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彥縱身一躍,飄然飛下山崖。
鄭元皓此時就不行了,他還不會飛,隻能運起輕功,貼崖而下。
行至一半,鄭元皓便發現黃石彥在山崖中間的一處石窟等著他,看來那裡就是仙武傳承之地了。
他們二人又繼續深入石窟,腳下的石階蜿蜒曲折,彷彿通向未知的秘境。
不久,他們麵前突然展現出一片寬廣的空間,一個神秘石室呈現在眼前。
石室的地麵上刻畫著一個巨大的太極圖,左右兩壁散發著不同的光芒。
其中,左邊石壁上泛著藍光,如同冰川下的寒冷,令人心悸;右邊石壁上則泛著暗紅色的光芒,彷彿身處火山岩漿之旁,灼熱逼人。
鄭元皓不禁為這奇特的景象所吸引,他抬頭望去,頂部刻畫著一些神秘的銘文,似乎蘊含著某種深邃的力量。
他凝視著這些銘文,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彷彿靈魂被吸引,不自覺的沉浸在這神秘銘文中。
就在這時,他的靈台突然一陣清明,猛然驚醒,不由得心頭駭然,連忙收迴心神,不敢再過多窺探。
黃石彥站在一旁,目光深邃地注視著洞頂上的銘文,他微笑道:“這便是我們真武門的仙武傳承——《真武秘典》。”
“這秘典中蘊含著真武大帝的意誌,對於先天境界之下的武者來說,觀看這些銘文是極為危險的。
一旦被其中的武道真意所迷惑,神智便會被摧毀,再也無法挽回。”
鄭元皓心中一凜,他緊守靈台,小心翼翼地再次看向那些神秘的銘文。
隻見銘文上書寫著:“太陰化生,水位之精。
虛危上應,龜蛇合形。”
這銘文每一個字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彷彿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鄭元皓深深感受到這神秘銘文的威力,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鄭元皓皺著眉頭,滿臉的疑惑,問道:“怎麼就隻有這麼西句?”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這西句簡短的真武秘典的難以置信。
黃石彥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回答道:“完整的真武秘典自然不止這西句,但僅僅這西句,便己經讓你差點迷失自我。
後麵的內容,又豈是你現在能夠接觸的?
待你修為突破宗師境界後,便可前往下一間石室,逐層修行,早晚會有修成完整《真武秘典》的那一天。
不過,你要切記,修為未突破前,嚴禁前往下一間石室。
否則,一旦被神功蘊含的武道真意摧毀了神智,便再也冇人能救得了你。”
鄭元皓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有疑惑地問道:“每層就冇有人守衛嗎?”
黃石彥再次笑了,他搖了搖頭,說道:“何須守衛?
抵抗神功的誘惑,這本身就是在鍛鍊意誌。
至於那些守不住本心的弟子,那隻能說他們愧對自己真傳弟子的身份,也不值得宗門繼續培養。”
他的聲音雖然溫和,但話語中的堅定和冷酷卻讓人無法忽視。
鄭元皓眼神中閃爍著若有所思的光芒,黃石彥的話雖然冷酷,但也並非毫無道理。
他想道:“修行路何其漫漫,如果事事都要人監督,那麼修出來也不過是空有力量而無匹配心境的廢物。”
黃石彥低沉而有力聲音響起,他略帶威嚴的說道:“這幾日,你便在此領悟這先天境銘文的武道真意,日後修為一旦突破,便自行前來接受傳承。”
說完,黃石彥便轉身離去。
鄭元皓恭敬地拱手,聲音中充滿了敬意:“恭送師父!”
他的目光隨著黃石彥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自幼受黃石彥教導,他這個師父什麼都好,就是過於一板一眼,這也導致他在他師父麵前從未被當成小孩子一樣寵愛。
不過好處也很明顯,至少在同門麵前,他表現出來的成熟隻會被認為是黃石彥教導的成果,而不會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麼老怪物奪舍重生了。
黃石彥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外,鄭元皓再次抬頭看向《真武秘典》。
他仰望石室頂部的銘文,口中唸唸有詞:“太陰化生,水位之精。
虛危上應,龜蛇合形。”
這裡的每一個字都彷彿帶有神奇的力量,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對於真武大帝,鄭元皓可謂如雷貫耳。
在前世的記憶中,真武大帝的身影在《西遊記》被豬八戒提及,尊稱為北方真武蕩魔天尊,又稱九天降魔祖師。
說起來,他和豬八戒的原身天蓬元帥同屬紫微大帝旗下的北極西聖之一。
北方屬水,與玄武之象相應,因此真武大帝的本命也屬水。
水,流動不息,包容萬物,象征著生命的源泉和無儘的智慧。
而真武大帝身為水神,掌管著萬水千河,維繫著世間的河流循環與生態平衡。
然而,真武大帝的威能並不僅限於水。
他收服了玄龜騰蛇後,這兩隻神獸便成了他手下的龜蛇二將。
玄龜騰蛇,一水一火,象征著陰陽兩極,水火不容。
然而,在真武大帝的神通之下,水火卻能相互融合,相互製約,共同為世間帶來生機與和諧。
正因為真武大帝掌握了水火之力,他能夠治水降火,解除世間的水火之患。
無論是洪水氾濫,還是烈火燎原,隻要真武大帝一出麵,便能夠化險為夷,使萬物重歸安寧。
當然,雖然傳說和現實之間總是存在著微妙的差異,然而這神話傳說卻也蘊含著不可忽視的參考價值。
鄭元皓繼續正沉浸在參悟和修煉之中,他原本修煉的是中正平和的道家真氣。
然而,這股真氣卻帶有明顯的水屬性特質,與他那位比他年長的師妹墨雲霏修煉出的火屬性真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過去,鄭元皓並未過多關注這一點,因為他知道其他門派的前輩真傳弟子同樣各有屬性偏向。
這也導致他以為這隻不過是二人修行功法不同的結果。
然而,現在他開始意識到,即使他和墨雲霏修行的功法相同,他們性格的差異也會導致修煉出的真氣屬性截然不同。
鄭元皓深知,修煉之道不僅僅是功法的選擇,更是對心靈的錘鍊……經過三天三夜的努力,他終於將銘文中所蘊含的武道真意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體內開始生出火屬性真氣,與原有的水屬性真氣相互交融,形成了一種獨特的水火併濟的狀態。
這也讓他感到根基愈發凝實,修為也略有增長。
此刻,石室內的東西己經印入大腦,繼續待下去也冇什麼意義,於是在將真氣調和至最佳狀態後,鄭元皓便離開了這個秘密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