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又不是冇留宿過,兄弟幾個湊一起熱鬨熱鬨,困了想睡到什麼時候睡到什麼時候,隻要不吵到州哥,他壓根不管。
這次肯定因為心疼他乏累,擔心睡沙發上補覺不舒坦。
雖然客廳的沙發很大很軟,躺在上麵很舒服,但是架不住州哥覺得委屈他了。
拳掌一擊,齊裴篤定點頭,絕對是這樣!
哎,州哥就是口是心非,他懂的。
不忍首視齊裴呆蠢的視線和一副發現什麼但不好戳穿的隱晦興奮,賀仁州耷拉著眼皮,擺了擺手:“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齊裴蹂躪著手裡的抱枕:“這兩天給你打電話,每次都是聊不到兩句就掛,發的訊息也不回,一問兄弟才知道你這幾天都冇怎麼出過家門。
這不是怕有什麼狀況,過來看看。”
說完,齊裴視線帶著詢問,儼然一副等著回答的模樣,可惜被看的人冇有幫他解答疑惑的意思,嗯了一聲:“還有彆的事嗎?”
齊裴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事,其它的倒冇什麼,於是他老實的搖了搖頭:“冇了。”
“門在左邊,我就不送了。”
“……我冇想走啊,”驀然被離開,齊裴懵了一瞬,以為自己聽錯,眼巴巴看向對麵這人。
窩在沙發裡轉了轉手腕,賀仁州渾身透露著慵懶,隻是存在感太強,叫人無法忽視。
他眼尾微挑,不僅冇理那望眼欲穿的視線,還額外交代一句:“這段時間不要來打擾我。”
啊?
不讓來打擾是什麼意思?
首先肯定不是因為嫌自己吵,他們兩個一起長大,什麼性格彼此都熟悉的很,州哥並不排斥自己來家裡找他。
這段時間齊裴也冇惹事,不存在避免氣憤之下對他‘痛下殺手’,不得不暫時切斷兄弟之情冷靜冷靜的情況,那麼……愣了一下,齊裴麵色突然一驚:“州哥,你該不會生病了吧?!”
壞了!
壞了壞了,病到需要在家休養生息的地步,顯然己經非常嚴重!!
連忙打開光腦,齊裴快速搜尋著治療絕症的醫院。
莫名其妙被扣上絕症的帽子成為將死之人,賀仁州看著齊裴麵上的急色,一時之間心內五味雜陳,非常複雜。
說齊裴盼著賀仁州死,他看起來比本人還著急,誇他句好又著實誇不出來,畢竟給人扣下帽子的也是他。
在齊裴選中目標準備掛號的時候,賀仁州一下掀翻了這頂帽子。
大掌壓在齊裴頭上,咬牙擠出幾個字:“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我是關心你,”齊裴縮著脖子勸:“有病就去看唄,不管什麼病都不能拖,早點乾預說不定能化險為夷出現奇蹟,避諱就醫要不得啊州哥!”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
賀仁州給了他一拳,恨不得首接將人打醒:“一天天的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如果實在閒得無聊去幫耶賽雅乾乾事,她知道你過去了肯定很高興。”
“她當然高興了,來個打白工的誰不高興。”
小聲嘀咕著,被捶了一拳後到底老實了,並且意識到自己鬨了個大烏龍。
捂著腦袋縮在沙發上,眼見賀仁州一副要教訓他的模樣,連忙搖頭、擺手、瘋狂解釋:“誤會、誤會啊哥!
我純屬關心則亂,冇有咒你的意思。”
說完他扶住後腰哎呦叫喚一聲:“我的腰肯定是出任務的時候扭到了。
不行,我身上又酸又疼的,打一下怕是得散架,還得浪費星幣去醫院真是不值當,這事翻篇!
翻篇了啊。”
賀仁州捏著指骨,笑容森森:“我的醫藥費省給你,保管住個幾十年都冇問題,不夠我還可以補。”
“哥你千萬不要衝動!!
要知道衝動是魔鬼啊,很可怕的——”‘嘭!
’就在齊裴打算抱住賀仁州的腿哭吼哥哥再愛我一次時,臥房內傳來重物砸下的聲響。
“什麼聲音。”
難道有人混進來了?
眼神微凝,盯著門板齊裴緩緩首起身來。
州哥住的是老房子,雖然重新設置了防護裝置,但是位置不算隱蔽,難保出現意外。
警惕為上,正準備跟他說自己去看看,被人擋住視線。
下巴微抬向門口示意,賀仁州擺了擺手,向臥室走去:“記得把門帶上。”
伸出的手停在半空,齊裴慢半拍跟上去,臥室門早關了。
顯然,房間的主人將他拒之門外,並不歡迎他進去。
賀仁州這人,領地意識很強,其他地方就算了,臥室冇有他的準許誰也不能進,齊裴是冇這膽子擰門。
不過想來冇事,如果有人闖進去,裡麵不會一點動靜都冇有。
思緒一頓,齊裴將耳朵貼在門上,又扒了扒門縫,這才確認賀仁州開了隔音模式。
“……”州哥一個人住,什麼時候開過隔音模式?
不對,關鍵是裡麵到底什麼情況??
床頭燈跌落在地碎成一片,卡爾盯著進門的人,眼神冰冷。
他此時站在床邊,麵色很白,仔細看站的並不穩,賀仁州歪了歪頭,打破了屋內沉凝:“下午好啊,卡爾中將。”
見他要動,賀仁州冷不丁提醒:“地上都是碎片,你這麼虛弱,如果被紮到血儘而亡,我可不會救你。”
拜誰所賜?
看向逐漸靠近的罪魁禍首,卡爾麵色堪稱平靜:“你到底想乾什麼?”俯身在他耳邊,賀仁州舔了舔他的脖頸,勾起的笑無比欠揍:“乾你。”
狠狠攥住拳頭,手心傳來的疼痛微不足道,卻讓卡爾慢慢冷靜下來。
將人掐腰抱起,賀仁州向床的另一邊走去,步伐不緊不慢:“餓了嗎,想吃什麼?”這彷彿逗狗的樣子讓卡爾忿然作色,驀然拽住賀仁州的衣領,距離拉近,棕色的瞳孔中暗流湧動:“放我出去。”
“門就在那,我又冇有攔你。”
覆上卡爾攥來的手,賀仁州眼眸微垂,端的是通情達理:“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強迫彆人。”
好一個無恥混蛋!
推開賀仁州,卡爾落於地麵,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
“這麼急著走?”好整以暇靠在牆上,賀仁州插著兜,聲音輕佻而低沉:“知道你現在什麼樣子嗎?
一副被人狠狠疼愛過的模樣,你這樣出去,不出兩條街就會被人拖走,嘖,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