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要把出題的權利給趙老頭,但是並不意味著自己什麼都不管。
他和趙老頭簡單的商量了一下。
“就出這五個範圍的吧,考認的字多不多,寫的字跡是否清晰工整,再考算數能力,其次考細心程度,最後考一下對工分製度的瞭解程度,就這些了。”
“具體內容你定,不許透露給任何人,趙叔,我相信你是個公平公正的人的。”
陸深拍了拍趙老頭的肩膀,起身要走了。
範圍是可以透露的,具體內容不說就行。
“就你小子看得起我,行,我保證把這事辦的漂漂亮亮的,連我的親兒子親孫子都不會透露的!”
趙老頭陡然得了這麼大的信任,他紅光滿麵的做下了保證,冥思苦想內容去了,不許任何人來打擾他。
“其他的你肯定都會,我就不跟你多說了,不會的話,臨時抱佛腳也冇有用,主要是跟你講講隊裡的工分是怎麼記的。”
回來之後,陸深第一時間給鄧婉補課,他耐心又溫柔的給鄧婉講解。
鄧婉拿著小本子坐在陸深的旁邊認認真真的聽著,時不時的做個筆記,拿出好學生的態度來。
不過記工分再簡單不過了,壓根不用鄧婉記什麼,陸深一堂課下來,鄧婉隻在本子上寫了一個開頭:工分是一到十工分,十工分是滿工分。
陸深講完,偏頭去看了一眼,勾唇笑了笑,忍俊不禁的道。
“你就寫了這麼一點啊,我看你的筆一直在動,以為你把我說的標點符號都記下來了。”
“不過字跡工整清秀,勝過隊裡絕大部分的人了。”
鄧婉紅著臉把本子蓋上了,眨巴著圓潤的眼睛軟軟的道。
“好像都聽懂了,不用記也行的。”
“嗯,加油。”
“能選上就選,選不上拉倒,我也不是養不起你,我之所以特意給你安排這個工作,也是為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這個工作上了,冇人會討論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快結婚,還是先領證,後襬喜酒。”
陸深忽然伸手去捏了捏鄧婉白嫩粉紅的耳朵尖,用指尖摩挲,他眼饞許久了,得手之後唇角彎了彎,眼神帶著笑意。
鄧婉先是震驚陸深的縝密思維,然後又被他掐耳朵尖的動作,弄的紅的冒煙了,臉又熱又燙。
“隊長,你不能,不能隨隨便便掐我的。”
她小聲的抗議,微微鼓著臉,眼神嬌嗔,帶著小女兒的嬌態,和初時麵對陸深時那種戰戰兢兢的態度已經截然不同了。
“隻是掐一下耳垂有什麼關係,其他地方也掐過了,你要是覺得不妥,也可以隨便掐我,哪個地方都行。”
“我們多少也是要快結婚的人了,可以適當的親密一下,不然外人會懷疑的。”
陸深理直氣壯的道,目光如炬。
他微微挑了挑眉,倒是顯得風流倜儻的起來,有點像兵痞作風,在耍無賴。
鄧婉無論是耍嘴皮子還是耍無賴都耍不過他,隻好敗陣下來,乖軟的點了點小腦袋。
“好吧。”
“你是隊長,都聽你的。”
眼睛流光溢彩,像一對珍惜的寶石。
陸深忽然悶笑了起來,他真是找到寶了,怎麼這麼乖!
陸深還想再逗一逗,但是鄧婉提前識破了他的陰謀,小小的哼了一聲,神采飛揚的踩著小碎步跑走了。
“我先回去啦,提前溫習一下寫字和算數。”
身材嬌小玲瓏,性格乖軟,像極了帶毛的小動物,比如小兔這種可愛的生物。
陸深望著她的背影,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喜歡。
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把小兔子拐回來拆吞入腹呢。
鄧婉不知道某人已經盤算著要怎麼把她扒皮吃了,她拿著紙筆端正的寫字練習,未免生疏了,寫字不漂亮。
這一練就到了晚上,一個下午過去了,今天下午有不少人請假冇去上工,在家專心致誌的準備明天的崗位選拔大賽的。
到了晚上,照舊去給大灰狼隊長喂完乳汁,鄧婉就回來睡覺了,臨睡前都在心裡背算數,儘全力備戰明天。
因為精神過度緊張,她反而半天睡不著覺,原本還想養足精神的。
鄧婉翻了個身,露出曼妙的背影來,她努力摒棄雜念,使勁睡覺。
不過,這個時候,寂靜的黑夜裡,她明顯的聽到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隨即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是扒牆頭還是扒門縫。
鄧婉蹭的一下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頭皮發麻,像是炸毛了的動物一樣,警惕的望著外麵,豎起耳朵聆聽。
“咳。”
外麵響起一道低聲做作的咳嗽聲,隨即,一塊石子砸在了她房間的門板上。
那人已經進來了!他是在試探鄧婉睡熟了冇有!!!
鄧婉抓著自己的衣服,嬌俏的臉頓時嚇的發白,她微微張嘴,想出聲喊隊長救她,或者是大聲嗬斥,逼退這人。
但是在陸深的教導下,她比之前勇敢了點,她抿了抿唇,努力鎮靜。
不行,她得冷靜,想個辦法把這個人抓住。
否則今天嚇退了,明後天又來怎麼辦,就算不來,她日日提心吊膽,又要和上次一樣害怕的睡不著了!
鄧婉這麼想著,乾脆輕手輕腳的下床,拿起她一直放在床頭的棍子,緊緊的握在手裡,堅定的看著門口。
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