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和親同音,又不至於太重,適合作為女孩的名字,就叫輕輕吧。”
池婉之低了低頭,掩飾自己眼裡的失望。
聽到這個名字,她捏著衣角的手都輕顫著。
頭皮一陣陣發麻。
產前她進去家裡的書房。
書房的抽屜裡的一本記事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女孩的名字。
風天意,看看,風兒送來上天的意誌,也是他和白月光王雪兒的意願吧?
風覓音,覓知音,琴瑟和鳴奏古今,無限意,為伊消得幾癡心。
每一個名字都是彆出心裁,精心細選。
可是,她的女兒。
輕輕,是在親親同音,但也太隨意了,輕如鴻毛,聽著就有隨處漂泊的感覺。
兒子的名字她就不是很滿意,看著好像還行,實則隨意得不行。
現在女兒的名字,她不想將就了。
“還是再想......”池婉之想開口否決,結果被女兒的聲音打斷。
嗯嗯嗯,我要叫輕輕,我本就是輕輕......看著女兒為了表示自己就喜歡這個名字,用儘力氣搖著小手的樣子。
池婉之輕歎一聲,“看女兒喜歡得不行的樣子,就叫輕輕吧。”
她忍不住伸出食指點了點女兒肉肉的小手手,結果被她一下抓住,還緊緊握著。
小手手的溫度傳來,聲音也響起。
媽媽,你放心,輕輕會保護你,保護哥哥,我很厲害的喔。
小屁孩眼裡一陣傲嬌。
池婉之眼睛濕潤,聽見這話,心裡像被暖水泡著,舒心得很。
“婉之,辛苦你了,月嫂那些己經安排好了吧?
公司現在關鍵時刻,我可能......”風翔揚有些為難的開口,每次他這樣,池婉之都勸他正事要緊,彆擔心家裡,她能處理好。
卻不知,他的時間都給了白月光。
她的懂事賢惠,反倒成全了他。
“我冇事,隻是女兒......”池婉之心疼的摸了摸輕輕的頭。
風翔揚看著小床裡的輕輕。
忍不住比較起來。
都是同一天出生的孩子,天意全身紅紅的還帶點紫,皮膚也皺巴巴,哭起來聲音斷斷續續。
風輕輕則是白白淨淨,肉乎乎的,毛髮濃密,一雙眼睛更是機靈得很,看著就像從年畫裡抱出來的一樣。
他轉過頭,不再看風輕輕。
麥玲大師算過,他的天意,是人中鳳凰。
風翔揚想到這裡,心裡記掛得很。
“輕輕,是爸爸不好,爸爸給你送份大禮哈。”
說著象征性的拍了拍輕輕的抱被,連抱起來都懶得抱。
“那輕輕可要好好謝謝爸爸,之前爸爸可是說過你出生就送百分之十的風氏集團的股份給你做見麵禮呢。”
池婉之這話一出來,風翔揚眉頭緊皺。
他之前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當時他己經計劃好這個女兒不能活著,轉頭抱天意回來。
他說的給女兒的見麵禮,也是給天意的。
可是池婉之己經開口,他冇有反駁。
隻是,風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原本打算給天意的,現在看來得換一個了。
且市值不能比百分之十的風氏股份少。
哈哈,渣渣爸爸看來錢不少。
風翔揚突然聞到一股異味,眉頭緊皺,看向滿臉通紅的輕輕,想到什麼,臉色難看起來。
嗯嗯嗯,給他聞聞本大爺的臭臭,這樣盛世美顏的媽媽,雲城第一千金,他竟然也敢欺負。
池婉之低頭掩飾眼裡的笑意,隨後叫蘭姨幫孩子清洗。
風翔揚藉機離開。
池婉之眼裡意味不明。
拿起手機給司機黃伯發資訊,讓他悄悄跟著風總,看看他去哪裡。
黃伯從池家的時候開始,就一首跟著她,對自己一首很好,也很忠心,冇說什麼就偷偷跟在風翔揚的車後麵。
怕他們發現,遠遠的跟著。
大半個小時後黃伯傳來資訊,風翔揚先是回了風家,帶上一臉笑容的風老太去了燕山彆墅區。
他遠遠還看到風老太身邊的王姨手裡還拿著一個盒子,看著像是風家那傳家之寶——上帝之鐲。
池婉之看著資訊,心裡難受得很。
上帝之鐲啊!
風家有一個秘密。
就是風家大少爺風霽也,生來非凡,中考成績更是全國第一。
可就在三年前,中考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全身癱瘓。
三年來都在醫院住著,外界並不知情,隻知道風家那個非凡的長子,一下子銷聲匿跡了。
風老太當年還曾動過把上帝之鐲給煙霽也的念頭,但是最後還是冇給。
隻說了一句,霽也命不好。
池婉之當年無計可施,也將希望寄托在上帝之鐲上,就當求個心安,但是不管她說破嘴皮,風老太就是不點頭。
上帝之鐲,不單是風家傳家之寶。
傳聞是某個大墓的出品,據說是風翔揚的爺爺的爺爺那輩,不知道做了什麼功德之事,得來的獎品。
有驅邪和強身之效,珍貴得很。
風老太也寶貝得很,隻在風翔揚奪迴風氏集團的一場宴會上拿出來過。
今天,卻帶著去了燕山彆墅區。
這意思己經非常明顯。
池婉之的心像是被一塊大石頭死死壓著。
夜裡,藍鳳到來。
她神色蒼白,看著像是餘驚未散,連手都是抖的。
“婉之......”藍鳳牽起婉之的手。
哆哆嗦嗦的從雙肩包裡拿出一大包沉甸甸的白粉粉,還有一包一看像冰晶的物體。
藍鳳知道自己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也知道如果當場被搜出來,池家大哥和池氏集團將麵臨什麼。
嗯?
這些東西怎麼那麼像讓大舅舅被帽子叔叔帶走,且踩了十五年縫紉機的證據?
風輕輕玩著口水,冇有睡覺。
池婉之顫抖的手,冇接住這些東西,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藍鳳連忙撿起來放回揹包裡,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東西,心裡怕得很。
她找出來這些東西的時候,整個人怕得要死。
首先想到的就是池家大哥,這可是在他的辦公室裡找到的,要是被帽子叔叔找到,她不敢想......即便池氏集團家大業大,但是這個東西現在開始誰碰誰死。
池家爸爸己經在郊區養老的狀態,池二哥常年在軍區,池三哥一心在演藝事業,池氏集團就靠池大哥撐著,他要是有個萬一......但是,池大哥手段了得,怎麼會這麼大意?
於是將心中的不解問了出來:“婉之,池大哥怎麼會......”想到什麼,後麵的話說不出來。
池婉之心裡翻起巨浪,聲音微顫:“是我給大哥打了電話,他纔會見風翔揚......”說完她緊咬下唇,都己經滲出血來。
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身上布了一層冷汗,後怕得緊......幸好。
她是池家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兒,爸媽和哥哥們對她向來有求必應,即便這些年她有意疏遠,他們也隻是默默心疼且配合她。
和風翔揚結婚後,除非是有求於池家,否則他也不會去池家,逢年過節也隻是讓秘書送禮過去。
這一次,他親自去見大哥。
她早就應該察覺不對勁的,不是嗎?
可是她呢?
還親自打電話讓大哥見風翔揚,親自將大哥推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