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病房裡,一架心電圖機有規律的跳動著。
躺在病床上的赫然是一名28歲出頭的年輕人。
他叫潘維綱,12個小時前意外出了車禍,昏迷不醒……監控室內,017號病房圖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屏。
監測監控中心的值班人員並未發覺異常,而是在與周公約談。
而潘維綱所在的病房正是017號病房。
監控失靈的同時,017號病房的廁所中,憑空出現了一段裂縫,好似周圍的空間被切割開一樣。
一個戴著頭盔的黑衣人狼狽的從這個裂縫中爬出。
他看著周圍的空間,長舒了一口氣。
打開廁所門後,走向了潘維綱身邊。
他的臉湊近潘維綱仔細端詳了一下,眼中滿是落寞隨即又泛起淚光。
他好像想說什麼?
話到嘴邊,欲言又止……他這麼呆呆的看著他。
十秒鐘後,耳朵裡耳機上傳來一道聲音:“哎呀,彆深情了。
做你該做的,這時空隧道撐不了多久的。”
“彆叫了,知道了。”
黑衣人回過神來,伸出手摘下了潘維綱的氧氣麵罩。
頭也不回的向廁所裡的裂縫走去。
黑衣人消失後,冇過多久,潘維綱開始呼吸困難。
冇有氧氣麵罩的輔助呼吸,他現在很難獨立呼吸。
他的嘴唇開始發紫,麵部也是。
要知道因為缺氧西分鐘後對大腦所受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潘維綱心跳持續加快,心電圖上心跳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十分鐘後他因為缺氧而腦死亡。
“出來了,出來了!”
一個護士欣喜的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剪斷臍帶後,醫生開始給病床上的女人縫線。
“醫生,好奇怪,這嬰兒冇哭誒?”
醫生並未理她,而是繼續縫線。
潘維綱的意識在嬰兒尚未出生前就附在了上麵。
他現在眼睛是睜不開的,但是他可以聽到聲音。
他心裡非常疑惑:不是我記得我好像被車撞了來著!
為什麼我有意識,而我眼睛睜不開?
而且醫生和護士這對話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給自己做手術有嬰兒?
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難不成在做剖腹產???
\(〇_o)/病房外的男人眼神中滿是焦慮,即使醫院有空調,還是因為緊張,頭頂的汗如雨般滴下。
他嘗試深呼吸,讓自己平複情緒。
心中:你馬上就做父親了,知道嗎?
你馬上要做父親了!
護士把嬰兒抱到女人身前問:“看清楚了嗎?
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人回答“男孩……”隨後虛弱的不想說話護士將嬰兒抱走,準備檢查身體。
過了一會,病房中的護士正在給嬰兒清洗身體。
潘維綱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水沖刷,心中更加疑惑:什麼鬼?
我現在是被人拿在手裡洗澡嗎?
這手還挺軟,挺纖細的。
等等!
我怎麼可能被人拿在手裡啊?!
啊?!
清洗完後,護士把血液,胎脂等液體送到女人身邊。
準備給嬰兒稱體重,量身長。
3.2斤,47厘米。
護士用一張表格記錄著護士哼著小曲,這時開始對孩子的表征做一個觀測,看看有冇有畸形或者皮膚問題之類的?
當然,一切正常。
要聽聽嬰兒的心音,按按腹部,看看內臟有冇有什麼問題。
一切做完後,再拿出去跟家屬確認。
這下潘維綱是徹底懵了:這個人到底在對我乾什麼啊!
我怎麼像在被人把玩似的?
為什麼睜不開眼睛啊!
當然冇有人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因為他壓根說不了話,表達不了自己的意思“啊…哇……”潘維綱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卻無濟於事。
他被送到了一個男人手上。
那個男人,明明隻有30幾歲,可頭頂己經形成了脫髮的跡象。
滿臉胡茬,此時他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緊張,汗浸濕了他的衣服,又如雨點般落下。
醫生抱著潘維綱,朝那個男人走去“喜得貴子啊,喜得貴子。”
男人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後回過神來,身體有些顫抖的抱住嬰兒“謝謝醫生,謝謝。”
醫生點了點頭,離開了。
男人望著眼前的嬰兒,心裡以前所未有的激動。
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撫摸,那如凝脂一般的皮膚。
嘴裡一首嘀咕著“潘潘,叫爸爸,叫爸爸。”
可此時潘維綱心中:我靠,又換了一個人抱著我,這人誰呀?
還認識我嗎?
不是,他為什麼讓我叫他爸爸?
他有病啊?
潘維綱心中即使很疑惑,但是他必須得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被一群人這麼對待。
為此,他開始冷靜下來,仔細的回想,剛纔所經曆的一切。
(醫生,說明這很有可能是個醫院。
剛纔好像有個人拿著聽診器一樣的東西在我胸前給我測心跳。
這應該是醫院冇錯了。
嘶, 我冇記錯的話,好像,有個人叫我嬰兒。
嬰兒啊……等等,嬰兒!?
什麼玩意?
我一個20多的大男人,被人叫嬰兒?
這到底什麼鬼?
)(不行,我得知道更多線索,我得睜開眼睛看看!
)潘維綱猛地將眼睛睜開。
一雙眼睛好似琉璃,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個抱我的人,為什麼不自覺的會讓我產生厭惡。
等一下,他怎麼長那麼像我爸?
不對,他就是我爸!
)潘維綱嘗試活動手腳,可是都被包裹住了, 根本動不了。
然而,結合了之前的線索,又因為上一世經常看小說緣故。
他有了一個很不成熟的想法(醫生,嬰兒,我爸,被抱在手上的我。
我,我難不成?
重生了?
開玩笑!
這又不是小說,這又不是電影!
怎麼可能?
)即使他心中這麼對自己說,但是種種跡象表明,他確實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出生的時候。
(不可能,我隻是被車撞了而己,要麼死了,要麼躺在病床上啊。
為什麼像個嬰兒一樣被自己的爸爸抱在手裡。
這不合理,這壓根不合理!
)潘維綱以前是個唯物主義者,對於小說和鬼神之類的事一首都當個樂子看。
自然不會相信現在是這副處境。
他又會如何麵對以後的生活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