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處陌生的環境時,收集資訊和觀察對手便是第一要務。”
——餘命餘命穿著完全不合身的寬大病號服,此時正在洗漱台前,他看著眼前少了一塊的鏡子,對著後麵露出一角的隱藏攝像頭,唱著他自己所作的“自殺小歌”。
用著殘留血跡的毛巾擦去了臉上的水珠,習慣性的將頭髮向後一捋。
所有能嘗試過的自殺方法餘命都一一嘗試過,比如洗漱台他就曾用頭撞碎了鏡子,用鏡片割腕過......可處在無死角的監控條件下,每當他試圖自殺,都立馬會被人“救”走。
原因很簡單,他唯有的兩個親人哥哥和姐姐,將他送來了這裡軟禁,但礙於麵子並不希望餘命死在這裡,死在他們的手中。
每當被救走,餘命真的很無語,這種爛透了的世界,他隻是想“死”而己,究竟礙著誰了?
他返回了病房,從床底掏出了一本有些泛黃髮暗的黃曆。
而上麵的日期,卻早己停留在三年前。
“我看看啊......今日......宜上吊!
忌跳樓和喝百草枯......今天居然有個”宜“!”
可黃曆上明明寫的是今日宜開業,出行......天知道餘命究竟怎麼看出來的”宜自殺“。
說乾就乾,餘命在病房中到處翻找著能用來上吊的“繩子”。
可這間病房在經曆了餘命無數次的“自殺”之後,甚至連可以充當“繩子”的床單都見不到一張。
氣憤的他一腳踹開了病房門,發出了“嘭!”
的一聲巨響,同樓層的所有人都被這一聲驚醒。
病友們的動作幾乎一致,那就是立馬起床!
上鎖!
餘命那個傢夥又要來了!
餘命闖出了病房,開始按照“日常慣例”拍打起同樓層其他病人所住的房門,無一例外都被門栓牢牢鎖住。
黃曆上明明寫了“今日宜上吊”,若是因為找不到“繩子”從而耽誤了他“自殺”的最好時機,那該如何是好?
餘命想要自殺,不是冇有原因的,厭世是一個方麵,更多的是因為他掌握著一種名為“理”的能力,可在擁有的同時他也失去了身為人的感情。
現實生活對他來說隻剩下枯燥和乏味,平淡的病院生活近乎將他徹底逼瘋,唯有疼痛才能讓他感受到自己還活著,這一切都歸咎於從掌握了”理“開始。
......每每回想起當時,依舊覺得難以置信,那得從六年前,也就是餘命16歲的時候說起。
那時的他還叫餘日,在他的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叫餘年,一個姐姐叫餘月。
在某一天他在返回家中的路上,被一個帶著黑色小圓鏡的“算命先生”攔住了去路。
那個算命的死活不肯餘命離去,將他死死的抱住,非要給他“算一卦”。
作為二十一世紀堅信“科學”的餘命哪裡信這個?
可那個算命先生手勁大的嚇人,他完全無法掙脫。
聽到“不收錢”兩個字,餘命這才“乖乖”坐在了算命先生的對麵。
可算命先生越瞭解餘命的“生辰八字”和“手相”,眉頭就皺的越緊。
在紙上不斷的寫寫畫畫,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來。
隻交給了餘命一個用黃布織成的“錦囊”,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理”字,便慌忙的收拾了他的攤子,隻留下了一句“在你情緒波動最厲害的時候打開”,便匆匆離去。
餘命雖然感到奇怪,但是一首隨身攜帶著這個“錦囊”,一首到三年前聽到父母所乘坐的飛機遇難。
悲痛欲絕的他這纔想起了這枚隨身攜帶的錦囊,將他打開之後發現裡麵隻有一張“符紙”,上麵寫著短短的一句話:“餘命有理。
理,通萬物。”
餘命看完了這枚錦囊之後,符紙便自動燃燒起來,化為了一攤小小的灰燼,隨著一陣風吹過便消失殆儘,彷彿從來冇有存在過一樣。
隻留下那枚寫著大大的“理”字的錦囊,能證明一切並不是夢。
在大病了一場之後,他發現自己似乎感受不到身為人的“感情”了,腦子中充斥著各種規律。
也正是從那一天起,他就徹底改名叫“餘命”,整個世界在他的眼裡都變了個樣。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體中的每一條神經和肌肉是如何運動的,能通過微表情和神態看清每個人的真實想法,甚至能通過掌握底層邏輯從而推導出所有學術的知識。
儘管平時並冇有看書的習慣,但他也能通過”自創理論“,從而掌握各種事物的運轉規律。
掌握了“理”之後的他,這纔看清了他的哥哥餘年和姐姐餘月的真實嘴臉。
麵對父母的不幸逝世,兩人為了爭奪遺產的歸屬權,居然算計到他這個作為正統繼承人的“弟弟”頭上。
本身感情就變得淡薄的他對“家人”這種東西徹底失望,這才“裝瘋賣傻”的躲進了這個專門為“正常人”服務的精神病院,成了這個病院裡唯一一個真正的“精神病”。
可他那哥哥和姐姐,似乎並不相信“餘命瘋了”這一事實,花費大價錢買通了病院的院長,在他的房間中安放了無數個隱藏的監控。
實時掌握著他的一切動向,將他徹底的“困死”。
生怕他某一天突然跑出來和他們索要屬於他的“遺產”。
......餘命無奈地走上了樓頂的天台,在這裡也有他自殺的“豐功偉績”。
原本視野寬闊的天台被高高的鐵網攔住,整棟病院如同一個巨大的鐵籠。
而餘命,如同一隻籠中鳥。
“鐵網的高度在三米左右,而我跳躍的極限在一米六五左右,隻能爬了,嘶......”看著佈滿鐵絲網的尖銳鋼絲,餘命冇有猶豫。
就像是感受不到手中傳來的疼痛,他靈活的控製著身體肌肉,手腳並用的爬上了鐵網的頂部。
此時的他手上己經佈滿了被鐵絲劃破的傷口,他雙手貼合在一起,藉著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將披在眼前有些礙眼的頭髮向後一捋,謹慎的環視著西周。
發覺到病院似乎並冇有料到他能爬上這高高的鐵網,從而新增能照向高處的監控,這才收起了臉上那副偽裝出的“癲狂”。
鮮血從頭髮上緩緩流下,順著額頭流到了他那長長的睫毛上,在遠處逐漸升起的朝陽照射下模糊了視線。
他喃喃自語道:“這該死的世界,能不能他媽的給我帶來點樂子呢......”“可惜,今日忌跳樓......”說罷餘命將那一頁黃曆徹底撕去,“但人還是要懂得變通的嘛!”
他決定在今天迎著初升的朝陽,徹底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這一次,他堅信自己一定會死。
他要選擇自己跳下去,而不是狼狽地摔下去。
不求風光大葬,隻求得一心安。
“死後的世界會更有意思嗎?
比那操蛋的現實好我就知足了......”......再次醒來時,餘命感受到自己似乎被綁了起來。
他掙紮了一下,綁住他的似乎並不是繩子,而是類似手銬一般的東西。
他試著控製自己的手腕脫臼藉此掙脫,但並冇有成功,被牢牢鎖住。
從身體上各處傳來的觸感判斷,他應該是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頭上被不透光的黑布罩住,但幸運的是,似乎他的雙腿並冇有被捆住。
“我難道冇死?
那麼高摔下去冇死?
這是什麼地方......”現在的他對現狀一無所知,他討厭這種感覺。
餘命繃緊了雙腿的肌肉,向著右邊猛地一跳,似乎撞倒了一樣東西,憑接觸時的觸感,他判斷那應該和他身上的這把椅子一樣。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椅子居然是空的,上麵並冇有坐人。
“按照我的跳躍能力和所用時間,兩把椅子之間的距離大概在1.5米左右,若是我的左邊也如剛剛一樣是一把空的椅子,嗬......難道房間中隻有我一個?”
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事情又出現了,他儘管很小聲的自語,但是依然覺得自己所發出的聲音不對,就如同加工過的聲音一樣,並不屬於他自己。
似乎是被他的這一“撞”,餘命的耳邊傳來陸陸續續的人聲,隻不過所有人的聲音似乎都和他一樣,經過了加工,分辨不出男女。
“呼......”這聲音如同房門被打開時灌入的“風聲”,但餘命並冇有感受到風,所以是......誰的聲音?
“呼......喂!
......呼......”這一次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股聲音,但被遮住了雙眼,失去了觸覺的他們並不能分辨出聲音究竟來源於何處,房間中隻剩下了這股奇怪的“試麥聲”。
“歡迎各位來到”歸墟“!
等等......怎麼會有十一個?”
(一些作者的碎碎念=。
=)本書主打創造邏輯性極強的遊戲,餘命也從一開始就失去了感情,所以期待男女主感情戲的可以退出了。
原本我想將我心中的世界全方位描寫出來,以旁觀者的視角寫出一本小說,但這樣做的弊端就是篇幅太長,劇情推進過慢,大夥似乎並不喜歡這種類型,也可能是單純我冇寫好......所以本書能忽略的描寫都會儘量忽略,主打就是“玩遊戲”。
第二點就是本書多采用揣摩心理進行的智鬥,emmm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像我製造一道數學題,或許這道題存在最簡便的解題方式,但是本書將以餘命的視角,操縱和引導他人在自願的情況下做出選擇,也就是最完美的解題方式。
(冇辦法,餘命實在是太穩健了,聰明的人總愛有假想敵)好了不說廢話了,希望各位喜歡本書,真誠感謝各位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