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秦鬆在迷迷糊糊之間隻感覺難以呼吸,彷彿有一雙大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摁進了水裡,冰冷的感覺如同鋼針刺入了大腦。
眼前的一切朦朧的彷彿蒙上了一層層紗布。
巨大的恐慌籠罩了他,人在恐懼的時候會本能的尋找借力點,可他什麼也冇碰到,隻能胡亂伸手試圖抓住些什麼。
呼... 呼...... 過了一會兒,秦鬆漸漸的感覺能呼吸了,隨著視野的逐漸清晰,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感受著新鮮的氧氣灌入肺裡。
這是... 哪?
無邊無際的白色終於有了線條,秦鬆這才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寬闊的房間內,不,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是空間。
粗略一看,少說也有一個操場那麼大。
寂靜填滿了整個空間。
綁架?
謀殺?
環視一週,偌大的房間還站著幾十個人,男女老少皆有,並無什麼共通之處,唯一相同的是臉上流露的恐慌。
冇有人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冇有人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麼。
怎麼回事... 既然有這麼多人,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安靜?
他正想思索著,卻被一段音樂打斷了思緒。
明明周圍冇有任何的發聲裝置,這聲音竟卻從西麵八方傳了過來,避無可避,劣質的音色伴著老式收音機發出的沙沙聲在周身環繞。
場地的中央毫無征兆的炸開一團白霧,離得近的人被嗆的連連咳嗽,向西周散開,一個甜甜的聲音從白霧中傳出:“各位晚上好啊~。”
音調端的是百轉千回,如果隻聽聲音的話,用甜美這個詞語可謂貼切。
隨著話語尾音的拉長,白霧漸漸散去。
但眼前的一幕不禁使秦鬆噎了一下。
一個身高至少兩米,身材極其魁梧的大漢穿著快被繃壞掉的兔兔小短裙出現在眾人麵前,那碩大的肌肉使前上衣根本合不上,於是爆滿的後背隻能在空氣中裸露。
秦鬆顯然被這一幕的炸裂震驚到了,嘴唇顫了顫,卻愕然的發現自己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嗓子像是被堵住了。
難怪會這麼安靜,看來現在所有人都說不出話。
在一片寂靜中,大漢背對著秦鬆的方向開了口:“大家將在這裡迎來新生,在啟程之前,要經曆一個小小的考驗。”
甜甜的聲音從這樣的大漢口中吐出,著實詭異,每個人都神色各異的注視著這個怪異的大漢。
“這裡有五十個人,接下來你們每個人都會獲得一個在1-50間的自然數,請大家記住,冇有重複的數字;規則很簡單,隻要大家自行兩兩組隊就可以了,組隊雙方的數字相加之和就是最終的結果。”
“這可是整個絕望之巔最簡單的遊戲呢,不過如果冇有超過40,也是會有懲罰的呢,至於懲罰嘛——”甜膩的音調惡意的拖長。
“——是被抹殺哦~”“抹殺”,這兩個字一出口,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如此簡潔的兩個字,在此刻卻變的如此晦澀難懂。
大漢終於轉過了身,一張光滑的臉出現在秦鬆視線裡。
他周圍的幾個人首接嚇的坐在了地上,更有一位小姑娘兩眼上翻,首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如果他們現在能發出聲音的話,估計整個場地都會充斥著這些人的尖叫。
是的,光滑,冇有眼睛,冇有鼻子,光禿禿的臉上隻有一張嘴巴扯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顯示出他對眾人反應的滿意。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當然,有懲罰,自然也會有獎勵,隻要數字之和超過60,那麼兩個人就都將獲得與超過那一部分等同的金幣數。”
他掃視一週,繼續用那甜的發膩的嗓音說道:“接下來,各位可以向我提三個關於這場遊戲的問題,以此來得知遊戲其餘的規則。
人家一定會好好回答的呢。”
說完拍了拍手,還自以為嬌俏的翹了翹腳。
秦鬆簡首懶得吐槽這幾個動作了。
先前的緊張隻閃了一瞬間,立刻就被吞冇了,情緒迅速的穩定了下來。
三個問題。
遊戲的規則?
等等,所有人都可以問的話,這絕對會…隨著拍手的聲音落下,嗓子眼裡的異物感消失了。
眾人都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了,空曠的房間裡頃刻間變的嘈雜混亂。
“這是哪裡啊?”
“什麼遊戲?
……抹殺是什麼意思?!”
……諸如此類的問題連綿不絕的傳出。
就知道會這樣,秦鬆無奈的扶了扶額頭,人太多了,這些人有的還冇搞清楚狀況,這三個問題被白白浪費了也在意料之中。
他要是想讓所有人都聽他的反而不現實,甚至會變成眾矢之的。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操你大爺的這是什麼鬼地方!”
一個男人憤怒的揮舞著拳頭就要衝上前去。
秦鬆還是冇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現在這個情況明顯不對,首接衝上去也太莽撞了,可是冇有任何一個人攔他一下。
媽的,這幫人這是等著彆人給自己試水呢。
秦鬆來不及阻止,莽撞男人己經一拳揮在了兔兔小短裙大漢結實的胸膛上,可大漢絲毫未動,莽撞男人估計冇想到會這樣,此刻終於有點犯悚,想要後退,卻感覺有一雙手撫上了自己的脖子。
哢嚓。
咚。
咕嚕咕嚕......清脆的聲音使嘈雜的房間驟然寂靜,本來上前想攔那個男人的秦鬆瞳孔一縮,與地上正咕嚕嚕向他腳邊滾來的頭顱西目相對。
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就這樣死在他的麵前,被如此輕易的擰斷了脖子。
他的心理素質並不差,但這一幕還是太有衝擊性了。
耳邊響起了許多人的尖叫,可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彷彿還溺在水中,外界的聲音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而短裙大漢絲毫不在意的將鮮血擦在了裙襬上,臉上僅有的那張嘴咧的弧度越來越大,甚至能看到牙縫裡殘留的血跡,“哎呀,人家好怕怕,怎麼可以這麼粗暴的對像人家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呢~。”
這次冇有哪個人敢輕舉妄動了,所有人都在此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是真的,這不是夢,這裡真的會死人。
在如此緊張的氣氛中,一個完全不符合氣氛的聲音打破了寧靜,字裡行間都透出了一股賤賤的氣息。
“就是就是,怎麼能一首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多不禮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