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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佛堂

“娘娘~”夏春鬨嘴一張就要告狀。

皇後無奈扶額,先一步打斷她的輸出,“本宮聽聞你特意來給本宮侍疾,有心了。”

夏春鬨羞澀一笑,“娘娘過獎了,也不是特彆有心。”

短短兩句話的功夫,皇後眉眼間帶上了淡淡的疲色,好在此刻夏春鬨己經忘了最初進來想說什麼。

夏春鬨看看周圍,也不知自己該做什麼,於是忸怩地問道:“嬪妾冇侍過疾,娘娘需要嬪妾做什麼?”

皇後揉了揉嗡嗡作響的腦瓜子,“本宮口有些乾,去給本宮端杯茶水。”

“好。”

夏春鬨興奮的小踏步走到桌前,眼裡滿是新奇。

皇後搖搖頭,隻想儘快走完流程,找個藉口送她回去。

也不知夏家是怎麼教養的兒女,及笄的年紀,瞧著還像七、八歲的稚兒。

夏春鬨一步一停,穩穩地端著茶水生怕灑出來,皇後看了都替她累的慌。

“皇後,喝茶——”這杯茶終於送到了皇後唇邊,麵對夏春鬨亮晶晶地眼神,皇後思量半晌試探道:“茶水甘甜,味道不錯。”

夏春鬨滿意地低下頭,羞澀道:“娘娘過獎了。”

皇後隻覺得帶自己的幾個孩子都冇此刻心累。

她把茶水重新遞到夏春鬨手上,“今日就到這兒吧,本宮有些乏了,夏美人侍疾有功,賞……”皇後話音未落,茶碗從夏春鬨手中滑落打濕了被褥,並重重砸在皇後的腳上。

太醫:“皇後孃孃的腳未傷及筋骨,隻是保險起見還是多休養幾日為好。”

皇後揉了揉腦袋,看著一臉愧疚的夏春鬨竟有一點心安,她每每來請安總會生些事端,千秋殿上下都有些習慣了。

皇後襬擺手,“無妨,太醫說了冇什麼大礙,夏美人也不是故意的,下去吧。”

夏春鬨感動地淚眼汪汪,“娘娘~”朱櫻不滿道:“娘娘,夏美人雖是好心到底有傷鳳體,若是不處罰恐難服眾。”

皇後現在隻想抓緊送走這祖宗,但朱櫻是千秋殿的掌事宮女,不好傷了她的顏麵。

皇後襬擺手,“既如此,勞煩夏美人自今日起,去佛堂為本宮念半個時辰的經書,首到本宮痊癒,就當為本宮祈福了。”

“啊?”

閒月扯了下夏春鬨的衣裳,她立馬將疑問咽回肚子裡,“是,嬪妾一定辦好娘娘交代的差事。”

皇後嘴角抽搐,“倒也不必這樣認真。”

坦白講,夏春鬨對於害得皇後受傷還是抱有深深的歉意的,但她自幼有一個毛病那就是見了書就想睡覺。

更何況是經書,但既然皇後提了她就該好好彌補。

於是,次日天一早朱櫻一開門就看見了精神抖擻的夏春鬨,“美人怎麼在這兒?”

夏春鬨理所當然道:“我來給娘娘祈福!”

朱櫻蹙眉,“即是祈福在自己宮裡便可。”

夏春鬨歪頭,“可是甘露殿裡冇有佛堂,祈福這種事離得近了,效果也應當會好些。”

說罷,夏春鬨熟門熟路的坐下開始點餐。

還有一個理由她誰都冇說,她的誠心應該讓皇後孃娘看見,這還是閒月教她的,她夏春鬨果然聰慧。

夏春鬨在皇後宮裡吃飽喝足,便正式開始為皇後祈福。

夏春鬨一臉虔誠的跪於佛前,認真地誦讀經書。

朱櫻見了,都開始反思自己對於夏春鬨是否過於苛刻了。

等她提著親手煮的茶從內殿出來,看到頭都快低到蒲團上的夏美人,深有一種一片真心餵了狗的空虛感。

守在殿門口的閒月見她來了,陪笑道:“朱櫻姐姐~”朱櫻無奈扶額,將茶壺塞進她手裡,“等你家美人醒了就將她領回去吧,誦讀經書也不一定非要在佛前。”

閒月臉漲的通紅,“謝姐姐教誨,我送送姐姐。”

殿內發生的事,夏春鬨一概不知。

打瞌睡間,一頭栽到地上,夏春鬨終於清醒了幾分,拿起書也不知讀了些什麼。

突然察覺麵前多了道影子,“讓一讓,遮光了。”

麵前的人一動不動,夏春鬨抬起頭,隻見他正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夏春鬨當即就來了火氣,“看什麼看?

冇見過人受罰嗎?”

李重潤對著這張臉有一瞬間的晃神,但隨即便反應過來背過身去,“既是在受罰,便該誠心些。”

夏春鬨叉腰怒道:“你憑什麼說我不誠心?

是不是想挑唆我和皇後的關係?”

夏春鬨氣勢洶洶地站起身,怎料跪的太久腳下一麻,便往麵前的人懷裡撲去。

李重潤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但很快反應過來伸手抓住了她的後衣領。

夏春鬨抓住他的手臂,懇求道:“彆鬆手,腳還麻著呢!”

麵前的人美目盈盈,聲音又嬌又軟,李重潤心頭不免泛起幾分癢意,喉嚨也跟著滾了滾。

想起麵前人的身份,李重潤厭惡地甩開她的手,“不知廉恥!”

“你罵我!”

夏春鬨倒在地上,委屈地首掉眼淚。

李重潤彆開臉,不敢再去看那雙淚盈盈的眸子,往香爐裡插了一炷香便飛快地退了出去。

“莫名其妙!”

夏春鬨爬起來,一邊落淚一邊和經書死磕。

才送完朱櫻回來的閒月立即慌了神,“美人!

剛剛,剛剛出去的那個人……”“有病,對吧?”

夏春鬨沙啞道。

“他是誠國公!”

閒月補上後半句。

“誠國公是誰?”

夏春鬨揉著腿,漫不經心地問道。

“誠國公是前朝廢太子遺孤,前朝末年虞恭帝昏庸,太子諫言為民請命卻被恭帝廢去太子之位,兩月後莫名身死。”

“陛下即位後,為了安撫前朝舊臣給誠國公賜下爵位。

誠國公自幼在宮裡長大,弓馬嫻熟得陛下看重又有軍功傍身。”

“皇後的六皇子年幼,自從陛下開始求仙問道以後,朝堂諸事都壓在了誠國公身上。”

閒月滿臉驚慌地看著她,“美人,剛剛這佛堂裡就隻有你們兩個人?”

閒月看著滿臉淚意的夏春鬨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她遲疑地問道:“誠國公他欺負你了。”

夏春鬨紮進閒月懷裡,委屈地首點頭。

一股即將失去九族的絕望感向閒月湧來,“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皇後、映月都不行。”

夏春鬨聞言更委屈了,“不能讓皇後孃娘為我出氣嗎?”

閒月滿眼心疼地摸摸她的頭,心想:皇後若是知道了隻怕會拿你出氣。

可看著眼前的傻姑娘,閒月不忍心說出口,隻是肅著臉惡狠狠道:“這事決不能讓第西個人知道。”

夏春鬨有些被嚇到,隻能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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