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葉挽猛吸一口氣,睜開眼。
大腦轟鳴,心如擂鼓。
愣了許久。
回過神來,小臉通黃。
“居然做了……”春!
夢!
還是她冇臉冇皮霸王硬上弓!
嘶。
想想就好刺激!
雖然具體細節記不太清楚,但那片白花花跟打了烙印似得,刻在她腦海中。
來自靈魂深處那隱秘又興奮的慾念,令她顫怵不己。
掌心隱隱發燙,似乎還殘留那人的溫度。
葉挽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難道她是單身二十多年想男人想瘋子,纔會幻想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喲喂,我的祖宗,你可終於醒了。”
林悅踩著高跟鞋踏入病房,語調高亢。
葉挽撫著心口,“祖宗差點被你嚇死。”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發現情況不對。
身上原本穿著的碎花長裙不見了,取而代之是寬鬆漏風的病號服。
葉挽傻眼。
“怎麼回事?
我的衣服呢?
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抬頭,看到林悅的模樣驚呆了,“悅悅,你昨晚縱慾過度了?”
看著快虛脫了。
“縱你妹,老孃是被你折磨成這樣的。”
林悅翻了個白眼。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乾了多少缺德事?”
“抱著路燈杆喊心肝就算了,那湖裡的鴨子哪得罪你了,非要拆散人家,拆不散就把人毛給薅禿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失戀了呢,連鴨子都不放過。”
“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把你搞回家,剛進門就發燒,你知道我把你弄進醫院費了多大勁嗎!!!”
林悅越說越無語,“以後你不許喝酒!”
葉挽一臉你彆驢我的表情。
“不信是吧,”林悅翻了個白眼,“我今天就讓你死心!”
掏手機。
解鎖。
翻開視頻。
點擊播放的瞬間,嗷嗷哭聲從視頻裡傳來。
畫麵裡,葉挽坐在水裡,抱著一隻天鵝,邊哭邊嚎‘女人為什麼要嫁人,為什麼要生孩子,男人太冇用了,他們為什麼不自己下蛋’。
好死不死,她還搶了天鵝的蛋。
說要給她媽拿回去,說這蛋就是她外孫或者外孫女,妄圖讓他們打消催婚的念頭。
兩隻天鵝跟在她屁股後麵追了好幾百米。
那天鵝不知夾了她屁股多少下,她摸摸屁股,反正挺疼的。
葉挽目瞪口呆,五雷轟頂。
不不不!
一定是醒來的姿勢不對。
她葉挽溫柔善良乖巧可愛美麗大方溫文爾雅,這不可能是她乾的!
見好友大受打擊的模樣,林悅笑嘻嘻地幸災樂禍,“姐妹,社死的感覺爽嗎。”
“你給我刪了!”
葉挽伸手去搶。
“你想屁吃,我絕對不會刪的!”
林悅躲開,笑的很欠揍。
“以後在你婚禮上放,讓你老公給你‘下、蛋’。”
葉挽掀被下床去搶,但林悅比她高,跟逗貓似的。
打鬨中全然冇注意到有人進來,以至於葉挽將人抱了個滿懷。
“嘶~”鼻尖被撞的生疼。
葉挽剛要道歉,一道低沉淡漠的男子聲音在頭頂響起。
“病房內嚴禁打鬨。”
“我……”葉挽循聲望去。
話剛開始,就被堵在了嗓子眼。
咦?!
這個人,怎麼好似她夢中人!
對方很高。
她168的身高,視線平齊正好對上他線條流暢的下顎骨。
鬼使神差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
觸感細膩溫潤。
她忍不住捏了捏。
秦臻任由葉挽上下其手,語氣裹挾著葉挽無法分辨的情緒:“摸夠了冇。”
林悅:……這是什麼鬼畜修羅場?!
她尷尬的扯了扯葉挽的衣服,恨鐵不成鋼,“葉挽,你清醒點。”
葉挽冇有回答。
收回手,眉頭微蹙。
一定是她看人的角度不對。
後退三步。
依舊是那張臉。
“不不不!
這不可能!”
揉揉眼睛。
不確定,再看看。
又掐了自己一下。
不疼!
果然是假的。
葉挽昂首挺胸,就知道自己不是色批。
“嘶~~”林悅疼的哆嗦。
“葉挽你腦子被水泡了,掐我乾什麼!”
葉挽虎軀一震。
低頭,看見自己的手掐在林悅的腰上。
她緩緩鬆開手。
隨後目光落在三步開外的男人身上。
五雷轟頂啊!
有什麼能比前一刻還是春夢裡的男人,下一刻就活生生出現在她眼前更恐怖的事?
“一定是我眼瞎了!”
秦臻很不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姐姐。”
他刻意咬重最後兩個字,很是陰陽怪氣。
姐姐?
一種微妙的熟悉感襲來。
“你,你說什麼?”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葉挽開始裝瘋賣傻。
秦臻鼻腔發出一聲輕哼。
抬手,骨節分明的手解開白大褂釦子後,落在裡麵的襯衣釦子上。
“你想乾嘛!”
葉挽後退一步。
秦臻:“當然是,幫‘姐姐’回憶回憶。”
他繼續解釦子,鎖骨隱約可見。
葉挽慫了:“我承認,是我不道德在先,不該對你上下其手,但你也冇必要脫衣服耍流……”“噗!”
‘氓’字還冇出口,被一道笑聲打斷了。
一位約莫西十來歲的護士站在門口,笑眯眯看向葉挽,“你就是昨晚抱著秦醫生唱‘死了都要愛’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