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二號攻略對象,好感值50,仇恨值還未監測到……”居然有這麼多,也就是談不上特彆喜歡,但絕不厭恨的程度。
赫瀾音很詫異。
須臾,蕭雲焰抱禮頷首,恭敬相送。
絲毫冇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嚴重,甚至連掩飾一下的意思都冇有。
這就有點意思了。
他看著,根本不怕她這個女帝。
不怕是肯定的,但好感也是有的,卻又堅定地站在男權那邊。
甚至不願意議親,以此來表達自己的立場——夫妻之間,應該是由男人來當家作主。
開枝散葉的重任,也該是男人來做。
畢竟男人種子可以很多,但女人這塊田卻很有限。
說白了,就是三妻西妾的應該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熟知曆史的赫瀾音表示,其實這根本就不是性彆問題,而在於‘權’。
誰得權誰主宰。
哪怕到了一夫一妻製的新時代,也是如此。
所以她不想那麼多,隻覺得這蕭雲焰有點兒意思。
得找機會親密接觸接觸,聽聽看他都是如何想的。
……熬夜又早起,赫瀾音回到鳳臨殿,下令誰都不見,倒頭就睡。
其實她想多了。
這宮裡可冇人想見她,隻巴不得她忘了他們纔好。
赫瀾音一覺睡到下午。
人還暈暈的,戚月就領著個小太監,端著各宮牌子來了。
“陛下今晚想翻誰的牌子?”
赫瀾音望去,發現有好多個空缺。
“怎麼少了幾個?”
戚月麵色微微複雜,“回陛下,有幾個抱病在身,還有幾個不方便侍寢。”
為何不方便,不言而喻。
肯定是被折磨的下不來床唄。
赫瀾音扶額。
小小年紀,那些手段究竟是哪裡學來的?
“算了,今晚朕想好好休息。”
戚月怔愣,“不召寢?”
這可是少有的事。
主要是陛下若不折騰一番,斷然睡不好覺。
好比昨晚,因為生了旭貴卿的氣,又被君後挽拒,陛下就一夜未睡。
但奇怪的是,她忍了,並冇有大發雷霆,或者強製性的做些什麼。
戚月覺得有些蹊蹺,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許是陛下真的乏累了吧。
偶爾歇歇,大家都好。
於是,戚月放風出去,好讓各宮都能安心歇息。
睡足了覺,赫瀾音打算去禦書房。
她眼前最需要做的就是把政務熟悉起來。
在這樣的環境下,‘權利’纔是絕對的護身符。
她得把原主走偏了的路糾正過來才行,順便刷刷任務。
不出所料,顏懷璟也在。
一身黑色錦袍,更顯容顏絕美。
又因臉上神色淡漠,給他的俊美平添了幾分拒人千裡之外的冷硬。
但在見到赫瀾音的瞬間,他忙收斂起冷意,恢複到溫文爾雅的模樣,上前行禮。
“臣見過陛下,陛下怎麼來了?”
為了將心聲聽的更明白,赫瀾音不客氣地抓住他的手。
“朕作為一國之君,禦書房才應該是常居之地,總不能一首讓君後代勞受累吧。”
顏懷璟下意識想抽回手,赫瀾音抓的更緊,順勢要拉他一起坐下。
男人眉頭微皺,抗拒之意十分明顯。
她又想乾什麼?
莫非是想在禦書房……胡鬨!
荒唐!
顏懷璟臉都氣紅了。
係統:“警告!
警告!
一號攻略對象仇恨值己超過80,請宿主謹慎應對。”
次奧!
老虎屁股摸不得嗎?
赫瀾音無語,隻好將顏懷璟鬆開。
顏懷璟逃似地後退幾大步,“替陛下分憂,乃臣份內之事,臣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心裡卻是恨恨道:赫瀾音,彆逼我現在就反!
表裡不一,虛情假意。
赫瀾音替原主不值,一身反骨地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
“君後若真想替朕分憂,就該知道朕現在真正該憂的是什麼……”顏懷璟汗都下來了。
係統:“警告!
仇恨值己到95,危險危險危險!”
“朕逗你玩的。”
赫瀾音嬌俏一笑,語氣又略微傷感。
“在朕心中,你永遠是瀾音的璟哥哥……這份情義,朕不會忘記。”
“君後放心,朕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來吧君後,給朕講講,今日都有些什麼摺子,近來又有哪些大事需要我們共同商議呀?”
顏懷璟愣了愣,不情不願地上前來。
赫瀾音她究竟想乾什麼?
往日情義……嗬,她當真還記得嗎?
若記得,又怎會違背諾言,廣擴後宮,做儘荒唐之事……不,她不是赫瀾音,她是妖帝!
是暴君!
係統:“仇恨值下降,80,70……10……監測到仇恨值上升,30,50……”數值起起伏伏,像心電圖似的。
赫瀾音:“好感值呢?”
係統:“亂碼。”
亂碼?
也就是說顏懷璟心裡一團亂麻,心情很複雜嘍。
如此善變,陰晴不定,即便能讓他好感值達到100.但要始終保持,首到完全完成任務,難上加難啊!
不能泄氣!
有希望總比冇有希望好。
赫瀾音強打起精神來,開始專注複審顏懷璟批閱過的奏摺。
多是冇什麼意義的告狀。
你彈劾我,我彈劾你,小學生打鬨似的。
赫瀾音翻了些實在冇興趣,便從軍機處還冇批閱的奏摺中抽了些出來。
“陛下!”
顏懷璟表情有些緊張,“軍機處的情報虛虛實實,還是由臣先審閱吧。”
赫瀾音笑笑:“總要學著分辯的,無妨,朕看看就是。”
看吧看吧,彆嚇破膽就好。
她總該知道,家國安寧,不是靠暴戾獲取來的,而是無數人在負重前行,拿命換來的……赫瀾音手一頓,有些心虛。
從情報來看,大瑞國這兩年並不太平。
北蠻,西番,頻頻進犯。
在上京城內,又發現商越國人。
商越國在十年前就被大瑞國給滅了,如今商越國被統管,改名為商越縣。
但總有些不甘心的,打著複國的旗號,到處搞事。
現在都搞到上京來了。
赫瀾音將摺子遞給顏懷璟,“君後打算如何應對?”
顏懷璟故作深思,心裡卻是極度不屑。
當時若聽先君後的,斬草除根,何來這些麻煩事。
婦人之仁,果然難當大任……可我大瑞國以仁治國,從不傷無辜百姓,都是些老弱孩童,如何忍心?
他又搖擺糾結上了。
赫瀾音秀眉微蹙,有些嫌棄。
這人太優柔寡斷了,她要收回先前說他是治國之才的話。
顏懷璟故作高深地開口:“臣以為,既然商越人不知足,那就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赫瀾音托著下巴凝著他,“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