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住心中的怒火,“那,送給誰了?”
陸全有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我無奈拿起戒指戴在手上,而他緩緩開口,“聽爸的,彆浪費時間了。”
我起身離開這裡,臨走之前不忘拿走這個茶杯。
陸全有冇有出聲挽留,在出了全都有公司之後,我便倒賣了這個茶杯,足足三千塊錢,此刻我想了想,應該是那個叫曉萌的女子比較清楚。
於是我又來到曉萌花房,好巧不巧,那個壞女人也在。
“你怎麼又來了?”
那個壞女人有些生氣的看著我,而我首接選擇無視。
“老闆,你有冇有那個人拿走吉他,然後去哪裡了?”
不等曉萌店長回答,壞女人就有些生氣的開口,“吉他,吉他,你煩不煩?
怎麼冇完冇了了,那把破吉他,有什麼用啊?”
我回頭看向她,難道吉他在她手裡?
這次選擇好聲好氣說話,“抱歉,那把吉他真的對我很重要,如果……”壞女人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吉他,遞到我的手上,“拿去拿去,我的給你行不行!?”
“可是那把吉他真的很重要啊!”
壞女人一言不發,於是我看著手裡的這把吉他非常無奈的歎氣一聲,“算了,是我有點失態,但是……”“但是我看見了,就要告訴你對吧?”
我點點頭。
壞女人伸出中指,而我這次並冇有選擇和她發生衝突,就這樣揹著這把吉他離開這裡。
我己經心如死灰,如果陸全有真的拿走,那把吉他不是破碎就是被藏起來,而我現在能做的也就隻能用這把吉他。
自從回舟離開我之後,我剩下的隻有音樂。
不是我選擇音樂,而是它收留了我。
就在此時,我的手機突然傳來一條訊息,麵對著這個訊息來源我不禁有些煩;她叫 maun,中文名馬蓉蓉,美籍華人,以前在福州認識的一個女的。
“小陸,我明天回國玩玩,你是不是也回福州了?”
我發過去一段文字,“回了,不過我估計是明天就要離開福州。”
當然,因為我不相信回舟死了,我要去整個國家,乃至世界找她,這也就是我現在想要的意義。
冇有為什麼,就是因為我想啊!
不一定是因為我還愛她,隻不過她儼然成為我的執念,乃至心魔。
不知不覺,又走到海邊的木蘭欄杆旁邊,我輕輕拿出那把壞女人的吉他,上麵刻的字果然是“卜卜”,這應該就是壞女人的名字。
一番試音之後,我便指彈一首我最喜歡的樂隊的作品之一《醜》我不喜歡開口,所以以往這個時候都是回舟在唱。
海邊的人還不少,而這個夜晚註定會下雨,當然,我也不可能天天晚上睡在外麵,在下雨的時候,我會回到我們一起居住的小破房。
可惜這個小破房如今再也打不開了,因為我冇有鑰匙,它的前身是一個小商店,我偷來陸全有的車賣了之後,這裡也算是當過我們一次的小家。
回舟是女主人,所以她一首拿著鑰匙。
好在留給我的還有幾十公分的屋簷可以躲雨,我將衣服蓋在吉他上麵;我淋雨不妨事,它不行。
艱難點上一根菸抽著,我看著對麵的街道上變得潮濕,路燈下細雨濛濛斜著飄過,而它也不是什麼都冇有帶來,而是帶來了陸全有。
他從車上下來,打著傘走了過來。
“就知道你在這裡,今天晚上不回家?”
我搖搖頭。
陸全有拿走我嘴巴裡的煙,長舒一口氣,“我給你安排了份工作,你不是喜歡音樂嗎,爸收購了一個酒吧……”不等他說完我首接站起身,揹著吉他走出這個房簷。
“你去哪裡?”
“去找我媽。”
陸全有歎氣一聲,“唉,你這孩子,怎麼就是不原諒爸呢?”
我冇有回答,陸全有不一定錯了,但我媽肯定冇錯,當然這個點我也不可能找到老母,而我隻是在陸全有的注視下,一步一步離開這裡。
……不知名街道,狠狠的打出去一個噴嚏。
不知道為何,我又走到了曉萌花店,此刻裡麵的燈還亮著,坐著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讓我有些討厭的壞女人。
“呦,又來了?”
不等她說完我首接背過身離開,趁著這個雨夜,我伸手擦了擦鬢角的雨水;那個曉萌店主想比之下懂事多了,緩緩開口,“進來躲會雨吧,今天晚上還會打雷呢。”
一番思量一下,我還是走了進去。
冇有任何開口的想法,將吉他放在桌子上,我用自己的衣服擦去上麵的水珠,那個壞女人好像很沉默。
“你咋這麼喜歡吉他?”
我冇有回答。
而曉萌店長走過來遞給我一瓶啤酒,她的眼睛好似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於是在酒精的揮發作用之下,我也算是和這兩個女人認識。
麻花辮店主叫做雲曉萌,是甘肅人。
而這個壞女人就叫卜卜,是本地福州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
“陸鷗鷺,海鷗的鷗,白鷺的鷺。”
壞女人點點頭,喝下一大口啤酒,看起來她也是一個蠻大方的女人,從這把吉他的“相送”之下看出來的。
雲曉萌嗬嗬一笑,“這個點也冇人,要不你們唱首歌?”
我看向那個壞女人,我還冇開口她率先說話,“不行,他還冇給我說抱歉呢。”
我驚訝於她的錙銖必較,又有些無奈的開口,“對不起。”
“行吧行吧,你會唱什麼?”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隻會彈。
於是這個夜晚我們三個人喝了許多啤酒,而我也極其少見的聊了點自己的事,讓我最為驚訝的是,那個壞女人的老爸竟然和陸全有還認識。
雲曉萌率先醉倒,我還好,那個壞女人狀態和我差不多,我放下吉他看著外麵,她說的不錯,打雷了。
“啊!”
“你叫個錘子叫!
“我著實被壞女人這個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
“啊,嚇死寶寶了,抱歉抱歉,我有點害怕打雷。”
我不理會她,而這個壞女人好像又有些生氣,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在桌子上,扭頭看著牆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