去修。”
“以後這種事少找我,要不然我弄死你,老子是有正經工作的人”王逸鑽進車裡,對著方華輝威脅了一句,然後往嘴裡塞了一根辣味十足的大前門,開著車下山而去。
看著王逸遠去的車,這些正直青春年少的公子小姐們不禁感歎,高人就是有個性,開麪包車,抽大前門,深藏不露啊。
跟這些公子哥們在玲瓏山跑跑賽車算是王逸工作之餘的一個愛好,不僅能放鬆一下心情,還能釋放一些戾氣,而這些紈絝子弟雖然不怎麼安分,本性倒也不壞,所以王逸不介意跟他們混在一起。
離開了玲瓏山,王逸開著已經有些破爛的五菱宏光朝著自己七百塊錢租來的農民房開去,在杭州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七百塊錢一個月的房租簡直可以說是少之又少了。
而就在王逸吹著冷風哼著歌踏上寂靜無人的偏僻小路時忽然發現前麵一輛朗逸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車尾燈上貌似飄揚著一塊白色的絲帶。
“誰會在自己的後車燈上掛白絲帶呢?這也太有腔調了吧!”王逸心想,忽然在那白絲帶後王逸發現了一隻手,冇有錯,好像還是一隻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