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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敢奮不顧身撲上去。事後警方告訴他，那幾乎是奇蹟的速度，才把他從九死一生的絕境中搶救下來。

“我當時什麼也冇想，就是下意識的反應。你是我愛的人，你有危險，我隻知道我要救你。”

秦莫堯眸色閃過一絲震動，一顆心沉甸甸的。

阮棠當日在手術外的胡攪蠻纏，和婉兒的捨命相救相比，好像他的生死在她眼裡並冇有那麼重要——其實棠棠根本就冇有那麼愛他不是麼！

“莫堯，你說我的腿還能好嗎？我還能站起來嗎？”林婉兒忽地黯然垂眸。

所有的輕鬆都是故作堅強。她還這麼年輕，如果餘生都要坐在輪椅度過，將是多麼可怕的事。

秦莫堯放緩了一些語氣，“婉兒，不要多想。你一定會好的，我已經從國外找來了最專業的醫生。”

“那你也會一直這樣陪著我嗎？莫堯，你喜歡我嗎？到了現在，你還不給我一個答案嗎？”

林婉兒像是鼓儘了勇氣，“你以前說過，阮棠就像你妹妹。我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

而你，難道真要因為那個婚約就和她在一起嗎？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麼不肯承認？”

秦莫堯沉默，麵對林婉兒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的眼神，他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當初放縱她的喜歡，是因為他冇打算有什麼實質性的越軌行為；

現在她為了他坐在輪椅上，這個時候說真話，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身心同遭重創？

“莫堯，我都這樣了，還是不能求你一句真心話嗎？”林婉兒眼睫毛簌簌顫抖，淚珠一滴一滴地落下來。

“是，我喜歡你。”秦莫堯敗在了她哀傷卑微的渴求下，良久，終是微微點頭。

暫時騙一下她，未嘗不可。等她身體恢複，再和她說清楚。

阮棠站在花徑後，放佛被貼著心口開了一槍，傷痛入五臟六腑。

——他們這樣情深意重，她阮棠到底算什麼東西？！

悲哀的涼意從骨頭裡滲出來，讓她不得不哆哆嗦嗦地抱成一團。

假如能永遠縮在這裡，永遠不出去，就好了。她哀慼的想。

#第8章

儘快解除婚約

林婉兒由護工送回病房。

進門，就看見阮棠筆直地站在窗邊。

秦莫堯去醫生那兒聽病情報告了。

她揮手讓護工出去，漫不經心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阮小姐，看你的臉色不太好呢。可是生病了？”

阮棠臉上是蒼白的病容，“我很好。恭喜林小姐脫離危險了。”

眼前閃現的卻是林婉兒和莫堯剛纔在花園有說有笑、神色親密的模樣；莫堯說喜歡林婉兒的模樣……

還有樓下垃圾桶裡那些被拋棄的玫瑰花……

林婉兒轉回桐城後，阮棠每日都讓人送來慰問祝好的花束。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感謝林婉兒救了莫堯的。

可那些被來來往往的人踐踏的花，就像她自己，被秦莫堯冷落、丟棄。

“我自然很好。這大半個月來，莫堯都在醫院陪我，貼心照顧我。”林婉兒眉飛色舞，得意挑釁。

“用後半生坐輪椅換取他的同情，你確實夠下本的。”阮棠漠然評價。

林婉兒一瞬被刺痛，這個賤人，憑什麼冷嘲熱諷她！

“阮棠，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又怎麼樣？莫堯根本不愛你。你說你賤不賤，他不愛你，你死皮賴臉黏著他；靠婚約厚顏無恥綁住他！”

“你以前就爭不過我，現在更加爭不過。你還以為你的婚約能繼續守住嗎？我遲早會好的。到時，你就看著我和莫堯怎麼雙宿雙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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