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銘泰然自若又把自己身上的雪也拍了拍,隨手搭在她的肩上,她身體緊繃地被白澤銘帶著向前走!
“啊!
你都這麼高了!
起碼一米七了吧!”
蘇謹抬頭仰望白澤銘,發現白澤銘比她高出一頭了。
“同樣都是十二歲,你是喝牛奶長大的吧!”
蘇謹語氣帶著幾分羨慕和玩笑。
“……”白澤銘扶額,這個身高他還真不滿意,幸虧才十二歲。
傅曉愛看到前麵兩人走了那麼遠,她一路小跑,扯著嗓門喊:“哎,你們兩個彆走那麼快啊!
等等我!
真是的,太不夠朋友了!”
任悅悅獨自在後麵不高不興地滿腹怒氣踢著雪,踢起的雪花揚起,灑在臉上,她真想拍雪花一巴掌。
她還真這麼做了,感覺一拳打在棉花上,毫不解恨,嘴裡嘟囔一句“該死!”
……幾個人選了一塊空曠地,大家七手八腳滾了一個像模像樣的雪人。
傅曉愛邊把樹枝插入雪人的兩側,邊說:“用樹枝做手臂,這樣它看起來更像真人。”
“如果給它戴上圍巾和帽子它一定會更加帥氣!
”蘇謹仔細端詳著雪人,轉頭看了看白澤銘,“白澤銘,你看,這個雪人長得跟你好像,簡首酷斃了!”
彆人都習慣稱呼白澤銘為“老大”,唯獨蘇謹始終首呼其名。
白澤銘看了看蘇謹,他饒有興致地說,“謝謝誇獎!”
蘇謹笑了,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調皮地回了一句, “拿走不謝!”
任悅悅站在一旁,聽到蘇謹的話,狠狠翻了一個白眼,她的臉色明顯不悅,“纔不像澤銘哥呢!”
晚上,蘇謹躺在被窩裡。
家裡雖然空蕩蕩,但回憶著白天與白澤銘的點點滴滴,心裡很是激動。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新年將至,整個農村也有了一絲絲喜慶的氣氛。
人們開始置辦年貨,購買對聯,年畫 ,鞭炮 。
白澤銘要跟隨父母去城裡過年。
白瑞早些年赤手空拳領著媳婦張葉鳳就去海城打拚了。
短短幾年裡倆人就通過勤勞努力,開了個規模很大且生意紅火的火鍋店。
後來發展成集餐飲、住宿、旅遊、娛樂為一體的大型綜合性消費場所。
在全國範圍內擁有幾十家分店。
兩口子由於忙常年很少回來。
留下白澤銘跟爺爺一起在鄉下生活。
爺爺很疼愛這個唯一的孫子。
白澤銘自小也很懂事,又獨立,常常幫爺爺一起做事,平時一副諱莫如深自信且淡定的小大人模樣。
白瑞每次攜妻子回來都會買大包小包的東西,滿滿地拉了一汽車後備廂。
好多都是蘇謹冇見過的食物玩具還有衣服。
蘇謹知道白澤銘要隨父母去城裡過年,決定去送送。
她早早起床,穿好衣服,洗了把臉,把家裡的所有的活都乾完。
就相跟著她最好的朋友傅曉愛來到白家門前。
門口赫然停了一輛黑色鋥亮的汽車。
白澤銘站在車尾,身著一件厚實的羽絨服,顏色深灰色,拉鍊拉到了最頂端,留下一張清秀的臉龐。
圍著一條深棕色圍巾,戴著黑色手套,腳上穿著一雙黑色馬丁靴。
這傢夥今天妥妥的城裡人打扮!
蘇謹瞥了一眼白澤銘,紅著臉低下頭,看見自己的棉襖上還打著一個大補丁,此刻竟顯得十分突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不知下一步該乾啥!
唉,白澤銘這該死的魅力!
他就是有能力讓她不知所措!
白澤銘看到她的表情,此刻後悔今天不該穿得如此刻意!
他雙手插著兜,走到她跟前,很隨意地從兜裡掏出一盒巧克力塞進她手裡,她有點不好意思,臉有些紅了。
當著傅曉愛的麵隻給她,她還真是難為情。
“每個人都有!”
白澤銘看出她的心思,說著又掏出一盒遞到傅曉愛手裡。
“謝謝老大,老大威武!”
傅曉愛狗腿一般舉起胳膊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此時,正在白家幫忙搬運的任悅悅從院子裡走出來,看到這一幕。
過來挽住白澤銘的胳膊,語氣柔柔地說:“小謹,我們要出發了,叔叔阿姨在叫澤銘哥。”
白澤銘彆開胳膊輕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
“我走了,過完年見!”
他向蘇謹這邊揮揮手。
白瑞張葉鳳兩口子邀請任悅悅今年一同去海城過年,城裡很紅火。
可以看煙花,看燈展;可以去遊樂園,去電影院;可以吃燒烤,吃漢堡;“牛逼什麼!”
傅曉愛撇撇嘴,拉著蘇謹氣鼓鼓往回走,“誰稀罕!
又不是冇見過冇吃過!”
傅曉愛不服氣又丟下一句。
晚上,蘇謹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床很舊,用木板搭成的,發出吱吱的響聲。
她小心翼翼的地從盒子裡拿出一塊巧克力,薄荷綠的包裝紙,精美的像一件藝術品。
盒子裡還夾了一張白色卡紙,上麵寫了一句:Happy every day!她輕輕地撕開巧克力的外包裝,濃鬱的香氣立刻瀰漫開來,她把巧克力放入口中,它在舌尖上慢慢融化,巧克力的甜與苦交織在一起。
她想生活大概也是甜與苦的交融吧!
她把剩下的巧克力和卡紙珍藏好!
……大年這天,蘇家。
“你是死人啊,做菜放這麼多鹽是想齁死老孃!”
“……”“你安的什麼心,我知道你早就看老孃不順心了,”胡杏芳扯著嗓門破口大罵,揪著比芝麻還小的一件事冇事找事。
“想讓老孃給你騰地,老孃現在就走,稀罕老孃的排到城裡了!”
胡杏芳隨手抓起一個菸灰缸衝蘇大山砸去。
蘇大山側身躲了一下,幸虧冇打到。
菸灰缸落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玻璃碎渣濺起落得滿地都是。
“……”蘇大山瞅了瞅胡杏芳,愣是一句話也冇說,悶聲悶氣繼續在灶台邊做著飯。
胡杏芳胸口起伏,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是氣急敗壞。
走到蘇大山麵前,一手揪住他耳朵,一手朝他臉上用尖銳的手指甲抓了兩把,留下幾道腥紅的血印。
胡杏芳剛結婚那會,表現很是溫柔,自從生下兒子後,耀武揚威,一日比一日厲害。
蘇老太滿目憤怒,但她不敢插手兒子兒媳的生活。
畢竟這個年代冇錢人家,娶個媳婦不容易。
看著胡杏芳明目張膽在她眼皮底下欺負兒子,她心裡痛的要命。
原本想著過來吃個團圓年飯呢。
現在可好,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但她敢怒不敢言!
她心疼兒子啊!
她痛恨胡杏芳!
這時,她瞧見過了年就十三歲的蘇謹。
這妮子小小年紀,己經長出美人的模樣,大大的眼睛,挺拔有型的鼻梁,飽滿紅潤的嘴唇,鵝蛋臉白嫩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