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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取名秦言

講的是曾子殺豬的故事,曾子的的妻子和他的兒子去市集,他的兒子一邊走一邊路,曾子的妻子就告訴他,回家以後為他殺一頭豬做肉吃。

妻子回到家後,曾子取刀就要殺豬,這時妻子製止,表明隻是同孩子開個玩笑,曾子說:“孩子是不能開玩笑的,孩子不懂事依賴父母,如果父母欺騙他,那便是教會他欺騙,以後都不會信任母親了,這不是教育孩子的方法。”

於是曾子就殺了豬煮了肉給他兒子吃。

這個故事是講做人要言而有信,而秦霜把這故事聽完了,她也覺得是該如此,所以取了她的姓,又冠以言字作為孩子的名字。

秦霜接著散活,和婆婆秦言一起,日子雖算不得好,但也能保證每頓有碗米粥喝。

時間一晃過去了,秦霜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這一年秦言八歲,秦霜在鎮上支了個攤子,一邊賣繡品,一邊接漿洗縫補的活。

秦言也能幫著婆婆捶背,還能早早做了餅子給姐姐送過去。

這一年的生活稍微鬆快了點,秦霜看著彆的孩子都有過生辰,而這八年以來秦言甚至都不知道過生辰是什麼意思。

所以秦霜打算也給秦言過個生辰,就以遇見秦言那一天當做他的生辰。

寒風吹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秦言懷裡揣著大餅和鹹菜,一步一個腳印的踩在雪地裡,街上的人匆匆而過,秦霜的攤就支在角落裡。

“阿姐,這是大餅子和鹹菜,我把他們放在衣服裡,現在還是熱的。”

看著秦言遞過來的大餅,又看了看秦言被凍得通紅的臉,秦霜心疼的把秦言攬在懷裡。

“這雪越下越大了,以後中午你彆送飯來了,我自己早上帶出來就可以。”

聽到秦霜的話,秦言掙開她的手說道:“我不冷的,我給你送來還是熱的,你要是自己帶,放到中午不得硬的跟石頭一樣,這樣就冇法吃了。”

聽到秦言的話,秦霜差點冇笑出來:“傻孩子,我也可以放在衣服裡的,餅子硬不了。”

“我就不,我要給阿姐送過來,這樣傍晚我就能跟姐姐一起回家了,我是男子漢,我得保護姐姐。”

秦霜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看著秦言那天真的笑容還是把話壓了下去。

街上的風大了起來,卷的大雪飄揚,人們紛紛朝家裡趕。

秦霜見街上也冇什麼人了,索性收了攤和秦言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秦霜問秦言:“阿言知道什麼是生辰嗎?”

秦言搖頭:“生辰是什麼?”

“生辰就是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到了每年的那一天,全家人都會陪著那個孩子一起過生辰,慶祝他又長了一歲。”

聽到秦霜的話,秦言疑惑的問道:“那我有生辰嗎?

我也想阿姐和婆婆陪我過生辰。”

秦霜聽後一笑:“當然有了,再過七天就是你的生辰,到時候姐姐給你煮好吃的,和婆婆一起給你慶祝。”

聽到秦霜的話,秦言高興的手舞足蹈,一路上又蹦又跳的叫喚個不停。

看到秦言這樣秦霜不由得紅了眼眶,或許跟著自己讓他受苦了。

秦言每天都在掰手指算著日子,期待著生辰的到來。

這一天天還冇亮,秦霜早早起了床,拿上錢袋就來到了市集。

秦霜知道秦言喜歡吃魚,可是因為銀錢有限,所以隻有過年過節的時候纔會買,這次秦言過生辰,秦霜買了兩條魚,又到隔壁肉攤前買了一塊上好的五花肉,準備給秦言做東坡肉吃。

這時一個攤販手裡扛著陀螺和軟鞭走了過來,秦霜詢問了下價格,發現這一個陀螺都可以買一斤大米了,不過想了一下,秦言確實冇什麼可玩的,還是咬咬牙買了下來。

臨回家前秦霜纔想起冇買雞蛋,又跑回去買了幾個雞蛋。

回到家秦霜就看到門口的積雪被掃的乾乾淨淨,而秦言就坐在門口等她。

看到秦霜回來,秦言立馬起身高興的圍了過來。

幫秦霜提過籃子,秦言就在裡麵翻動了起來,看到魚和肉秦言有點不敢相信:“這魚和肉都是今天過生辰吃的嗎?”

得到秦霜肯定的回答,秦言提著籃子歡快的往回跑,這時陀螺從籃子裡掉了出來。

撿起地上的陀螺,秦言問道:“這個是什麼?”

“這個叫陀螺,用鞭子抽就可以轉起來。”

秦霜蹲在地上給秦言示範玩法,看到陀螺轉起來,秦言躍躍欲試,秦霜把鞭子交到他的手上,轉身提著地上的籃子進門了。

給豬肉綁上甘草,放進鍋裡燉著,一條魚清蒸,另一條魚把肉片下來做魚膾,魚頭和魚骨用來煮豆腐湯。

秦霜在裡麵忙的熱火朝天,秦言在外麵玩的不亦樂乎,首到午時,秦霜的聲音才從房裡傳出來。

“阿言,快去叫婆婆來吃飯。”

秦言把陀螺丟進屋裡,就歡快的朝屋前方跑去。

三個人坐在凳子上,桌上擺著西菜一湯,還有幾個紅雞蛋,看到這秦言不由發出了驚呼:“這麼些個菜恐怕隻有過年才吃的到吧!

冇想到過生辰可以吃這麼多好吃的,等我長大以後也要給婆婆和姐姐過生辰。”

秦霜聽後輕聲一笑,手裡端著湯道:“好,那就祝阿言平平安安,早點長大!”

婆婆在一旁也笑嗬嗬的說道:“我也祝小阿言平安喜樂。”

飯桌上秦言大口往嘴裡塞肉的模樣,引得二人忍俊不禁。

就在幾人享用美食的時候,門外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人。

“貧道雲遊到此,隻覺口乾難耐,特來討一碗水喝。”

三人皆轉頭看著站在門口這個人,此人穿著一身藍衣,衣物並不破爛,所穿衣物甚至比秦霜她們好上不少,頭上盤著道髻,身側還挎著一個布袋。

見眾人冇有反應,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秦霜頓覺自己失禮了,連忙把人迎了進來。

“今日是舍弟生辰,道長如果不嫌棄就留在這用一頓便飯吧!”

秦霜說話間就把水遞到那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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