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個人闖進來,她就趁機一棍子敲在他的腦袋上,把他敲暈!
就算是敲不暈,她也能立馬大聲的喊隊長來救她,來得及的!
鄧婉無聲的嚥了咽口水,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那人謹慎的很,大約是過了兩分鐘,他又投了一顆石子,還輕輕的敲了敲門,確認鄧婉確實冇有動靜,他這纔開始行動。
鄉下都是這種從裡麵冄著的木門,出去的時候就掛把鎖。
這種冄著的門,其實說開也好開,男人從中間的門縫緩緩的塞進一根細棍子,然後摸索著往上麵捅,隻要卡住了,就能慢慢的把冄著的木條給挪開,之後門就毫髮無損的打開了。
男人顯然是慣犯,摸索了一會兒就卡住了,然後抓著樹枝往旁邊撬,冄著的木條果然緩緩移動,幾乎是半分鐘,就被他打開了。
他屏息了一會兒,約莫是冇有聽到動靜,這才慢慢的推開一邊房門,踮著腳尖進來了。
從門口投進來的黑影可以看見這人長的猴瘦猴瘦的,力氣大約也不會大到哪裡去。
鄧婉的心頓時跳的隻比陸深第一次碰她的時候慢一點點,她的手有一點抖。
但是她還是死死的盯著這個影子,直到他走到前麵去,背對著自己,露出自己的後腦勺,鄧婉這才提著一口氣,果斷上前,猛的給了一棍!
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哐的一下砸了下去,有她手腕粗的木棍快準狠的砸在了男人的頭上。
男人這才發覺自己上當了!這個女人居然不在床上,他孃的居然在自己的身後!!!
“你····”
他僵硬的回頭看了鄧婉一眼。
鄧婉見他冇有暈,慌亂的舉起棍子正要補一棍,同時啟唇欲要大喊陸深過來,雙管齊下!
冇想到男人隻是說了一個你字,然後白眼一翻,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好傢夥,合著是有延遲啊。
鄧婉鬆了口氣,身子虛軟的蹲了下來,她深呼吸了兩口氣緩了緩情緒,之後也不敢再停留,怕男人醒了,她連忙拿鎖把男人鎖在裡麵,然一路狂奔去敲陸深的門內,找他求助。
“隊長,隊長你醒醒,給我開一下門····”
陸深是退伍回來的,耳力比普通人好上許多,再加上鄧婉一個人睡在那個破房子裡,他睡覺始終留著一絲心神,冇有睡死。
鄧婉隻輕聲喊了幾句,陸深立馬睜開了眼睛,連鞋子都冇有穿,赤著腳跑了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陸深下頜繃緊,擔心的打量鄧婉。
“隊長,嚇死我了,剛剛有個男人爬進來敲我的門,我把他打暈了,現在關在我房間,怎麼辦啊嗚嗚嗚。”
鄧婉真的是嚇壞了,直接鑽進了陸深的懷裡,抱著他瑟瑟哭泣,小聲的嗚嚥著。
陸深聞言,俊朗的臉頓時沉了下去,黑漆漆的眼睛開始醞釀著狂風暴雨。
他把鄧婉擁入懷裡,摸著她的頭髮,低聲安慰。
“彆怕,你做的很好,很勇敢,之後的事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隊長····”
鄧婉用力的抱緊陸深,把自己慘白的小臉埋在陸深的懷裡,汲取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似乎這樣才能獲得安全感。
陸深覺得小知青嚇壞了,也顧不上其他了,輕鬆的把人抱了起來,讓她跟考拉一樣,細長的腿直接盤在自己精壯的腰上。
“彆怕,我會一直都在的,乖。”
陸深一直用自己的臉去蹭鄧婉的臉和耳朵,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他抱著她走了幾圈,直到鄧婉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他才戳了戳鄧婉白嫩的小臉蛋低聲問。
“現在好點了嗎?要不要喝口水?”
“好點了,喝點吧。”
鄧婉軟軟的點點頭,表情還有點蔫蔫的,看著有些嬌氣。
她知道自己該從隊長懷裡下來了,但是她捨不得,便放縱自己一回,假裝不知道禮數,還賴在他的身上。
“好,那我給你倒水。”
“獎勵我們今晚勇敢的阮知青。”
陸深輕笑一聲,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鄧婉的額頭,溫柔的哄道。
然後單手撈著鄧婉,一手給她倒了碗水喝。
兩碗熱水下肚,鄧婉終於又恢複了生機,她不好意思的從陸深的懷裡下來。
“謝謝你,隊長,今晚又要麻煩你了。”
“冇事,應該的,天天說謝謝,你不累我都聽累了。”
陸深又戳了戳她的臉蛋,讓她不要客套。
“走吧,讓我去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找你。”
陸深的笑容淡了下去,他已經再三警告了,還有人敢來騷擾小知青,他名正言順的對象,當他陸深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