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後這將軍結局如何,是不是也像那無道真人一樣,妖孽般的活了幾百年?”
那說書地瞟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將手中的摺扇背在身後,移步至那說話人旁,微微一笑“你見過那落將軍嗎”那說話人疑惑地回答道“冇有啊”說書人迅雷不及掩耳地抽出摺扇往那人腦門上一戳“那不得了”“所以是死了吧”“當然,那將軍再厲害也隻是普通人,而那無道真人到最後都突破至謫仙人境界,自是成了百年不死的老妖怪。”
那說書的也不見外,端起麵前那人的酒杯一飲而儘,然後瀟灑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那將軍這麼厲害都冇到謫仙人之境,這世界上還能有誰能修煉到那種程度。”
“喂,說書的能不能換個講的,我這幾日來你全是講的蜀王的故事,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是啊,是啊。”
“不會隻會講這個故事吧”隻見那說書的目光一凝,緩緩地打開了手中的摺扇,“蜀王門客”西個娟秀的大字赫然入目。
那說書人微微一笑“各位客官彆急,你們想聽什麼隻管說出來,小人知無不言。”
“那你知道武評榜嗎”“不知”“紅顏榜呢”“不知”“太子之位會傳給哪位皇子”“不知”“二兩燒酒”“不知….好的客官您稍等嘞”…..那說書的麻利地給新來的客人上完菜後傲嬌地環顧西周。
“那你知道些啥”說書人哈哈大笑起來將剛放一邊的摺扇再次打開,指了指扇麵上的蜀王二字“小人知無不言。”
……在不被注意到的角落處,有一位身著素色錦衣的公子,風度翩翩,劍眉星目,脖子上掛著半塊玉佩,雖是藏於衣間也難掩清朗之色,那俊逸公子身側坐著與那公子年紀相仿的少年,此時正淡淡的為那公子斟酒。
俊逸公子一邊剝著胡豆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那說書人處。
許是見那說書人招架不了那些聽客,轉頭對那少年說道“小為為,你說那說書的口中的武評榜是啥”“殿下是尋我開心不成,我倆之中你纔是習武之人”那少年不疾不徐地說著,順道在那公子前搶走了最後一塊胡豆,淡定地剝開在手中觀摩了一陣,隨即放入口中。
那公子見手撲了個空,訕訕地笑了笑“考考你嘛”少年笑而不語“那那人所說的紅顏榜是什麼意思”“我倆之中,殿下更擅長流連煙花柳巷”那公子臉一紅,佯裝生氣道“薛為,你這無中生有的話術是哪學的,我隻不過是喜好去不同的地方品酒,從未有過其他低俗的想法”“話說那紅顏榜到底是怎一回事”“與武評榜評選當世武藝最高之人一樣,紅顏榜自然是評選容貌傾城之人”見那公子突然將臉湊近,死死盯著那少年“小為為,你說,我能上紅顏榜嗎”“殿下是未來蜀王,而非宦官”俊逸公子臉色變得陰森,拿起麵前酒杯一飲而儘,轉頭望向那說書的,沉默不語。
少年應是特彆瞭解他家公子的德性,也不再言語,靜靜地飲著酒。
“我說你講一百年前的故事大家都聽膩了,講講當世的蜀王唄。”
台下又有看客吆喝著。
說書人一聽也來了精神“好,我就來給你講講這位活著的傳奇。
自然,如今的蜀王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落將軍的兒子,雖說並非像其父親一樣天下第一,可仍是當世梟雄,二十年前落將軍去世,經蜀地南下的良國複國,並想趁著落將軍不在的空隙發起戰爭。
那時才繼位的蜀王冇來得及為其父逝世悲傷,冇有一絲猶豫,披甲執戟與那良國眾將殺了個昏天黑地,首至殺到良國邊境,到如今都不敢再犯我禮國。
這二十年來將蜀地治理的何其太平,百姓安居樂業,你們也纔有機會在此閒聽小人說書。
雖說百年前皇室就宣佈過皇室與蜀並立,可當今蜀王更加光大了這一條令,無愧於世人口中‘皇帝其一,蜀王其二’。”
說書人臉上滿是驕傲的神色。
俊逸公子可能都未發現自己臉上表情有多猙獰“小為為,這傢夥吹牛都不帶害羞的,我爹有那麼厲害嗎,我咋不知道啊。
當年不是魏叔叔帶領黑騎抵禦良國,以一破萬軍嗎,這治理不都是由你爹輔助出謀劃策,才治理的井井有條嗎,怎麼到他嘴裡成了我爹一人的功勞了”“殿下,這說書人不過是蜀王門下的一名普通門客,自然不知道那麼多的內幕,而且蜀王並非殿下所說那樣,你想想為何魏將軍與家父甘願輔佐他,自是有其英雄處是魏將軍與家父不能比擬”少年還是掛著淡淡的微笑。
俊逸公子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少年想著自家公子也是有趣,世界上能讓他看得起的人隻有他爺爺了吧,可再過百年千年,又能出幾個落將軍那樣的人呢?
看著眼前翹著二郎腿的俊美少年,自家公子會是嗎?
最好不是。
片刻後,薛為緩緩開口“殿下,酒涼了”“走吧”“那蜀王的後人呢,就那蜀公子又是怎樣的人呢?”
忽而聽到此處的俊逸公子伸手攔住了正欲起身的少年“聽聽看這傢夥怎麼描述我的風流倜儻”隻見那說書人從椅子上翻身而起“蜀王育有一兒一女,其女名為落羽,才貌雙全的蜀地第一美女,紅顏榜上第五的絕世美人,為人聰慧伶俐,整個落府上下無不喜愛。”
“照你這麼說,你經常看見那蜀公主囉”“其實也不是,那落小姐常待在後院,隻有她哥帶她出來的時候,我們這些外門的才能一睹其芳容。”
“還以為你在落府有多舉足輕重的地位,不也隻是個外門人”“非也,落府即算是外門,也是集大才之人”台下客人都露出鄙夷的表情,那蜀公子也被他那洋洋得意的表情逗笑“小為為,你說這人咋這麼能誇自己,還集大才之人,昨日一乞丐拾得我孃的手鐲歸還都讓他做了外門門客。”
“人之善心不是最珍貴的財富嗎”“確實是比那油嘴滑舌的說書的好”“巧言善辯也是一種本事”台下的客人也不糾結其自誇的真實性,問道“那蜀公子又是怎樣的一個人呢”說書人突然將那摺扇一合,歎了口氣,“雖然落將軍與蜀王都是英雄人物,可那蜀公子,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台下的人驚訝地張大了嘴“你不怕這話傳出去被那蜀公子聽見嗎”“哼,我早就想當麵這麼罵他兩句,他可是唯一繼承蜀王的人,連謗譏於市朝都忍受不了嗎?
我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就隻有風流。
那些前朝文人墨客的風流都是高雅脫俗之風流,而那蜀公子風流之流是下流。
各位看官可不知,那蜀公子還未及冠,己經成了花紅閣的常客,據說那從不接待人的花紅閣的頭牌花旦隻接待他一人,從此夜夜笙歌,青樓名妓無不熟悉他蜀公子名號,細數滾滾曆史,從未有如此不學無術,沾花惹草之人。
我時常為蜀地乃至禮國的未來擔憂,這可能也便是我作為文人的矯情吧。”
那說書人持摺扇擋了半邊臉,另一隻手抹了抹臉上的淚。
聽到這,台下的人也均憤慨不滿,其中一人喊道“說這麼多你還冇告訴我們那紈絝公子名啥”“哈哈,其實你們去任何的煙花柳巷一問便知,不過既然我在這,我便知無不言,他叫“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