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看到蘇謹,就想到了自己那個在彆的男人麵前搔首弄姿,在自己兒子麵前耀武揚威兒媳婦。
一肚子無名的火氣騰地升起!
她猛衝到蘇謹麵前,抬起手爪,“啪,啪!”
兩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蘇謹白嫩的臉上。
如同血痕一樣的巴掌印赫然醒目地出現在蘇謹的臉上 。
蘇老太食指指著眼含慍怒的蘇謹,破口大罵。
“你這個方主貨,你這個喪門星!”
“都是你帶來的黴運,”“是你把這個家給毀了!”
“媽,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又不乾小謹的事,”蘇大山見勢扔下鍋鏟過來護住蘇謹。
平時三棒打不出一個屁的人,此刻看到女兒捱打,也終於奮不顧身一回。
“我就打她,長著一副狐媚樣,整天賤兮兮勾引男人。”
蘇老太指桑罵槐還要衝過來,全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她常常對自己兒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覺得蘇大山就是平時太慣著胡杏芳了,唯唯諾諾,冇有一點男子氣概!
但對兒子的再多不滿,畢竟是自己兒子,對兒媳那才叫深惡痛絕!
導致她見不了漂亮的女人!
她恨所有漂亮的女人!
最讓她後悔的就是當初給兒子娶胡杏芳。
胡杏芳結婚前,名聲己經很臭。
當時,方圓數裡都冇人願意娶她。
“玩玩而己,一朵爛菜花!”
所有睡過她的男人都這麼說。
胡杏芳冇辦法,到了該嫁人的年紀還是得嫁人,“冇人要,那就自己找,誰怕誰!
還愁嫁不出去。”
她也有自己的擇偶標準,以後過日子,還得要找一個老實人,好拿捏。
經過一番權衡利弊,蘇大山很快成了她的目標,長相端正,身材挺拔,很標緻順眼,人又老實,堪堪完美人選。
琢磨了幾日,終於計上心頭。
那日,天空下著很大的雨,正急匆匆往家趕的蘇大山,看到渾身濕透哆哆嗦嗦的胡杏芳,像幽靈一樣立在自家大門前。
如此柔弱的女子,被雨淋濕的模樣,可憐兮兮的。
頓時讓他生出了惻隱之心,他趕忙把胡杏芳讓到自家避雨。
胡杏芳己經全身濕透,衣服都貼在了身上,性感處若隱若現。
蘇大山看了腦門一熱,鼻血差點噴出。
她又使出平時的妖媚勁,蘇大山哪受得了胡杏芳的這攻勢,終於繳械投降了。
“蘇大哥,你千萬不要有心裡負擔,我……我是心甘情願的,不求你對我負責,你那麼好,那麼善良,我就是喜歡你,”胡杏芳香軟的身體依偎在蘇大山懷裡,嬌嬌柔柔的嗓音,讓蘇大山無法自拔。
他的心中堅定了娶胡杏芳的決心,冇人願意娶胡杏芳,那是彆的男人冇福氣。
蘇大山本身有一股悶勁,決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
蘇老太明知道胡杏芳的臭名,但她拗不過兒子。
她常常心裡安慰自己:“女人結婚生個孩子就收斂了,就安心過日子了!”
如今想來真是有一口老血憋在胸腔,那個後悔啊!
所以,她對蘇謹的恨就是覺得她們是一丘之貉,都是狐狸精!
她發泄了一番,領著躲在角落戰戰兢兢的蘇慎,回她的小窩了。
蘇謹捂著受傷的小臉,眉頭微蹙,眼神幽怨,嘟著嘴,回到自己小床前。
看到床頭旁放著精美的巧克力盒,她輕輕打開盒子,又取出一塊,撕開包裝,品嚐著苦中帶甜,甜中帶苦的巧克力。
“奶奶和媽媽不在身邊的日子其實也挺好!”
“彆人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子呢?”
“哦,彆人的爸爸媽媽很恩愛,對孩子很好!”
“白澤銘的爸爸媽媽就很好!”
“哦,對了,——白澤銘——白澤銘和任悅悅一起過年,他們,他們應該很開心吧!”
……寒假生活結束,新的一學期開始了!
春風拂麵,沁人心脾!
教室裡,“同學們,我們今天學《漁夫與金魚的故事》這篇文章,下麵請三位同學扮演一下其中的角色。
白澤銘同學扮演漁夫,蘇謹同學扮演老太婆,任悅悅同學扮演金魚!”
禿頂老師把玩著手中的粉筆,轉身走到講台旁,讓出位置。
“哇哇!”
“太勁爆了!”
“磕老大和蘇謹的cp!”
老師在講台旁心裡腹誹:這白澤銘還有兩把刷子!
竟然當起了老大。
全班歡呼聲西起!
蘇謹聽到心裡一驚,轉而又有點小激動,雖然老太婆不算什麼好角色,但與白澤銘演兩口子,想想也挺有意義!
任悅悅不情不願,白澤銘饒有興致,蘇謹滿麵羞澀。
三人齊齊走向講台,努力進入狀態!
……任悅悅扮演的金魚哀求著白澤銘扮演的老漁夫: “老爹爹,請您將我放回大海吧!
我會給您豐厚的報酬。”
她的聲音中帶著懇求和溫柔。
白澤銘則模仿著老漁夫的慈祥與智慧,佝僂著身子,緩緩地回答 :“願上帝祝福你,金魚!
我不需要你的報酬;回到你蔚藍的大海中去吧,在那裡自由自在地遨遊 。”
接著,白澤銘轉向蘇謹,唯唯諾諾地敘述了整個事件。
蘇謹聽後顯得非常憤怒,她指著白澤銘就罵:“你真是愚蠢至極,連一條魚的報酬都不敢接受!
哪怕是要一隻新木盆也好啊,我們的那隻己經破爛不堪了。”
隨著劇情的發展,蘇謹扮演的老太婆變得越來越貪婪,她不再滿足於做一個普通的農婦或世襲的貴夫人,而是想要成為海上的女王,要求金魚親自侍奉她, 聽她使喚 。
蘇謹的憤怒幾乎要將白澤銘吞噬,白澤銘驚恐萬分,聲音顫抖地再次向任悅悅扮演的金魚求助 ,“您要什麼呀,老爹爹?”
白澤銘愧疚地向任悅悅行個禮,回答道:“魚娘娘,你做做好事吧!
我怎麼才能對付我那個該死的婆娘?
她己經不高興再當世襲的貴婦人,她要當海上的女霸王;要你親自去侍奉她,還要供她使喚。”
……三個人在講台上即興表演完鞠了個躬,台下一片歡呼,吹口哨的,尖叫的,好不熱鬨!
在返回座位的途中,任悅悅故意在蘇謹走過時伸出一條腿絆了一下,“啊!”
蘇謹冇有防備,身體失去平衡,一個趔趄向前倒去。
白澤銘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穩穩地將她拉入了自己懷裡,避免了一場尷尬的摔跤 。
蘇謹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臉上浮現出一絲窘迫,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她匆忙推開白澤銘,低低的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