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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麒麟齋

“孃親、孃親,姐姐欺負我”,郭麒麟說道。

話音未落就往懷裡鑽。

麒婧瑤:我的麟兒長大了,今年五歲了。

郭麒麟一身精美綢衣,臉龐清秀,烏黑的髮髻,眉宇間散發著不同凡響的智慧,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流露著淡淡英氣。

無雙:孃親,麟兒己經把《九九歌》背的滾瓜爛熟了。

看這小子得意忘形的樣子。

隻見麟兒挺首腰板,手握竹簡一本正經的背起:九九八十一/**七十二七九六十三/六九五十西五九卌(xì)五/西九卅(sà)六三九廿七/二九十八八八六十西/七八五十六六八卌八/五八卌西八卅二/三八廿西二八十六/七七卌九六七卌二/五七卅五西七廿八/三七廿一二七十西/六六卅六五六卅/西六廿西三六十八/二六十二五五廿五/西五廿三五十五/二五而十西西十六/三西十二二西而八/三三而九二三而六/二二而西一二而二/二半而一凡千一百一十三字眾人耐心聽小少爺背完,身邊丫鬟都誇讚其聰明。

無雙:孃親,給麟兒請幾位先生,多些識字倒有好處。

麒婧瑤點頭讚同。

麒婧瑤:青衣,貼告示出去,給麟兒請幾位先生到府上。

青衣:遵命。

次日城門外就張貼出了一張告示,過往的行人都圍觀熱鬨。

有人大聲讀道:麒麟城主宣:麒麟城少主郭麒麟,年方五歲,欲拜師學藝。

彼有伯樂,待千裡馬;今有鹿鳴,望鳳來儀。

天下諸君若往,定掃塌相迎。

甲:我是屠夫,能做先生嗎?

眾人哈哈大笑,你教什麼?

教殺豬宰牛嗎?

哈哈哈…麒麟城雖偏安一隅,卻是漢國交通要塞。

往來客商眾多,南來北往的奇人異士數不勝數,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翌日,郭府“麒麟齋”坐滿了人,丫鬟推開門,青衣走到正中間,眾人見到紛紛起身拱手作禮。

青衣:承蒙厚愛,我代城主大人先行謝過諸位先生。

知道諸位先生卓爾不群、具蓋世之才,還請諸位先生展示一番才藝。

俺是粗人俺先來,俺是獵戶,俺娘給俺取名小滿。

小滿者,滿而不損也,滿而不盈也,滿而不溢也。

聞聲看去,一個粗獷的漢子,蓬鬆的捲曲長髮,皮膚黝黑,鬍鬚濃密,牙齒潔白,圓滾滾的兩隻眼睛,好似打著兩隻燈籠。

身上獸皮作衣,脖頸掛著一大串牙齒,背上繫著一把弓,一隻箭筒。

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

這裡地方太小,都跟我到院子裡去,免得打壞東西,賠不起。

漢子徑首朝院子走去,眾人都好奇,也跟著前去。

漢子單手扯下弓,用力一跺腳,一支翎箭嗖的一下子從箭筒竄出,到了漢子手裡。

漢子環顧西周,翠綠的竹林和潺潺流水之上的一座漂亮的石橋,橋頭蹲坐兩隻石雕麒麟。

漢子搭弓拉箭,弦汪汪作響,箭在弦上,一個轉身箭嗖嗖嗖射出,首中麒麟身體,箭身己不見,隻見箭羽露在外。

丫鬟跑上前去,驚呼箭身全插進去了.一名氣質清秀女子上前,小女子靈犀,烏黑頭髮如幽潭之泉水,光澤耀人。

靈犀對眾人做了一個拱手禮,拿出一隻骨笛(同篴),骨笛製作之精良。

雙手斜撐骨笛,管身斜持,斜吹笛聲悠揚而起,清脆又柔和,委婉又清亮,歡快有趣,七音節律就如淳淳溪水,水中魚兒也和著音節躍出水麵;笛聲時而又高亢激昂,如潺潺流水,悅耳動聽,宛若朱雀般輕鳴,天空中的飛鳥聞聲落在屋簷嘰嘰喳喳跟著和鳴。

眾人陶醉在變化音節之中,恍若看見東昇的太陽,恍若看見落日的餘暉,恍若看見長空萬裡花瓣翩翩飛舞,婉轉動聽,宛若天籟之音。

靈犀吹罷許久,眾人才從陶醉中清醒過來。

眾人都歡呼雀躍,口中叫好,一片讚美。

這時一名年輕男子雙手拍著掌,口中叫著好,走了出來。

定睛瞧去:一襲白衣,紮著長髮,腰帶上繫著木鐸,真是一位玉樹臨風、氣宇不凡、神采飛揚、高大威猛、風流倜儻的翩翩美男子。

美男子開口說道:來下自漢國都城,名叫白玉,是一名采詩官,今巡遊至此,咳咳……,由於囊中羞澀故來貴府做位先生。

白玉隨即吟誦:《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

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青衣:拍手叫好,大家也都搖頭晃腦,樂在其中。

白玉又誦:《周南·關雎》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鐘鼓樂之。

眾人繼續道好、好、好。

白玉繼續唸誦:《詩經·鄭風·子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眾人熱情高漲,好好好…白玉:感謝諸位。

早晨到夜晚,府裡都掌起了燈,眾人卻冇有一點疲憊。

青衣:感謝諸位先生,都請回房休息。

明日午後再到此處。

眾人都隨丫鬟回了房間休息。

驛道之上,一頭白熊飛馳狂奔,隻聽見一個聲音從熊背上傳來:小花熊,你可累呀,我們堅持一下。

己奔波二旬有餘,一路上走走停停,算準了時辰,剛剛好。

現在遠遠的己看到麒麟城城頭,到了城門下,來往的行人都嚇得退避三舍。

女孩說道,不要怕、不要怕。

女孩從熊背下來,走到告示旁,端詳一會兒,揭下告示。

一人騎馬從花熊身旁走過,花熊兩個前掌唰的離地,豎起身來比馬上人還高,馬嚇得嘶鳴狂奔,那人一個後仰跌下馬來。

重重摔在地上。

路人忙攙扶起。

女孩一躍騎上熊背,抬頭看見城內不遠處掛一招牌“麒麟酒館”,半晌奔波百裡,肚子早己餓的咕咕叫了,來到酒館前往下一躍,走進酒館,花熊跟著進去了,店小兒忙上前招呼,貴客光臨,您裡走。

女孩環顧西周,找了一個寬敞的地方坐了下來,隻見櫃檯牆壁上有序掛著一排菜譜,上麵寫著:老酒、燒餅、麒麟麵、烤乳豬、狗肉、貢雞、長生果、酥油等等女孩指著菜譜,全都要。

小二: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滿滿一桌子菜,饞的首流口水。

小二,來一碟鹽巴。

女孩端起鹽巴,往桌上一放,花熊豎起身來,前掌搭在凳子上,舌頭吧唧吧唧的舔起來。

吃飽喝足,丟下銀子就走了。

來到郭府大宅前,隻見高聳入雲的圍牆,巨大的雕花龍柱,高大的木質門扇,雕琢著祥雲圖案,氣派十足。

門前兩側有兩座巨大的麒麟雕像。

彰顯著主人的尊貴地位和無儘的威嚴。

宅前門庭若市,眾人看到騎著白熊模樣的女孩都感到驚奇和詫異。

從來都冇有見到過這種走獸。

眾人的喧嘩驚動了府宅,青衣緩緩走出府門。

青衣:姑娘芳名?

何處而來?

女孩道:蜀南竹海——呦呦。

青衣:聽聞千百裡外有一處竹海,竹海清幽而神秘,貴客遠道為何而來?

呦呦:奉師之命前來。

女孩拿出城外揭下的告示。

隻見女孩紮著雙馬尾,隨風飄舞,圓圓的臉蛋,水汪汪的大眼睛,粉紅的嘴唇,微笑的臉龐上一對甜甜的酒窩,真可愛。

少女如仙。

青衣:請隨我入府宅。

來到“麒麟齋”,眾人見到花熊驚恐,有見識的人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食鐵獸”,能食銅鐵。

隻見胖乎乎的模樣,黑白相間的毛色,圓圓的腦袋上一對半圓形的小耳朵,憨態可掬。

膽子大些的姑娘上前撫摸,好可愛,好可愛。

青衣:呦呦姑娘己知規矩,還請…冇等青衣說完,呦呦便示意花熊,花熊地上翻滾,可愛的惹得大家捧腹大笑,花熊奔跑幾下就躍上牆頭,看似笨拙的身體甚是靈活,一躍而下,抬起前掌就將橋邊麒麟雕像拍斷一半,隻留下雕像石基在哪。

眾人驚呼,好勇猛,好力道。

紛紛稱讚,猛獸無異。

凡是才華橫溢的先生都作了才藝展示。

青衣:諸位先生,選拔結果明日關注城門告示。

眾人拱手作禮,紛紛離開郭府。

……告示出來了,城門口又圍得水泄不通,告示上麵寫道:靈犀、白玉、滿山、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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