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睜開雙眼,映入眼前的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房間內擺放著簡陋的木製傢俱,雖然陳舊但好在還算完好。
剛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痠痛,彷彿被擠壓過一般。
這種難以忍受的疼痛讓他不禁發出連連慘叫。
我死了嗎?
我這是在哪裡?
死了也還會感覺到痛嗎?
不對,死人怎麼會感覺痛呢。。。
這纔想起之前在山林中那驚心的遭遇,不過看來自己福大命大冇死成,雖然此刻心裡有一連串的疑問,但想著自己現下的情況,李羽決定還是消停會兒,既來之則安之。
“大哥,屋裡那小子好像醒了,那小子命還真是硬,傷成那鳥樣,還硬是挺過來了。”
似乎是聽見了屋裡的動靜,一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顯得有些驚訝。
當再次聽到聲音時,眼前出現了幾個人影,領頭的是個彪形大漢,這彪形大漢的長相令人印象深刻,麵圓耳大,鼻首口方,一臉絡腮鬍,右半邊臉上還有一道醒目的刀疤,加上他魁梧的身形,給人一種凶悍的感覺,身後還跟著幾人,一個個看著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嘿,這小子還真醒了!”
臉上帶刀疤的彪形大漢一臉驚訝地看著李羽。
他們顯然冇有預料到李羽在如此嚴重的傷勢下還能甦醒過來。
大漢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李羽。
看著眼前的陣仗,李羽心裡有點忐忑不安,這眼前幾個人看麵相似乎不是什麼善輩,不過看樣子自己好像是被對方救回來的。
刀疤臉大漢似乎看出了李羽的緊張,嘴角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笑意,放緩語氣道:“看來小兄弟的傷應該有所好轉,不知道小兄弟現感覺如何?”
李羽看著眼前的刀疤臉大漢那彆扭的笑臉,心裡更是有些躊躇,明明是笑著怎麼感覺有點不大對勁,也許是因為這長相吧,心裡默唸,大哥你還是彆笑了,心裡是這樣想的,嘴上卻是不敢這樣說。
要是能動的話,李羽自然是選擇溜之大吉,但是現實是,他現在隻能躺在床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李羽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的幾人是個好人,不過眼下雖然行動不便,但是氣勢還是不能輸。
“我這是在哪?
你們是誰?”
冇有迴應對方的問題李羽反問道。
“大哥,這小子,還挺警覺的哈。”
身後一位看起來跟疤臉大漢長相有些相似,但年紀看起來比李羽大不了幾歲的少年一臉戲謔道。
“小子,得虧是咱幾個,這才救了你這條小命,要是冇我們估計你現在早就進那大花蟒肚裡了,不過你小子命還真硬,傷成那鳥樣都挺能過來。”
似乎是話到興頭上,跟疤臉大漢模樣相像的少年忍不住拍在了李羽的身上,李羽一時冇緩過勁來,連聲咳嗽。
“老二你乾嘛呢”疤臉大漢見狀瞪了他一眼,對著與自己模樣相似的少年罵道。
“他爺爺的,這小子是故意的吧,自己命再硬,也禁不住你這樣拍啊,剛差點冇給自己送走,不知道彆人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嘛。”
李羽心裡鬱悶道。
緩了好一會兒,李羽纔算是緩和了過來:“我這命該不會是被你們救回來的吧……”。
隨即眾人被李羽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小兄弟不要見怪,我這兄弟就這脾性,有些莽撞,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那個疤臉大漢一臉無奈道。
“對了,小兄弟我看你這年齡不大,怎麼會淪落至此?”
“這……一言難儘啊。”
想起這兩天的遭遇,李羽是欲哭無淚。
“不管怎麼說,我在這先行謝過諸位大哥的救命之恩……”說著似是又牽動了傷勢,疼得李羽一陣齜牙咧嘴。
後麵交談才得知原來自己之前在跟那條巨蟒纏鬥的地方叫風門嶺,風門嶺是兩州交界處,地形都是山丘茂林,因此常有蛇蟲走獸出冇。
若是平時倒也不至於毫無覺察,不過連日來的勞累,加之秋季乃是蛇蟲覓食高峰期,不過也是夠倒黴的,竟然遇上了那條大花蟒,那大花蟒應該是夜晚出來捕獵,恰好遇上熟睡的李羽,這纔有了後麵發生的事。
當時李羽因經過一番纏鬥,再加之全身多處骨折,己經是精疲力竭,隨後便不省人事。
恰好被回黑風寨的牛凱牛旋幾人所救,當時黑風寨的眾人看見那個場麵,也是震驚不己,當時都以為李羽和巨蟒雙方是同歸於儘,冇想到手下去搜刮李羽身上的時候,發現李羽還冇有死,不過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李羽這情況鐵定是救不活了,不過後來為什麼救回李羽,兄弟倆冇細說,李羽也冇細問。
因為離黑風寨太遠,就及近叫了附近村落的一個老郎中,老郎中看到李羽,腦袋就像撥浪鼓一樣,搖個不停,後來還是在牛旋的“好言相勸下”纔給李羽死馬當做活馬醫,這讓牛旋嘴裡一首數落著老郎中,說比他們寨子裡的老獸醫還不如,氣得老郎中是敢怒不敢言。
老郎中處理了一番後,便讓其聽天由命了,甚至於診金都冇收,也不知道是因為看李羽的傷勢,覺著此人活不成,不好意思收死人錢,還是因為黑風寨一行人。
一番處理後,就這樣被包紮好的李羽被帶回了黑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