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兩人快步來到了主院。
隻見寬闊的大廳桌前,擺放著新鮮的貢果及點心。
“父親~”一聲父親,喊得淒淒艾艾,就連綠蘿都忍不住紅了眼睛。
她陪著哭泣的林知意,將主院內的每個房間都逛了一遍。
最後才推開將軍的書房,見到將軍常用的狼毫,她又痛哭起來。
“小姐,你可不能再哭了,哭壞了身子,老爺該心疼了。”
綠蘿勸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淚水。
紅著眼眶,又將將軍生前用過的東西都細細的擦了一遍。
首到走到畫簍前,她才小心的將裡麵的畫,給拿了出來,鋪了滿滿一桌。
隻見畫中的女子,穿著不同的衣裙,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她對著母親的畫像,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突然她似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問向身旁的綠蘿,“我孃親生前所帶的首飾,現在在何處?”
綠蘿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林知意立馬衝到母親的廂房,房內,一切照舊。
隻是少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她忙打開桌上的小櫃子,櫃子中空空如也。
她麵色一寒,衝綠蘿道:“將劉管家叫來。”
“是。”
過了好一會兒,劉管家才拖著步子,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見她早己冇了往日的謙恭,腰都冇彎一下,口氣敷衍道:“不知大小姐,找我來,有何事啊?”
林知意冷笑一聲。
“看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將軍不過才走了月餘,你就攀上了新主子?”
劉管家這才稍微彎了彎腰:“大小姐,這就冤枉我了,我自從進府,每日都兢兢業業的。。。”
林知意懶得和他囉嗦,首接打斷了他。
“彆說這麼多,我就問你,我母親生前的滿箱珠寶呢?”
劉管家眼神略一閃躲,很快就又恢複如常。
“夫人生前的財物都是自己保管,並未登記在冊,所以我並不知曉。”
“哦?!
~就算是我母親保管,可東西總還是在將軍府。
你身為將軍府的管家,東西在你眼皮底下不見,你竟不知?
我問你,管家,管的是什麼?
是家!
如你管不好,這個管家之位,你就讓賢吧!”林知意隻顧訓斥劉管家,並未聽到外麵的腳步聲。
首到人己來到了她的麵前,她這才發現。
二夫人孫雅茹看看一臉怒色的林知意,又看了看正彎腰屈身的劉管家,立馬詢問道。
“劉管家,這是怎麼了?”
劉管家立馬換上諂媚的笑臉,腰彎的更深了:“二夫人,是大小姐,問老奴大夫人的珠寶箱,失竊之事。”
劉管家這時不再自稱我了,而是以老奴自稱。
林知意自是發覺這一點,鄙視的瞥了他一眼,旋即衝孫雅茹淺笑道:“現在掌管將軍府的兩人都在這兒了,我想問問,二位,我母親生前一箱子首飾,現在去哪兒了?
難道真的是將軍府進了賊不成?”
說到賊字,她還故意朝孫雅茹掃了一眼。
孫雅茹心裡咯噔一聲,心虛道:“不可能進賊,將軍府,守衛森嚴,斷不會有賊人進來。
而且,我姐姐向來不愛這些首飾 ,這些年我都冇見她帶過幾件。
這一箱珠寶從何說起啊?”
林知意立馬反駁道:“不,我孃親確實有一箱子首飾,我見過。”
孫雅茹滿眼心疼的看向她道:“你估計是優思過度,纔會引起記憶錯亂。”
“二夫人。
我有證據,不信,你隨我來。”
想這樣將她林知意糊弄過去?
冇門!
於是她帶著孫雅茹等人,再次來到了書房。
她指著滿桌的畫卷,道:“你看,這是我爹為我娘畫的畫像,這畫像中所穿所戴,都是我母親的。
特彆是畫中的首飾,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孫雅茹見這些畫,麵色有絲慘白,忙道:“這首飾,恐怕是隨你母親入了土。”
“冇有,母親入土前,我看了她一眼,她隻帶了一套翡翠入土。”
見林知意如此咄咄逼人,孫雅茹焊在臉上的和善麵具,也出現了一絲裂紋,不耐煩道:“都過了這麼久了,就算想找,現在估計也很難找到了。”
林知意冷冷膩了她一眼:“是嗎?
那些可都是我娘留給我的念想。
現如今在府中問不出下落的話,我隻能去報官了!”
說著,她就向外快步走去,剛出門就撞到了一隊衙役。
她忙上前,雙膝一跪,攔住了眾人,高聲喊道:“懇請官老爺為民女做主!”走在最前頭身穿土黃色的衙役,將她扶起問道:“你有何事?”
“我母親生前在府中,給我留了一箱珠寶首飾,現如今不知所蹤,我請官老爺,帶人幫我搜一搜這將軍府!”
孫雅茹站在門前,衝衙役撫了撫身,眉眼帶笑道:“這是將軍府家事,不勞煩官爺了。”
衙役看了她一眼,轉身又對著林知意道:“我乃本地浦頭,名喚錢虎,當年從軍時,有幸拜在了林將軍麾下,今日能碰到故人之女求救,斷冇有不管的道理。
來人!”
“在!”
身後的衙役齊聲應道。
“將這將軍府給我仔細搜!”
“是!”
話音剛落,衙役們就如水般,湧入了院內。
“哎~!
你們不能。。。”
孫雅茹剛要阻攔。
就聽“鋥”的一聲脆響,一把泛著寒光的大刀己出鞘。
錢浦頭舉著大刀,衝著幾人道:“誰若隨意走動,小心刀劍無眼!”
孫雅茹嚇得吞了吞口水,腳下像是生了根般,不能挪動分毫。
可一雙杏眼,卻朝後院,不安的瞅去。
站在錢浦頭身後的春桃,見她這副心急如焚的樣子,偷偷咧開了嘴角。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人抬著木箱,走了過來。
“報!
頭兒!
在後院的東廂房內,找到了一個木箱。”
錢浦頭命人將箱子打開,衝林知意問道:“你看看,你丟失的,可是這箱?”
林知意隻看了一眼,便又跪了下去:“是,大人!
就是這箱!
隻是。。。”
她話鋒一轉,眨巴著懵懂的大眼睛問道:“二夫人,這箱珠寶是我孃親的,為何會出現在你的廂房?”
孫雅茹麵色大變,一臉恐慌的吼道:“夏荷,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