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訊息是,這個防空洞裡,不會再有敵人了。”
賀陽指了指旁邊牆上的值班表,每天這裡隻會有兩個人值班,因此整個防空洞目前十分安全。
終於可以安頓休息了。
整個公司上千人,活下來的,應該就隻有我,蕭雅,林雲星,李悅,還有賀陽這五個人了。
公司昔日的繁榮景象如今隻剩下幾個人的身影,彷彿一切都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雖然到了末世,我再也不是那個碌碌無為的鹹魚。
每日與死亡和災難為伴的環境逼迫著我快速成長,我學會瞭如何使用武器,如何尋找食物,如何避開變異的怪物和敵對的人群。
能夠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尤其是蕭雅,我感到無比的滿足和成就感。
然而,這個世界的巨大變化,城市的廢墟,熟悉的街道變得陌生和危險,仍然讓我感到一絲悲涼。
這種悲涼在夜深人靜時尤為明顯,尤其是每當我想起媽媽的時候。
她的微笑,她的溫柔,她的聲音,都變成了我內心深處的一道傷口。
我離開家的那天,媽媽緊緊地抱著我,說了一句“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然後她就被人群淹冇了。
“媽媽,你還好嗎。”
我在心裡默默地問著,儘管知道答案可能永遠不會到來。
蕭雅走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彷彿能感受到我的心情。
她溫柔的眼神給了我些許安慰,但也同時讓我更加想念媽媽。
每一天的生存都是一場戰鬥,但每當我感到絕望時,我都會提醒自己:我還有責任,我還有夥伴,我還有愛。
也許某一天,我們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帶著對逝去的親人和朋友的記憶,繼續前行。
在這末世的日子裡,我學會了堅強,學會了珍惜每一個活著的瞬間。
儘管未來依舊渺茫,但隻要我們五個人還在一起,隻要我還能保護蕭雅,世界再悲涼,我也有力量去麵對。
等到明天天一亮,我一定要去找她!
“領導,你看我發現了什麼!”
老李頭屁巔屁顛地向我跑來,手上拿著把阿卡步槍。
救命!
這裡不僅僅是個防空洞,還是個武器庫啊!
跟著老李頭前去檢視,裡麵各式槍支應有儘有。
我震驚地西處打量,看到琳琅滿目的武器排列整齊,從輕型手槍到重型步槍,應有儘有。
空氣中瀰漫著金屬和火藥的氣味,這裡顯然曾經是一個重要的軍事儲備點。
老李頭一臉嚴肅,快速地檢查著各類武器,確保它們都處於可用狀態。
我注意到一個擺放在顯眼位置的木箱,裡麵整齊地排列著一排毛瑟手槍。
毛瑟手槍,那可是經典中的經典,我毫不猶豫地拿起一把,感受它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的觸感。
我的手指在槍柄上滑過,感受到一種安心和力量。
我轉身走向蕭雅,她還在為剛纔的驚險經曆而心有餘悸。
我將毛瑟手槍遞到她手中,語氣堅定地說道:“保護好自己,蕭雅。”
蕭雅明顯愣了一下,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旁邊兩個八婆看到我這個深情男的舉動,忍不住地憋笑,顯然覺得這個場麵既滑稽又感人。
蕭雅愣愣地看著我,顯然是在思考這突如其來的責任。
她的目光在我和手槍之間來回移動,終於,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謝謝你,若雨。”
她接過我手中的武器,握住槍柄的手微微顫抖,但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看到她接受了我的武器,並且恢複了些許冷靜,我也稍稍鬆了口氣。
此刻,我們不僅要麵對喪屍的威脅,還需要在這個陰冷潮濕的防空洞中尋找一條生路。
而手中的武器,或許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和防線。
旁邊老李頭的表情明顯是驚呆了,不停地和我比劃,大致意思就是:“可以啊你小子,有我當年的風範。”
我忍住內心的竊喜,一邊比劃著手勢讓老李頭哪涼快到哪呆著去,一邊把武器分發給了小組成員。
之後大家從倉庫裡找出來一些乾淨的睡袋,就準備睡覺了。
夜晚,潮濕陰暗的防空洞裡十分安靜,甚至可以聽到下水道水滴滴落的聲音。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深沉的靜謐,但這靜謐中夾雜著幾聲微弱的抽泣聲,顯得尤為刺耳。
是蕭雅,她的哭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循聲走過去,看到蕭雅坐在角落裡,肩膀微微顫抖,臉埋在膝蓋間,顯得那麼無助和脆弱。
她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懼和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蹲下身,輕輕拍了拍蕭雅的肩膀,試圖給她一些安慰。
“蕭雅,彆怕,我們一定能撐過去的。”
我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蕭雅慢慢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我,嘴唇輕輕顫動了一下,最終冇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此刻的她需要的不是言語上的安慰,而是實際的安全感。
我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冰冷和顫抖,但也感覺到她逐漸恢複的力量。
“我們不會讓任何人受到傷害。”
我堅定地說,“一定要堅強,我們在一起,就一定能度過難關。”
她們紛紛點頭,眼神中開始恢複了一些光彩。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彼此的信任和支援。
夜漸漸深了,防空洞裡的空氣依舊濕冷,但我們的心卻因為彼此的鼓勵而溫暖了許多。
每一聲滴水,每一次抽泣,彷彿都在提醒我們,儘管前路未知,但隻要我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戰勝所有的困難和挑戰。
正在我為自己的深情舉動沾沾自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老李頭那沙啞的哭聲,真的好敗風景。
“老李頭,你哭啥。”
“我想我老伴了,嗚嗚嗚。”
“你不是一首打光棍嗎?”
老李頭聞言,哭得更凶了,聲音裡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悲痛:“我家裡光盤裡的老婆我再也看不到了,嗚嗚嗚。”
一陣無語湧上心頭,有些老頭子打一輩子光棍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