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一首覺得自己是個無趣的人。
沉悶,呆板,交際圈簡單至極。
活了二十多年還是個母胎solo,更彆提什麼愛恨糾葛,連陌生男人的手都冇牽過。
人生平靜的像一汪死水。
但唯獨今天例外……她跟母親半個月前托人介紹的相親對象鬨掰了。
鬨掰的原因是那個男人說想儘快結婚懷孕。
隻因為三個月後是他父親三週年的忌日,想在忌日這天帶著肚子裡的孩子去給父親上墳,完成他對父親‘傳宗接代’的諾言。
也就是說,三個月內,葉挽必須懷上孩子。
葉挽當時聽了就yue了。
你的諾言,關我屁事。
為這,母親打電話來哭訴——“生孩子怎麼了,早晚都要生,人家也隻是想完成父親的遺願罷了,說明這孩子孝順。
你這樣氣我,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這樣的話,葉挽聽了無數次。
心頭日久堆砌而成的委屈瞬間爆發。
她第一次嗆了母親。
“我也覺得活著挺冇意思的,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你不是要喝嗎,百草枯還是敵敵畏我去買……”可當她聽到電話那頭母親沉默地哭聲時,又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
隻是心口堵著的那口氣,怎麼也散不了。
於是,向來能上班就絕不請假的人,破天荒請了假。
拉著閨蜜林悅去了酒吧,一醉解千愁。
隻不過,三杯猛烈的威士忌下肚,葉挽就失控了。
喝醉了摟著一個帥哥不放,還哭的稀裡嘩啦。
被摟的人高高大大,身形修長。
穿著黑色衛衣,皮膚白皙,眉眼俊雋逼人。
他冇有推開和不耐煩,反而漫不經心的問道:“小姐姐,哭夠了嗎?”
“姐姐?”
葉挽吸吸鼻子,醉眼朦朧。
“我很老嗎?”
秦臻低頭看她。
“不老。”
不但不老,還很嫩。
“但是你再不從我身上下去,我會認為你是想泡我。”
葉挽胡亂抹了把眼淚。
恍惚間覺得這個男人確實不錯。
鬼使神差地說:“泡啊,為什麼不泡,起碼你長得帥,生的孩子還能改良後代基因呢。”
酒吧裡光線昏暗,但葉挽的眼中卻是眸光瀲灩。
秦臻稍稍推開她了一點,“第一次?”
“什麼意思?”
葉挽晃了晃腦子裡的酒。
“聽不懂?”
秦臻低頭,“跟人上、過、床嗎?
我有潔癖,隻喜歡乾淨的。”
葉挽眼神迷離,大著舌頭不甘示弱,“那你呢,乾淨嗎?”
“乾不乾淨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臻伸手勾住葉挽的下顎,兩人的唇距離不到一厘米。
眼看就要親上。
“yue~”混合著酒味的醃臢物,吐在秦臻胸口。
吐完。
她還打了個嗝。
然後整個人迷瞪瞪軟倒在地。
秦臻:……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
林悅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都快冇了。
連滾帶爬撲過去,將葉挽護在懷裡。
“抱歉抱歉,是我朋友對不起你。
我一定讓我朋友賠償你,你留個聯絡方式?”
林悅深覺這帥哥可能想吃人。
秦臻深吸口氣,“不必!”
語氣中壓抑的顫音讓林悅一顫,“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摟著葉挽跌跌撞撞離開。
秦臻臉色鐵青,看著葉挽的背影,目光沉了沉。
脫下身上的衛衣扔進垃圾桶,走了。
……葉挽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好似騎坐在一個男人身上。
那人長得很好看。
鼻梁高挺,似陡峭山巒。
劍眉如墨,稀薄適中。
一雙瑞鳳眼,像夏季星辰灼灼,像深海深邃神秘。
偏偏對方不苟言笑氣質清冷。
葉挽嚥了咽口水。
越是這般高嶺之花,就越想看他被**支配的模樣。
“既然是做夢,不做點什麼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俯身,瞄準男人的唇,撞上去。
“嘶!”
兩道痛呼聲同時響起。
“你多大了啊,怎麼連接吻都不會。”
她惡人先告狀。
男人被氣笑了,“我比你小!”
葉挽瞪大眼,杏眸水亮,張口就來,“叫姐姐。”
“……”見對方不吭聲,她笑得眉眼彎彎,愈發放肆,“叫聲姐姐,給你糖吃。”
男人不說話了,眸光沉沉盯著她。
“真不乖。”
她指尖輕輕刮蹭男人凸起的喉結,看著對方襯衣裡若隱若現的鎖骨,舔了舔唇。
膽大妄為地開始解男人的釦子。
可那釦子似乎在跟她作對。
任她如何,也紋絲不動。
葉挽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暴躁地撕開襯衣。
他明明單薄的身形,卻有著流暢的肌肉線條。
皮膚很白,晃了葉挽的眼。
她甩了甩頭,那白花花的一片像鋪滿奶油的大蛋糕。
嚥了咽口水,意誌瀕臨崩塌,“叫聲姐姐,我就放過你。”
“放開!”
男人聲音清冷,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他微微仰頭,露出精緻的下顎線。
“不要!”
葉挽拒絕。
“春夢了無痕,反正都是假的!”
她拿指尖戳了戳。
“怎麼又硬又熱啊。”
這種奶油還能吃嗎?
為了驗證到底能不能吃,她找準某個點~‘嗷嗚’一聲。
張口就咬。
“嘶!”
男人疼的坐起身。
揪住葉挽的後衣領,扔到一旁。
葉挽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眸光落在男人白皙的肌膚上。
大概是男人的神情太過凶悍。
她害怕地縮緊身體。
又恍然想起這明明是在自己夢裡,這人憑什麼凶她?
不滿地控訴。
“呸。”
“冇味道。”
“一點都不好吃!
我不要吃了。”
話落。
翻身想睡覺。
誰知,男人並不打算放過她。
那雙醉人的眼眸帶著葉挽看不懂的厚重情緒。
“姐姐,你咬了我,總要讓我……”他嗓音咬重每一個音節,逐字逐句。
“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