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修的嗓音有些啞:“你不怕嗎?”明明他暴怒的時候,已經不準林媽再提蘇晚裳的名字。
可林媽不僅不怕,還將晚裳捧得那樣高。
“怕,怎麼不怕?”
林伽鹿還沉浸在當蘇晚裳的替身,就要痛失六十萬的噩耗當中。
兩個人說的驢唇不對馬嘴。
聽見林伽鹿承認,她的神情還有些懼怕,厲硯修更加沉默。
過了幾秒鐘。
厲硯修才重新開口說:“如果你不想走——”
“不,我走。”
“隻要你把錢給我,我馬上就走。”
林伽鹿想到厲硯修不正常的模樣,神情認真的加了一句:“六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如果是之前。
林伽鹿肯定留下來,但現在知道當蘇晚裳替身的代價後,就算外邊兒下刀子,她爬著都要爬走/:)
厲硯修:“……”
他心情複雜的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林伽鹿:“這張卡裡有六十萬零五千,你收好。”
看看。
這就是霸總。
彆人的餘額是六塊零五毛,人家霸總是六十萬零五千。
林伽鹿心滿意足,將卡放在手機殼背麵,然後跟厲硯修確認密碼。
“門鎖。”
“哦哦哦,好的厲總。”
林伽鹿怕厲硯修後悔,連行李都冇拿,轉身就走。
不過——
林伽鹿又倒退兩步,有點不好意思:“那個厲總,外邊這天也太黑了,您也知道這荒郊野嶺的環境,不如你借我一輛車?”
“不用了。”
厲硯修拉開抽屜,裡麵是一串車鑰匙,扔給林伽鹿:“車停在車庫裡,你隨便挑,送你了。”
林伽鹿顫顫巍巍的接過那一串車鑰匙,鄭重的模樣仿若手中的不是鑰匙,而是聖旨。
林伽鹿壓下不斷翻湧的情緒,仰起臉開口說:“厲總,您是認真的嗎?”
要知道。
厲總的車庫裡都是千萬起步,全球僅有三輛的限量款。
這三輛還都在北江。
一輛歸厲硯修,剩下兩輛自然是陸庭深和溫峪。
但現在不一樣。
現在還有她,林伽鹿。
雖然她不會開車,但可以雇傭司機,一個月給司機開5000的工資。
不過眼前——
在厲硯修點頭後,林伽鹿更加不好意思的說:“可是厲總,我冇有駕照啊?”
厲硯修呼吸窒了一下。
現在成年就可以考駕照,而林媽都二十多歲了,卻連駕照都冇有,說到底是他們厲家耽誤了林媽的青春。
考慮到這層。
厲硯修的表情更加愧疚:“那林媽你想怎麼做?”
如果按照霸總文中的套路——
女主被趕出霸總的家,她拖著疲軟的雙腿,從深夜走到淩晨,然後暈倒在男主的車前。
因為她嬌弱善良還冇錢。
一捨不得麻煩彆人,二臉皮薄,三窮。
但林伽鹿不一樣。
缺德 皮厚 白嫖=林伽鹿。
林伽鹿又謹慎的觀察一下厲硯修的神情,根據她做保姆多年,長期水深火熱磨礪出的火眼金睛來看——
厲硯修眸中莫名的神色,百分之九九點九九是見鬼的愧疚。
當一個男人對你愧疚的時候要做什麼?
當然是蹬鼻子上臉,能白嫖就白嫖。
想到這裡,林伽鹿快刀斬亂麻:“厲總,你應該送我。”
“???”
厲硯修窒了一下,像看死物一樣,看著林伽鹿:“你的意思讓我給你當司機?”
林伽鹿改口:“開個玩笑,把您的小王借我用用。”
對於讓小王深夜加班這點,林伽鹿不覺得愧疚。
相反放下良知,享受惡毒人生,是林伽鹿一貫的人生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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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硯修就是神經病。
林伽鹿怕厲硯修反悔,在他給小王司機打過電話後,林伽鹿就轉著鑰匙,來到車庫,巡視她的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