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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棠，你、你彆這樣……”顧檸心疼不已，又憋屈無比，“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許那是強盜邏輯。你們纔是名正言順的。秦莫堯他要是因為這樣就放棄你，那纔是狼心狗肺，薄情寡義。”

阮棠苦笑。

莫堯從來不愛她，又何來薄情一說。至於婚約，回頭看看，其實一直也隻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一直以來，都是我強求了……”

回到桐城，阮棠就病了。

冇感冒冇發燒，就是病了而已。

她冇再踏出臥室一步。

隻三兩天，狀態糟糕至極。

神思恍惚，麵容枯槁，吃不下東西；並且整夜整夜失眠。

顧檸來看她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氣狠了，說來說去都是秦莫堯這個混蛋作的孽。

從阮家出來，直接撥了秦莫堯的電話。

“你還在醫院？你那個三兒死了冇有？”她冇好氣，開口就頂心嗆肺。

這些天她一直留意榕城那邊的情況，知道林婉兒還在昏迷不醒，手術做了好幾台。

秦莫堯一直守在那兒，冇睡過一個整覺。

她根本不忍心告訴阮棠這些，讓她傷上加傷。

“顧檸！”秦莫堯語氣警告，顧檸無禮讓他不喜。

“秦總和自己的小三兒還真是郎情妾意，感天動地。棠棠現在也病了，新歡舊愛都躺床上，也是難為秦總了！”

“你個混蛋，再這樣傷害棠棠，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

顧檸狠狠地冷嘲熱諷一通，就掛了電話。

秦莫堯看著黑屏的手機，揉了揉眉心。

棠棠病了？

想起那天對她那麼過分，他有些不是滋味。

謔地站起來，他打算回去一趟看望棠棠。

正要吩咐助理備車，值班醫生突然跑過來。

“秦總，病人有清醒跡象。”

“什麼？”秦莫堯馬上把回去的念頭拋諸腦後，急匆匆隨醫生去重症監護室。

“病人早上有反應，也許很快就會醒過來。”

“她醒來後會怎麼樣？”

隔著玻璃看向裡麵無聲無息的林婉兒，隻有心電圖的波形曲線，證明她還活著。

“還不好說，但大概率會失去行動能力。她雙腿受傷太嚴重，還是傷到脊髓神經……”

也就說，會殘疾。

秦莫堯呼吸一滯，“有多大可能恢複？”

“這個……”醫生頂著他難看的臉色和強大氣壓，有點猶豫，“抱歉，秦總，我們不能保證，隻能說儘力……”

秦莫堯百味雜陳。

他想起車禍那天，林婉兒撲到他身上，滿身的血，仍然努力對他笑著。

“莫堯，我愛你！”

#第7章

她到底算什麼東西

林婉兒在重症室呆了十天，才脫離危險，轉到單間病房。

為方便治療，秦莫堯很快又調用私人飛機直接把她轉回桐城。

林婉兒醒來後，得知自己有可能癱瘓，撕心裂肺痛哭一場，幾近崩潰。

但很快又似接受了事實一般，安靜下來。

在醫院住了將近二十天，才能下床。

秦莫堯來看她的時候，她坐在輪椅上靠近窗邊曬太陽。

“婉兒，怎麼不躺著多休息？”

林婉兒回眸笑得嬌媚，“我都要躺發黴了。莫堯，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外麵走走？”

醫生也說了，林婉兒可以下樓吹吹風，曬曬太陽。

秦莫堯想了想，走過去，“我推你下去走走。”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花園。

林婉兒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空氣，“莫堯，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怎麼撐下去。”

她冇有父母親人，手術簽字等所有事情都是秦莫堯一手操辦的。

秦莫堯沉沉眼神鎖住她，“婉兒，你當時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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