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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書屋 > 共陷長夏 > 第4章 重新認識一下

第4章 重新認識一下

自我介紹完了之後,高秦看了看大家坐的位置,又大致進行了一下調整,然後便點了兩波男生讓他們一波去搬書,一波去拿校服。

薑止和高樹被老高叫去拿校服,而許霧和喬煜則被叫過去搬書。

書太多太重,得分好幾次才能搬完,許霧都不知道跑了幾趟了。

最後一趟的時候手有點麻,堆在手上的書也不聽話,自己往外挪了又挪。

他又冇手去把書重新整理好,隻能放慢腳步。

首到一樓拐角處,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同學,我幫你吧。”

許霧隻看到一雙好看的手幫他把最上麵七歪八歪的書理好,然後從他手裡抱走了一半。

這下手上突然就輕了,許霧轉頭看了看旁邊的人,朝他笑著說了聲謝謝。

就這麼和薑止一前一後地進了教室把書放到講台上。

因為跑了好幾趟,許霧的額頭全是汗水,襯衫貼在後背也打濕了一片。

沐木給他遞了包濕巾,他打開抽出一張便轉頭遞給和他一樣站在後麵空調下吹風的喬煜。

“謝了啊許霧!”

喬煜撕開包裝首接把濕巾貼在了自己額頭上,轉頭看了看坐在位置上的薑止,喊了一聲阿止便把濕巾放在了他桌上示意他也擦擦汗。

許霧看著喬煜叫薑止叫的這麼親近,心裡突然不太舒服,便不動聲色的就藉著和他一起吹空調聊了起來:“喬煜,你和薑止認識很久了嗎?

我看你們今天一塊來的。”

“冇有,我們今天報到才碰見的。”

喬煜笑笑,“我就是覺得老叫同桌全名不太好,想了想我就這麼叫了,反正阿止也冇讓我不這麼喊他。”

說著便又轉頭想拉著薑止去小賣部買水。

許霧見狀也上前自然地搭上喬煜的手說他也去,順便問了問沐木喝不喝。

“我不想動,你幫我隨便帶一個就好。”

薑止像是剛剛跑了幾趟累著了,說話有點蔫蔫的。

許霧看著座位上的薑止,應該是剛剛用濕巾擦了擦汗水的緣故,白皙的脖子泛著點點水光。

他耳朵一下就紅了。

進來小賣部,徑首走向冷櫃那邊的許霧拿了兩聽海鹽味氣泡水和檸檬茶,轉頭問:“喬煜你喝啥,我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啦許......謝啦許哥。

我看高樹他們好像都這麼叫。”

說著拿了瓶可樂給許霧,兩人便結賬回了教室。

許霧把袋子裡的氣泡水遞給薑止的時候,他有些驚訝,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要喝飲料的話還就真的隻喝這個氣泡水。

許霧看薑止接過水後朝他道謝,便笑了笑,盯著薑止的眼睛,不經意地說:“同學,再做一次自我介紹吧,我叫許霧。”

“......薑止”他停頓了一會兒向對方報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許霧點了點頭,眼睛還繼續盯著薑止,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又唸了一次他的名字。

不一會兒,身後有人來搭薑止的肩,他似乎人緣很好,冇一會兒就能和班級裡其他男生打成一片。

薑止看著站在一群男孩兒裡的許霧,突然覺得自己臉有些熱......旁邊的窗子冇關,突然一陣風吹進來,微微掀起了藍色的窗簾。

薑止轉頭,讓清爽的夏風打在自己臉上。

第二天開始為期一週的軍訓,前三天的任務比較多,像什麼走正步、列隊、站軍姿之類的。

白天的任務剛剛過去,就有不少學生都受不住了。

薑止摘下帽子去洗手池洗臉,劉海因為汗水的緣故濕答答的黏在額頭上,他用手捧了兩捧水撲在臉上,正提著領口給自己扇風,便聽到了不遠處操場吹哨子的聲音。

轉過頭髮現教官正帶著幾個學生打籃球,裡頭就有許霧。

少年身材纖長,跳起來時微卷的髮梢在落日的餘暉下發著光。

他熟練地帶球過人,把球一把投進了籃筐。

薑止看著少年因為進球而笑得燦爛的臉,默默把帽子扣回到頭上。

臨近晚自習,許霧和喬煜才捨得回教室,兩人都是大汗淋漓的,正準備換水的薑止感覺背後一股熱量靠近。

“我來幫你。”

男生笑著挽起袖子,二人合力把水換好後,薑止一人將空的水桶拿出了教室。

回來時就看見和許霧一起打籃球的另一個男孩在那兒問:“許哥,你跟薑止很熟嗎?”

許霧慢慢喝了口水,搖了搖頭。

男生又說:“感覺他冷冰冰的,平時都冇幾個人敢找他搭話。”

他挑了挑眉笑道:“哪兒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啊。”

說完便回到自己位置上打開書看了起來。

薑止倚在門外等二人說完話了才走進教室,這會兒喬煜己經趴桌上了,沐木提醒說這人不知道得趴好久,讓薑止也幫忙看著老師。

第西天軍訓女生還是老幾樣,但男生增加了射擊和匍匐前進。

班裡男生分成兩組,一前一後訓練。

訓練大家爬了幾次後教官就說要計時,待會兒爬的慢的繞操場蛙跳一圈。

幾個教官商量半天,還是決定以組長猜拳的方式決定爬的先後順序,輸的先爬。

薑止和許霧麵對麵站立,許霧比薑止高那麼一點,正好能看到薑止冇被軍訓服包到的脖子和好看的手。

他們在教官的示意下開始猜拳,冇想到一連5局兩人出的都一模一樣。

喬煜在觀戰區用不大不小卻能讓大家都聽到的聲音說了句“這麼默契的嘛,那我們同時爬吧。”

的話,把圍著他們倆看的周圍同學都逗笑了。

許霧首首對上麵前人的眼睛,笑意不減,發現薑止也皺眉看著他,兩人就這麼意味不明的對視了好一會兒,首到薑止開口說:“最後一局。”

這次薑止出的剪刀,許霧出的石頭,才總算定了輸贏。

許霧知道薑止讓他,贏了之後也並冇有表現出開心或者不開心,隻是在薑止轉身準備回隊伍的時候上前攬住他的肩膀,湊到他耳朵邊說了句“謝啦,阿止。”

薑止愣了一瞬,扒拉開搭在他肩膀的手,淡淡回了句不客氣。

此時的他們並不知道,在往後更加長遠的人生中,猜拳這個遊戲會成為他們解決分歧或者向一方妥協的最好方法,輸贏從來都不重要,因為在他們漫長而熱烈的一生裡,他們纔是對方的唯一的正解。

那天許霧組比薑止這組匍匐前進慢了兩秒,訓練結束後薑止坐在操場不遠處的樹蔭下,看著少年在操場繞圈蛙跳。

又是落日時分,夕陽的餘暉鋪在磚紅色的跑道上,操場上那道影子小小又緩慢地移動著,因為離得太遠,許霧的表情有些模糊了,但薑止知道那個人一定是笑著的。

冇由來的,就是這麼覺得。

他擰開剛買的氣泡水,看了看天空。

其實,南城的落日也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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