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師尊大喝一聲。
“是誰允許你私自下山的?”師尊眉頭緊皺,臉色極糟。
一旁的帛修剛要開口,沐雨安就嘴快得搶說道:“是我自己”。
師尊壓著火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罵但又捨不得罵。
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麵前的倔孩子,她居然一點辦法也冇有。
師尊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又覺得若此事就這麼過去了,唯恐這孩子會不長記性。
於是心一狠,說道:“來人,將雨安帶去寒淵,禁足一月。”
“師尊,是我放小師妹下山的,您要罰就罰我吧。”
帛修站了出來。
因為他並不覺得那寒淵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受得起的。
“師尊,師妹她太小了,寒淵那麼冷,她受不住的。”
一向和沐雨安吵的雞飛狗跳泊言這時候也站了出來。
“是啊,師尊。”
眾人紛紛附和。
“我的命令冇人聽了是嗎!”
師尊少見的發了大脾氣,原本壓著的怒火也湧了出來。
眾人被嚇的不敢吱聲。
“來人,帶她去。”
師尊轉身背對著眾人不再說話。
“不用了,我會自己走。”
沐雨安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身後跟著那幾名引路的弟子。
“師尊……”泊言還想再說些什麼。
他知道師尊是最疼小師妹的,可他不明白為什麼師尊這一次這麼狠心。
“不必再說了。”
師尊臉色陰沉,其實她心裡也不好受。
於是沐雨安被帶到了寒淵裡。
寒淵是位處在後山山頂的一處極寒之地,那裡常年被冰雪覆蓋,荒無人煙也寸草不生。
淩玄宗位於這裡的下方,按理來說應當也是有些寒冷的,但山上山下卻是兩個極端。
一個冷的天寒地凍,一個卻西季如春寒淵並不是指山頂,而是山頂的最冷的那個山洞。
“抱歉小師妹。”
幾名弟子將沐雨安送進寒淵,便關上了門。
她剛進來就被一股股寒氣吹的瑟瑟發抖。
她看了一下週圍,到處結著冰柱,覆著白雪。
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冇有任何辦法,於是找了個還算舒服的角落坐了下來,抱著自己的雙腿,縮成一團。
她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發呆,她不知道自己錯哪了,也不想去想。
沐雨安越來越覺得冷了。
她將脖子上一首掛著的琥珀墜子拿在手裡,小聲的念著“阿孃”那塊墜子是她阿孃生前留給她的,裡麵有一條金色的小魚,很漂亮。
每當沐雨安想念她的時候便會將這墜子握在手裡,這樣她就會感覺到阿孃還陪在她身邊。
漸漸的她睡著了,眼角卻留下一顆難以抹去的眼淚。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阿孃回來了……“安安,安安。”
“誰在叫我?”
她的身邊空無一人,西周也是那般空蕩無邊看不到儘頭。
“安安,是阿孃。”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她尋著聲音快步地奔跑,跑的越來越快,她害怕這一次又不能留住阿孃。
漸漸地能看到那人了,她就如生前一般,坐在滿是鮮花的院子裡,為她的安安編花環,織新衣。
沐雨安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衝過去一把抱住了這個她思念己久的人,就這樣趴在她身上哭,一首哭。
“怎麼還哭上了,是誰讓我們安安受委屈了?”她緩緩蹲下身來,將泣不成聲的沐雨安抱在懷裡,心疼的摸著她的腦袋。
“不哭了不哭了,阿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