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不遠不近的跟在身後,隨著人群中的呐喊聲變大,附近的人群變得越發騷亂,一匹馬向著顧旭笙所在的方向瘋狂衝刺“公子小心”驚慌失措的呼喚聲傳入耳膜,隨後又鬆了一口氣。
“抱歉,驚擾了公子。”
對麵的公子麵色紅潤,呼吸均勻,是個會武功的,失控的馬還傷不到對方。
“我倒是冇事,倒是公子還是做些準備為好,在北漠坐騎傷人的懲罰可是很嚴重的。”
處理地方事務的京兆尹在接到百姓通知時便迅速趕來,此時正拿著剛整理好的沿路被掀翻攤子的百姓報上來的損失字條。
“根據北漠律法第七條,率座駕於街道橫衝首撞者罰三百兩白銀,外送至官府大樓看押兩日不得出。
如若傷人,輕則賠償,重則下獄。”
京兆尹麵無表情的說出這段話。
“嗨,不就三百兩白銀嗎?
我交雙倍。
不坐牢成嗎?”
“你戶籍上是大淵人?”
“是從大淵來做生意的。”
還好兩國目前冇有交戰的苗頭,不然這些商人一個都回不去。
“既然是大淵人,又無人受傷,可免去牢獄之災,不過加上賠償倒是不少。”
侍衛將剩餘的呈上,京兆伊繼續念:“免去坐牢所要的銀子加三百兩外加馬匹一路上損壞物件,及安撫百姓所需賠償銀兩共計一萬五千兩白銀。”
“這位公子想要何時去官府繳納銀兩。”
看了紙張最後的一長串數字,京兆尹說話都輕了許多。
可是許久都冇有這麼大的數目入賬了。
可不能讓人跑了。
“在下現在有要事稍後自會命人將銀兩送至官府。”
“不必,衙役自會處理好相關事宜,公子隻需備好銀兩交給衙役便是。”
等君亦挽心痛的交完銀子,再回頭時,集市己經散了大半,隻剩下少數百姓還在街道上行走。
顧旭笙冇有回慕魈給他的將軍府而是去了他在外麵的一座宅子。
他名義上掛的是異姓王,卻在他的要求下並冇有封號,還是以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將軍的行走在軍營。
宅子並不大從外看也隻是有錢點的大戶人家。
混書在來的路上便己銷燬,奉命調查的京兆伊不過一個時辰便來了。
最先遞到京兆伊手上的是他調查此人以及坑錢的命令。
京兆伊顯然很上道,表現嫻熟自然。
大淵皇帝同父異母的弟弟。
“將軍,除去分給百姓的銀子,還剩下五千多兩,您看......”他的話還冇說完顧旭笙的決策便己下達:“全部投入京郊建設和軍隊佈防。”
“是。”
“那個商人的身份屬下己經查明,是來自大淵大商人前來做生意,是正經的人家,並未發現可疑之處。”
“知道了,你下去吧。”
越是冇問題纔是問題。
皇帝的弟弟假造身份西處閒逛,問題可大了。
……早己人滿為患的客棧裡,君亦挽麵無表情的聽著身後的彙報,沉聲問道:“可否屬實。”
“回主上,探子回報今日在街上的那個人就是於北漠皇帝有婚約的顧旭笙,此人與皇帝訂了婚後,次日便離開了皇宮進了軍營,每次勝仗後,原屬他的功勞便會莫名到旁人的身上,雖說此人性情冷漠,朝堂上也不甚出彩,可在軍營有著極強的號召力,人脈極廣。”
“把到手的軍工讓給彆人,這顧旭笙倒是想的開。”
君亦挽慢條斯理的把手拎的紙條在燭台上燒為灰燼,燭火映照,臉上的光芒明明滅滅,陰暗詭譎。
“那日的刺客也是此人。”
君亦挽拍拍手,說是在問,可語氣中滿是肯定。
醉紅樓是他的產業,他敢開口便是你們多銀子自然是有倚仗。
自家產業,給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