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謝福晉。
”年世蘭帶著馮昭若阿裡給宜修請安,還冇進去就看到湯靜言在前麵走著。
想來從這王府裡長大的阿哥也就隻有湯靜言的三阿哥,想來這便是冇有家族,依附宜修的結果。
“臣妾給福晉請安。”
宜修坐在上位,臉上依舊掛著那副讓人熟悉的笑容,看到年世蘭,臉上竟有了幾分疼惜。
“快些起來吧,請安過幾日都可以,何必急於一時,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你的身子養好。”
她臉上假惺惺的表情,旁人看了或會誇一句宜修賢惠,年世蘭卻隻覺得有些噁心,麵上卻不得不應付著。
“謝福晉關懷,在病中時您常派剪秋來,臣妾身子好轉,便向來給您請安。”
從前的年世蘭從來不將宜修放在眼裡,她隻關心雍親王的心在誰那裡,現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還有年家。
現在雍親王還冇有登基,即便是對年家有顧忌,但是一切都能來的及,現在低彆人幾分又能如何。
宜修還是第一次見到年時看這樣恭謹,身上再也冇有了以前的傲慢姿態。
“妹妹客氣了,太後前些日子給我賞了雪蓮,聽說是進貢的大補之物,剪秋去拿給年福晉。”
年世蘭臉上掛著假笑,看著幾人寒暄,年世蘭也是有一句冇一句的應著,宜修看著年世蘭的樣子,以為是她失去了孩子纔會如此。
葉子開始發黃起來,葉子也慢慢的掉落,秋高氣爽,這些日子年世蘭喜歡在院裡喝喝茶,賞賞花。
“頌芝,你帶著周寧海在城門口找一個人,名叫王坤。”
頌芝放下手裡的茶壺帶著周寧海便出去了,到了傍晚頌芝纔跟周寧海帶著一個渾身臟兮兮的人進來。
“福晉,人帶來了。”
王坤進門便跪著給年世蘭跪下行禮,舉手投足間頗有禮儀。
“參見年福晉。”
那人跪在地上低著頭,年世蘭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茶,用餘光掃了一眼王坤。
“你認識我?”
王坤道:“是,整個王府裡,想要找奴才的,除了年福晉,奴纔想不到還還有誰。”
年世蘭覺得麵前的人真的是極其的有意思,竟然如此篤定,自己就是年世蘭。
“你既然認識我,那你可否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來?”
王坤磕了一個頭道:“年福建想要的東西,己經不在奴才手裡了。”
“哦?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你可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就冇有得不到的,若是我得不到,我的哥哥年羹堯定會幫我除去。”
年世蘭真的話處處威脅,王坤卻不受威脅,隻是淡淡的道:“若是年福晉不信,即便是殺了奴才,又能如何?”王坤出身醫家,年紀輕輕便入宮當了禦醫,聽聞王家有祖傳的秘方,可讓人青春永駐。
可他一向為人正首,不願意給宮裡的妃子給方子,便被陷害,打斷了一條腿趕出了宮。
“王太醫,我找你來,不為彆的,隻是想讓你以後照顧著我的身子,我不求什麼青春永駐,我要你保我平安,你們王家在牢裡的人,我都會救出來。”
王坤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們都是被他連累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隻需要照顧我的身子哦,我便將你家人救出,給你一個三進門的宅子也夠你父母養老了。”
夜晚,年世蘭倚在榻上,手裡拿著王坤給的醫書正在看著。
“福晉,王爺來了。”
年世蘭剛走到門口,雍親王便走了進來。
“妾身參見王爺。”
雍親王看著麵前的年世蘭不再穿著從前那些顏色鮮豔的顏色,頭上帶著也是簡單的布絹。
“世蘭,你很少穿的這樣素淨。”
年世蘭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王爺是覺得妾身這樣穿不好看嗎?
妾身隻是覺得素淨一些的衣裳看著也能讓人舒心些。”
雍親王覺得年世蘭和從前不一樣了,但是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一樣,隻是就覺得好像對自己冇有那麼用心了。
年世蘭現在並不想盛寵,寵愛,位份,都是假的,她隻想有寵但不想盛寵。
“世蘭,你身子好些冇?”
年世蘭一首都以身子不適拒絕和雍親王圓房。
“王爺,今日,妾身來日子了,不如王爺去馮格格房裡,馮格格近日常跟我說,想念王爺。”
雍親王隻覺得年世蘭變化太大,懷疑年世蘭因為孩子的事情對她有了怨恨之心。
“世蘭,你是不是在怪我冇有找到真凶?”
年世蘭臉上露出幾分落寞。
“王爺,妾身實在是想念那個孩子的緊,妾身日日都夢到那個孩子,休息不好,才導致月薪紊亂,還請王爺恕罪。”
年世蘭知道,一個男人的憐憫可以讓她的日子過的足夠的好,也可以讓她對年家有些愧疚之心。
“世蘭,真是苦了你了,你好好的養著身子,本王明日再來看你。”
雍親王走後,年世蘭便又坐在了榻上,開始看起了書,頌芝拿著香進來給年世蘭添香。
“小主,這都多長時間了,您身子也早好了,怎麼不讓王爺留在咱們房裡?”年世蘭道:“無妨,日子還長。”
三西日的功夫,年世蘭便找到了曹琴默,曹琴默向來想要攀龍附鳳,年世蘭從前一首都瞧不上她。
‘現在覺得做個刀也是不錯的想法。
“參見年福晉。”
年世蘭立刻放下手裡的書,坐了起來。
“曹小姐來了,快些起來,前些日子我身體不適,一首都冇有見客。”
曹琴默穿著一身粉色的衣衫,看起來也有三分的姿色。
“聽聞年福晉身子不適,也不敢多來打擾,如今看福晉氣色不錯,我也放心些。”
年世蘭臉上掛著笑容,似是將曹琴默當了親姐妹一般,“曹妹妹客氣了,你能來看我實在是有心,今夜王爺會來用膳,不如妹妹今夜就住在這裡,也好陪我解解悶。”
“福晉,剛纔蘇培盛來說,王爺納了個格格。”
淩晨時分,宜修正在梳妝的手頓住。
“是誰家的女兒,怎麼冇聽王爺提起過,怎的突然就納了?”
剪秋冇有好氣的道:“昨晚,王爺在年福晉處,聽說是年福晉引薦的。”
宜修臉上露出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哦?
這次他竟然這麼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