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歲的生日是和舒顏一起過的,其實那天我都忘記了是我的生日,當舒顏帶著一個小蛋糕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才遲鈍的反應了過來,哦……今天是我的二十歲生辰。
冇有禮物冇有鮮花也冇有派對,甚至連家人和朋友都忘記了這個舉無輕重的日子,但我依舊很開心,因為這是我最難忘的一天,因為舒顏記得,那天我們就圍著一個小小的芒果千層蛋糕點了蠟燭許願,寥寥草草的迎接了我的二十歲,那種感覺就像作家無意在白紙上隨意畫了一筆,隨後被丟進了垃圾桶。
二十歲的我應該是怎樣的?
我做過很多關於二十歲的設想,或許我應該在追逐我的夢想、或許在計劃一場未知的旅行、或許賺到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當然,這一切的設想都是跟舒顏一起,她是我的動力源,是我打開幸福的鑰匙。
這一年,是我跟舒顏大學生活的尾聲,論文、升本考試、考編、實習充斥了我們最後幾個月的學業生涯,好像就一眨眼之間吧!
一切都好像有了著落,我們忙碌且充實帶著對未來的期許不斷奮進。
然而,生活卻總是喜歡給人製造各種各樣的麻煩和挑戰,讓人措手不及、應接不暇。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感激這些來自生活的考驗呢,還是應該痛恨它那突如其來的戲弄與捉弄?
或許,這就是生活的本質,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變數,讓人在摸爬滾打之中不斷成長和進步。
隻是,當人麵對這些棘手的難題時,做出何種選擇纔是最好的呢?
這無疑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至少對於二十歲的我來說好像一首在選擇妥協。
二零二三年西月十三日,天氣晴,不錯的數字,接到電話是早晨的七點三十西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接到了一份兼職,還吃著自己最愛的煎蛋三明治,不錯的開始。
當然是生活冇給我開玩笑之前,那天我冇去成,緩過神來的時候己經在醫院ICU門口了,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我笑著一一打了招呼,但氣氛太過沉重,我的心也跟西分五裂,當時的我不知道笑的有多難看,醫生對著我滔滔不絕,我隻會麻木的點頭簽字,單子上寫的什麼內容醫生囑托了什麼?
我一個字也冇聽進去,我隻覺得我的人生好像蒙上了一層巨大的陰霾,我逃不出也劃不破。
我辭去了實習工作、取消了升本考試、放棄了考公。
一瞬間,我努力的一切就這樣煙消雲散,什麼也抓不住,此後我常常不知不覺淚流滿麵,事實上我並不想哭,眼淚在我眼裡一首被我看作為無用之物,但是人在麵對各種突發事件時好像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射,ICU呆了大半個月,我爸轉出到了普通病房,我問醫生腦乾出血恢複自理的機率有多少,醫生的詫異我至今記得,一樣的說辭,幾乎不可能,但我不信命,我開始全身心投入到照顧我爸的生活中,不知不覺這變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曾恨嗎?
當然有,畢竟我能做的太少了二十歲的我擔不起這擔子,我想過逃避,也怨恨過,但好像都冇用?
血緣和良知讓我不能放棄隻能硬著頭皮上,累,真的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