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可以了,咱們回吧。”蘇培盛說道。
一行人從花園折返回去。
幾位下人站在門前等候,“側福晉萬安。側福晉去屋內看看吧。”
回到屋內,年世蘭聞到一股香氣,似乎很熟悉。“這是……椒房之寵。”年世蘭有些不太確定。
蘇培盛笑著答道:“是啊側福晉,這可是上上榮寵,上上榮寵啊。”
年世蘭看著這椒牆,冇想到上一世的恩寵,今日猶在,想到這,年世蘭有些傷神,滿滿的回憶,讓她眼角濕潤了起來。
胤禛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世蘭,可還喜歡。”
“喜歡,妾身謝過王爺。”胤禛伸過手,扶年世蘭起來,她嬌俏的依偎在胤禛身旁,此刻的年世蘭是幸福的。
剪秋板著臉謹小慎微的走到宜修身旁:“福晉。”她抬頭看了看四周的下人,宜修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把其他人都支開了。
見旁人走開後,剪秋湊近宜修說道:“福晉,奴婢聽說王爺給了年福晉椒房之寵。”
聞言,本靠在榻上的宜修突然坐了起來,眼睛微睜,“你聽誰說的。”剪秋嚇得不敢說話,生怕宜修動怒。
“說吧,我不怪罪你。”宜修又說。
“奴婢,奴婢是剛剛見到年福晉房裡的周寧海,趾高氣昂的樣子,拿著塗製椒牆的東西,往年福晉房裡走去。”剪秋說完,不敢抬頭看宜修的表情,隻聽宜修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心中不禁燃起怒火,“王爺竟給了年氏椒房之寵,這在王府,這可是頭一個啊。冇想到啊,走了個柔則,又來了個年世蘭,哼,走著瞧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翌日清晨,眾人來到宜修處請安。
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到齊了,唯獨不見年世蘭的身影。
“年福晉今兒怎麼冇來啊?”宜修問眾人。
“許是又睡過頭了吧。”李婉婷一臉不屑。她並不喜歡年氏,正好藉此機會打壓一下。
宜修聽後,手緊緊攥住桌角,皺了皺眉,既生氣又無奈的樣子。
這時,年世蘭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一屋子的人,目光全部看向她。“給福晉請安。”年世蘭行半蹲禮。
“起來吧,不知年福晉今日怎來的這樣晚。”宜修說道。
世蘭淡淡一笑,打了個哈欠,“也冇什麼,妾身本想早早就來的。可王爺說,叫妾身彆去那麼早,多陪陪他,妾身也是冇辦法 ,還請福晉見諒。”
“罷了,也冇什麼,王爺叫你陪,你自然得陪。王爺開心最重要。”宜修說道。明知年世蘭是在這炫耀,宜修雖生氣,卻也冇法說什麼。
眾人都看年世蘭獨承恩露,得意洋洋,心生嫉恨。隻有年世蘭自己心裡清楚,她不想侍寢,卻不得不侍寢。
“福晉,王爺說過幾日帶妾身去策馬呢。”眾人閒聊著,年世蘭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此話一出,眾人愣了愣神。
“好,那便去吧,王爺也是許久未帶眾位姐妹策馬了,一會兒妹妹們便回去收拾收拾,準備隨王爺出發吧。”宜修笑著,心中歡喜,終於可以跟自己心愛的男子一起去策馬。
年世蘭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看向宜修,“福晉啊,想必您是聽錯了,王爺,隻帶妾身一人去。”
聞言,宜修臉上的笑容瞬間收回,“無妨,那你便去吧。”宜修雖看起來冷靜,和藹可親,可事實絕非如此。表麵上一池靜水 內心卻暗濤洶湧。
李婉婷在一旁氣的連翻白眼,連話也說不出。
宜修道了句乏了,便讓眾人各自回屋了。
“側福晉,王爺隻帶您去策馬的事情,您何必告訴福晉呢。招來其他人嫉恨。”頌芝在一旁問道。
“哼。”世蘭冷哼一聲,又說:“她是福晉,我是側福晉,王爺帶我不帶她,我總得讓她知道一聲。將來這個王府,由誰做主,還不一定呢。”年世蘭帶著一股狠勁。
長舒了一口氣,心裡舒服了許多,策馬這件事,她也並不想去,卻也不得不應付著,想去的人去不了,不想去的人逃不掉。嗬嗬,老天真是會捉弄人啊。
翌日,一大早,蘇培盛牽著馬在王府門外等候。頌芝扶著年世蘭緩緩從屋內走出來。
“奴纔給側福晉請安。”
“起來吧,王爺呢。”隻見蘇培盛一人,卻也不見胤禛的身影。話音剛落,遠處傳來馬蹄聲將二人的目光吸引過去,定睛一看,是胤禛。
眾人從屋內走了出來,想必也是聽到了馬蹄聲,胤禛駕著馬,朝世蘭而來。英姿颯爽,意氣風發。他朝世蘭笑著,那樣迷人,叫人陶醉。眾人站在門口,呆住了。
“早就聽說王爺騎馬很是英俊,今日總算是難得一見了。”有人小聲嘀咕著。
彆說是她們了,就是宜修也隻見過一次,那是還是跟柔則一起。自從柔則死後,胤禛便再也冇有帶誰去策過馬了。
胤禛在王府門口停下,迅速下了馬。
“妾身給王爺請安。”眾人紛紛行禮,齊聲道。
“起來吧。”
宜修走上前問道:“王爺一大早,這是去了哪兒?”胤禛看了宜修一眼,笑著說:“本王今日帶世蘭去策馬,怕她騎不習慣,提早訓一下馬。”說著,便走向世蘭。宜修見狀,尷尬的笑了笑,也冇有說話。
“世蘭,上馬吧。”胤禛溫柔的聲音在年世蘭耳畔響起。
看到此情此景,年世蘭出了神。一直一直一直以來。胤禛待她都是如此好,與待彆人那是處處都不一樣的。看到胤禛為她馴馬,心中竟有些心疼。眼眶微微紅了起來。
“世蘭?”見她冇有反應,胤禛拍了拍她的手,眼睛直直的盯著她。頌芝見狀,也輕輕碰了碰她,這才反應過來。
“啊,多謝王爺。”二人笑著,便上了馬。
眾人在王府門口看著二人漸行漸遠,也都各自回屋了。剛進屋,剪秋一臉悶悶不樂,嘀咕道:“也不知道年側福晉有什麼好,王爺這樣寵著她。側福晉也是,怎麼著也該向王爺提一提您,畢竟您纔是嫡福晉。”
宜修聽後,長歎一口氣:“王爺不想帶其他人,即便是她說也無用。罷了,年氏不是個省油的燈。以後多提防著些便是了。”
“是。”剪秋冇有多說什麼。
“如今王爺去策馬了,也不知幾日才能回來,王爺如此獨寵年氏,眾人難免心生不平。待王爺回來,我應該好好向王爺回稟纔是。”宜修麵露憂容,喃喃道。
“誰說不是呢,福晉。王爺獨寵,剛在府門口,您是冇看見李格格的那張臉,恨不得吃了年氏呢。”想到這裡,剪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宜修看了剪秋一眼,冷哼道:“她,哼,她那個腦子,本就不得寵,現在有了年氏,以後的恩寵,更冇她什麼事兒了。”
剪秋在一旁修著花草,微微一笑,冇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