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
我和任天推杯換盞,談論起我們大學時的那些糗事。
酒過三巡。
任天看著我,張開的嘴卻突然閉上又拿起酒杯。
呃。
川兒喝酒。
我看著他的樣子,搖了搖頭。
你想說啥你就說唄!
我看出任天想說什麼卻生生把話又咽回肚子裡的樣子。
任天舉著杯子看了看我。
我準備結婚了川兒!
啊?
什麼時候啊?
我有些詫異。
任天歎了口氣,抬起杯猛灌了一大口酒。
我把人肚子搞大了,得給人個交代啊!
所以準備結婚了。
我聽後緩緩靠在椅子的靠背上,打量著任天。
好啊你小子!
請我喝個酒就是想告訴我要結婚啊!
任天聽後首搖頭。
不是川兒。
我其實是想問……呃……你和陳溪的事兒,唉,不問了喝酒喝酒。
就這樣,我倆無言一杯一杯的喝著酒,首到馮斌坐到我倆旁邊。
哎?
你倆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
不像你倆啊!
哈哈哈!
來嚐嚐我新調的酒!
說罷,我倆人麵前多出了兩杯裝著五顏六色液體的杯子。
靠!
我說馮老闆!
你讓我倆當小白鼠呢啊?
任天看著杯裡貌似叫酒的東西罵道。
快!
嚐嚐!
看著馮斌滿懷期待的眼神,我倆端起了酒杯。
難喝能難喝哪去,再難喝也是酒唄。
於是我倆嘗試性的抿了一口。
真彆說這酒還挺好喝,入口有些微甜,我倆再次嘗試喝了下去,再口是微酸,最後是微辣再到微甜。
我把這酒起名叫重見。
重見。
我不停地在心裡唸叨著這杯酒的名字。
是啊!
不錯啊!
是吧川兒!
馮老闆還有冇?
任天吧嗒著嘴,晃悠著空杯,意猶未儘。
馮斌搖搖頭。
就調了倆杯,調這酒還挺費勁的,下次我給你倆多整幾杯,但是我勸你倆少點喝這酒後勁挺大的。
和我倆聊了一會兒,馮斌便被服務員叫走。
我看了看錶,己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撤吧!
天兒!
不早了,明天我還得上課呢!
任天聽我說完看了看錶也確實,便站了起來,有些搖晃的向吧檯走去。
說實話我也有些喝多了,尤其那個叫什麼重見的酒確實有些後勁兒。
買完單,我倆出門告彆,臨走前我朝任天說道。
天兒,哪天結婚告訴我一聲,我給你當伴郎!
給你包個大紅包。
任天聽後,迷糊著朝我笑了笑,抬手向我告彆。
目送他上了出租車,我回頭走了幾步從兜裡掏出香菸,也許此時隻有菸草才能給我帶來短暫的清醒吧。
突然颳起風,就這樣我迎著風走著。
回到家裡時,我顧不得脫下衣服便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看著鏡子裡的我,我想起任天曾對我說過的話。
不要盤算太多,要順其自然,人生,選擇了複雜,就是選擇痛苦;選擇了簡單,就是選擇快樂。
何必太執著,該來的自然來,要走的留不住,放開執念,隨緣是最好的生活。
也許任天說的是對的吧!
走出衛生間,我草草脫下衣服便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