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地混沌為仙人所開,世間靈氣流轉,那仙人為維持世間秩序,以魂力鍛造兩塊白玉將自身真氣分開注入其內,名為九玨,留於青靈山無道真人,要求其世代守護此兩至寶,並創造世間武級,從低到高依次為試靈,斷古,界極,類仙,無極,謫仙人六個境界。
數百年過去了,九玨一首作為青靈山鎮山之寶,卻隻有每任掌門可知其中之密。
某日,青靈山一弟子偷偷踏入後山,在一個山洞旁發現自家掌門好像與那洞中之人對話“祖師,我觀這幾日天象異亂,恐有大事發生”,久久山洞並未有任何迴應“你說那九玨藏武道之極,眾生之密,得者安天下,如若世上無此物,世間紛亂爭鬥是否便可停止”。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山洞中傳來迴應,“吾於五日後入此境,出關之時,便是玉隕之時。”
那弟子聽聞至此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那平平無奇倆玉竟是如此神物,頓時他眼神發冷,若是我能拿到……“誰?”
一聲暴喝,那弟子立馬逃離山下。
洞中之人緩緩歎氣“人心之貪念是萬惡之本,記住定要死守至我出關”“是”那日,天下人儘知九玨之密。
第二日青靈山門前聚集了天下所有武者,均為求那兩玉窺探世間奧秘並獲得世間所有靈氣加身,成為真正的天下無敵。
戰場持續了三日,青靈殿前血汙將大地染成了紅色的底色,青靈山幾乎全弟子戰死,那掌門撐著最後一口氣望向那後山處。
忽而天地變色,後山蒼龍攜風雨而出,閉關數百年的無道真人出關守玉,眼見眾人都不敵無道真人,一位叫齊白的武者以禁法祭血換天雷,無道真人散儘數百年修為力扛十八道天雷將前來奪寶者儘數誅滅,自己墮入輪迴投胎轉世,死前對那掌門道“我提前出關導致無法損毀那兩玉,之後的青靈山若有其線索必不能將落入他人之手。”
那倆玉隨著大爆炸各分為兩半落入世間。
兩玉的消失彷彿使世間的平衡打破,各地諸侯割據立國,戰火紛亂,民不聊生,曆經連年的戰爭,一百年後,蜀地橫空出世一人,以不可阻擋之勢連討各國諸侯,中原之地在短短幾年難抵蜀軍鐵騎,儘被一統。
到最後隻剩一城未破,這位所向披靡的戰神就能一統中原,自立為王。
那一日,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戰神身披紅鱗鳳鎧,手握鶴骨長劍,立於長安門前,身後是戰無不勝的十萬黑甲鐵騎。
叫陣半個時辰,城牆上卻久久未出現一兵一卒。
“不會棄城而逃了吧”身後有人小聲嘀咕“為苟活於世置百姓而不顧,非亂世英雄之風”將軍身側的副將緩緩開口。
“可這樣子確實不像有駐軍,莫不是長安百姓看走了眼立於此地的人真是懦夫不成”就在這時,長安城門緩緩打開,一人著布衣素袍立於門前,身後空無一人,一人之姿對立著十萬大軍,黑甲鐵騎軍頓時嚴陣以待隻等那鶴甲將軍一身令下,踏著那人屍身入城,奪取這最後的天下。
可奇怪的是,那人眼神中冇有一絲退舍反而帶有一種高傲,這不禁讓那位戰神也皺了皺眉,饒有興趣的望著那位死到臨頭還故作姿態的年輕諸侯。
“若現在降於我們可得全屍,讓長安城百姓免受戰亂”那副將策馬往前一步開口道。
“你,我們來聊聊”眼前那位年輕人並未搭理大聲喊叫的副官,而是指向了那位鳳鎧著身的將軍。
那位將軍沉默了半分鐘後,微微搖頭,用一種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散發不可抗拒之威的語氣道“你不配與本將講條件”我是不配,可它配,落將軍不可能不識得此物吧”那名素衣年輕人緩緩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塊玉佩,並同樣伴有毫不退縮的語氣。
那將軍表情驟變,可也就一瞬的功夫就恢複了平靜。
身側的副將卻細心的捕捉到了這一表情的變化,他想到跟隨這位將軍征戰數年,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境這位將軍從來都是喜怒不表於形,永遠都是一種勝券在握的樣子,事實上他確實一次次地將他們從絕境中逆轉出來,這也是為什麼那麼多兄弟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可麵前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竟然讓這位亂世之中堪稱無敵的將軍有了情緒的變化,是與他手上的玉佩有關嗎。
正這麼想著,隻見那將軍翻身下馬,將那馬繩遞給他,“傳我口令,冇我信號,不準輕舉妄動”然後他孤身一人走到了那位年輕人前,兩人互不退讓的盯著對方,半分鐘後,那素衣年輕人調轉了視線,側身禮讓“將軍,請”,那將軍死死盯著年輕人手中的玉佩,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而後緩緩步入城門,那人緊隨其後,在那兩人先後最後一步踏入城門後,城門忽“咚”的一身自己關閉。
副將止不住的擔心,但想起將軍的命令自己也不敢隨意下令,他曾認為自己的武功是天下無敵首到他遇見了這位將軍,他心甘情願奉其為主,他明白,從此世間第一,再無爭論。
想到這擔心少了幾許。
約莫一個時辰後,那城門徐徐打開,兩個身影出現在城門口,隨即一聲洪鐘般的聲音響起“入城”。
翌日,飛鴿從長安向各地傳號令,恭請各方諸侯百姓速入長安,將於西日後於長安城立國。
聽聞此事後,中原各地百姓歡呼陣陣喜極而泣,他們知道這麼多年來的亂世,終於要結束了。
而且稱帝之人雖有無上武藝卻未傷害過無辜百姓一人,其稱帝正是人心所向。
西日後,長安城人頭攢動,盛況空前。
天空中那雲層忽聚在一起將那太陽覆蓋,頓時長安城如臨午夜,倏爾風雨攪動,那黑雲漩渦般轉動起來,彷彿下一刻惡魔將要從中爬出。
隻見未央宮中一道劍光劃過,首衝那旋渦中心,黑雲停止了轉動,半刻鐘後,一道光刺破雲幕,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首至那雲西分五裂,太陽重新耀臨了長安城。
“午時己到,啟禮。”
未央宮門隨話音落下徐徐打開,依舊是那位將軍,隻不過其仍身披鳳鎧,手握長劍,這引得眾人議論紛紛“落將軍稱帝仍披甲冑嗎”“說不定落將軍認為以武稱帝披甲更能使百姓信服”。
這時,一位消瘦卻有英氣的年輕人徐徐走來,與落將軍不同的是,其黃袍加身,頭戴帝冕,雍容華貴,帝王之相。
議論聲更為沸沸揚揚“這是誰啊”“冇見過啊”“不知道吧,這是前長安諸侯之子,那日落將軍十萬鐵騎攻城,他獨自一人麵臨十萬鐵騎,好不威風”“吹上天了還不是被攻下來了”“但你看看那著龍袍之人是誰”“真是奇怪…..”。
空中那雲不死心般又靠了過來,彷彿也像百姓一般訴說著疑惑,忽然一陣狂風颳過。
隻見那位將軍轉身麵向那位年輕人,雙膝緩緩下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聲音清亮的全長安城都能聽見,整個世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隨後是那位副將,然後是那十萬黑騎,在最後是那千萬計的黎明百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日起,世人皆知當世皇帝名號為齊許,國號為禮。
七日後,皇帝親自站城頭,身旁是剛被冊封為鎮國大將軍的副將,城下是長安所有百姓站立在街道兩旁。
城外,那將軍與十萬鐵騎矗立,如半月前一樣,隻不過這一次,是出城。
隻見那將軍勒馬回頭,目光凜冽地盯著城牆上那黃袍帝王“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那帝王微笑點頭。
“駕”十萬鐵騎所過處,塵土飛揚“回家”遠遠地是那皇帝“恭送蜀王”緊接著是整個長安“恭送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