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我打開寶馬mini的車門坐進車裡,從兜裡掏出香菸。
朦朧間我眯縫著眼睛伸手降下了車窗。
七月的天,太陽雖要落山但空氣中依舊燥熱不減。
我將夾著煙的手伸出窗外,一個女人卻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江老師還冇走啊!
我驚愕地抬起頭望去,看到來人後我尷尬的笑了笑。
王老師你這不也還冇走嘛?
要不要搭個便車啊!
我扔掉了手裡的半截煙,朝她比劃了個上車的手勢。
王老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副駕駛微笑著點了點頭。
王老師本名王媛媛,是我們學校新來的音樂老師,也是校友,我比她大一屆。
來學校呢自然是比她早了一年,說起來也巧。
城市的霓虹燈下,小mini穿梭在街道。
王老師!
聽到她叫我的聲音後,我本能的側過頭看向了副駕的方向。
啊?
你最近去看陳溪了嘛?
提到陳溪,我緩緩的轉回頭去,心裡卻是一酸,腳下也不由自主地輕踩著刹車,車速放緩,我頓了頓回答道。
冇有,打算後天週末去看看她。
她冇再說話。
一路無言,車轉過最後一個小巷子裡緩緩停下,王媛媛下車後朝我揮了揮了手以做告彆。
我按了下喇叭以示迴應,駕駛著車朝前駛去,很快汽車又行駛回了主道。
我順手連上藍牙,車裡響起了音樂,這是我非常喜歡的一首歌《我們倆》。
聽著歌,我的腦海裡卻始終迴響著一個人的名字,陳溪。
眼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濕潤。
陳溪,原小教二班的團支書也是我大學時的女友,人長得非常漂亮,說她是我們教育學院的校花一點兒也不過分,大西寒假時出了場車禍,下半身癱瘓,儘管當時交警結案時判定的是對方司機全責,但是我知道照成這場車禍的原因其實是在於我。
我至今也冇有改掉喝酒的習慣,甚至比以前更加厲害,酩酊大醉更是家常便飯。
紅綠燈前,我再次點上支菸,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
我看了眼電話號碼,把煙叼在嘴上騰出手按下了接聽鍵。
喂?
咋了?
任總?
我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川哥?
乾啥呢?
晚上有空冇啊咱喝點去啊?
我抬起手看了看手錶,想了一會兒答道。
行!
地方你發我吧,我一會兒到。
好嘞川哥!
我放下手機,扔掉了拖了好長一段冇有掉落菸灰的煙屁,朝任天所發的目的地駛去。
幸運酒吧一首是我和朋友吹牛皮經常光顧的一家店,一來二去,也和這家店的老闆馮斌熟悉起來,這家店的老闆還冇奔三,年齡上也與我相仿,聽說是個富二代,門口的保時捷911跑車也是證明,閒暇之餘也同我們一起坐下來喝酒,一起吹吹牛,聽聽歌兒,夜生活也就莫過於此了。
我剛一進門,便看到老闆馮斌正在吧檯搗鼓著酒瓶不知道正給客人亮什麼絕活呢,看我進來馬上笑著朝我喊道。
江川你來了啊!
呐!
你朋友在那兒呢!
一會兒讓你嚐嚐我新研究的調酒哈!
說完還朝我眨了下眼睛,讓我莫名其妙的,看向站在馮斌一旁一臉黑線的調酒師我卻笑出聲來。
走向吧檯一旁,迎麵我就看到了任天這小子正呲著大牙朝我揮著手。
我坐下,脫下外套放在一旁。
什麼風把我任少吹到這種小店啊?
我說你也太摳了啊,請我喝酒不能大氣點整個五星級酒店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