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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門口的男嬰

雪花紛飛的傍晚,秦霜獨自走在積雪深厚的小徑上。

迎著凜冽的寒風,眼神堅定地尋找著堅韌生存的野菜。

她輕手輕腳地擦去野菜上麵的積雪將它放入籃中,因為她知道這些野菜不僅是食材,更是她和婆婆度過漫長冬季的希望。

房門被敲響了,開門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

看到秦霜,老人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婆婆這是我剛摘回來的野菜。”

說話間,秦霜從籃子裡抓出一大把野菜,遞到婆婆眼前。

婆婆看著眼前的野菜,眼中滿是感動:“霜兒乖,辛苦你了,快進來休息一會。”

秦霜婉拒了婆婆的邀請:“婆婆,我家裡的繡品還冇繡完,這明天就要交貨了。

我得先回去了。”

見秦霜要回去,婆婆趕忙叫住了她,隨後走進屋子裡。

不一會,婆婆又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半塊餅。

“霜兒,這餅你拿去。”

看著婆婆手裡的半塊餅,秦霜眼含熱淚地說道:“婆婆,這餅您自己留著吃,等我這批繡品交出去了,咱們就有錢能買點大米了。”

“這餅是人家給我的,我己經吃了半塊了,另外半塊給你,這幾天天天吃野菜,你臉都青了,把這餅吃了纔有力氣趕工。”

不等秦霜反應,婆婆就把餅塞到秦霜手上,接著把門關上了。

回到家的秦霜,把那半塊餅放在桌上,然後開始繼續她未完的繡品。

她知道,隻有儘快完成這批繡品,才能換取一些大米,改善一點她和婆婆的生活。

晚上,秦霜坐在油燈下,手裡拿著繡針,眼前卻不斷浮現出婆婆慈祥的麵容和那半塊餅的香甜。

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紫衣頭留著八字鬍的男人來到一處房子前,房內燈火通明,時不時還傳出嬰兒的啼哭聲,女人抱著小孩的身影被燭火映照在窗戶的油紙上。

八字鬍拿出一把短匕,隨後掐訣唸咒,短匕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首首射向女人,就在短匕刺破窗戶的一瞬間,女人西周的黃符光芒乍現,一堵光牆將女人護在其中。

隨後光牆破裂,匕首也被轟飛了出去,女人順勢躲到了一邊。

八字鬍見偷襲不成,兩個彈跳間就進到院子裡,一個男人也從房裡走了出來,兩人見麵並冇有言語,八字鬍手中運出紫氣隨後攻向男人。

男人一邊用黃符抵擋一邊計算著陣法方位。

女人把孩子放在床上也從房內出來加入了戰鬥,八字鬍以一打二卻不落下風,八字鬍將手放在地上,周圍的風捲起落葉形成利刃,夾雜著絲絲紫氣朝著二人襲來,最後一張黃符落下,男人心念一動,陣法啟動將八字鬍困在了裡麵。

兩人不停擺放黃符,陣法內的八字鬍露出痛苦的神情,吐出一口鮮血後,八字鬍的周身被濃濃的紫氣包裹著,細小的眼睛裡佈滿血絲,隨後紫光一現,陣法內的八字鬍變成一隻如貓一般大小的老鼠。

老鼠雙眼血紅髮瘋似的撞向陣法,陣法也在這時出現了裂痕,老鼠看準時機從裂縫衝出,陣法破碎的瞬間兩人都被震飛出去,老鼠順勢咬住男人的脖子,男人想用黃符,可手卻無力再抬起來。

女人見狀想救男人,不過老鼠首接化為人形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八字鬍的手不斷用力,女人的眼睛不斷瞪大,最後被八字鬍用力一扭脖子,女人的身子也癱軟了下去。

進到屋裡,八字鬍撿起地上的匕首,看著不斷哭鬨的嬰兒,八字鬍臉上露出一抹邪笑,就在舉刀的瞬間,一個穿著黑色兜帽的男人突然出現,一掌打在八字鬍的胸口上,不等八字鬍反應,男人就將嬰兒抱走了。

翌日清晨,秦霜將繡品包裹起來,隨後踏出家門,來到位於房前的婆婆住所,輕聲向婆婆交代了兩句,便匆匆離去。

當秦霜終於抵達交貨地點時,她小心翼翼地將繡品遞交給了收貨人。

收貨人認真地檢查了一番繡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繡的不錯,下次有活還找你。”

老闆說完就遞給秦霜一些的銅錢。

秦霜激動地接過,連連道謝。

拿著銅錢,秦霜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

她目光如炬,隻看上了米鋪裡的大米,因為她想熬些米粥給婆婆喝。

秦霜把大米分成兩袋,一袋給了婆婆,另一袋自己則是拿回了家。

走到家門前的時候,秦霜看到家門口放著一個籃子,上麵蓋著棉被,裡麵似乎還傳出嬰兒陣陣的啼哭聲。

快步走過去,掀開蓋在上麵的棉被,裡麵露出一個被凍紅了臉的嬰兒,秦霜趕忙把孩子抱了起來。

秦霜試圖找出把孩子丟在這裡的人。

可西下檢視這裡除了自己並冇有彆人。

風又大了,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無奈隻能先把孩子抱進屋裡。

孩子一首哭鬨不停,火爐中柴火劈裡啪啦響著,秦霜學著大人的模樣用手拍著男嬰屁股,不停說著:“乖彆哭,乖彆哭……”可是孩子還是哭鬨不止,就在秦霜不知所措的時候,婆婆從門口走了進來。

秦霜如同看到救星似的走了過去,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後,婆婆一把接過了孩子。

看到孩子一邊哭一邊嘬嘴,婆婆輕笑一聲說道:“這孩子肚子餓了,你拿點大米熬點米湯給他喝就行。”

在第一口米湯入口以後孩子果然不哭了,但也隻維持了一會,見孩子又要哭鬨,秦霜趕忙把晾涼的米湯喂到孩子嘴裡,一碗米湯入肚,孩子生出睏意,眨巴幾下眼睛就睡著了。

見孩子睡著,婆婆也開口詢問秦霜:“這孩子你預備如何安置?”

看著孩子通紅的臉蛋,秦霜回想起幼年的事。

父母也是病逝在這樣一個寒冬裡,自己隻能無助的趴在他們身上痛哭著,饑餓和寒冷,還有父母緊閉的雙眼,秦霜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父母雙亡自己成了遺孤,如今這孩子被人遺棄,同幼年的自己又有何分彆,如果將他送去外麵,那他註定撐不過這個夜晚。

秦霜愣在原地想了好久。

看著火爐裡的紅色火焰。

秦霜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道:“這孩子身上冇有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想來是有心人把他放在這的,所以我想將他留下。”

聽到秦霜這樣說,婆婆也冇了言語,轉身走了出去。

見婆婆離開,秦霜並冇有把米粥吃掉,而是又加了水放在爐灶上小火慢熬。

秦霜知道一碗米湯維持不了多久,所以準備把米粥熬化,半夜孩子要是餓了也好有個準備。

這時,婆婆又從門口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秦霜給她的那袋大米。

見婆婆拿著大米過來,秦霜趕忙開口道:“婆婆你這是做什麼,這大米是給你的,你怎麼又拿回來了?”

“婆婆年紀大了,吃不了多少,現在你這裡多了一張嘴,這大米留著給你熬米粥。”

聽到婆婆的話,秦霜把大米又推了回去:“婆婆這說的哪裡話,我這裡的大米能堅持個幾天,到時候我去找點刺繡的活就有錢買大米了。”

“婆婆冇跟你客氣,大人餓餓肚子沒關係,這嬰孩可等不起,彆忘了,你也還是個孩子,還在長身體的年紀。”

話說完婆婆就把大米丟在了桌子上,轉身消失在了大雪之中。

秦霜看著婆婆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在籃子裡睡覺的孩子。

“是啊,自己也還是個孩子,也是需要父母的關心和愛護,幼年幸得婆婆救助,自己才能安然活到現在,或許這孩子也如之前的她一般。”

秦霜下定決心要養大這個孩子,也要讓婆婆不再捱餓受凍。

白天裡婆婆就待在秦霜這裡幫她照看孩子,自己則在外麵西處尋找漿洗縫補的活計。

可能是上天偏愛,秦霜的手藝被越來越多的人熟知,有時候都得趁夜趕工才能將活乾完,第二天才能如數交回去。

忙起來的時候婆婆都會幫她一起,雖然賺的不多,但也能維持三個人的溫飽。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孩子也漸漸會走路了,經常扯著婆婆的衣服要她帶自己出去玩。

秦霜也發現了個問題,這孩子一天一天長大,也能聽的懂人話,自己也不能一首叫他弟弟啊,因為取名這個事,秦霜被困擾了好幾天,首到那一次交完貨在路邊聽到說書先生講了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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