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將手中的包袱遞給穗。
“乾嘛?”
“拿著不方便。”
“我拿著很方便?”
“良爺不幫我拿就算了,還要讓我幫你拿?
良爺,你怎麼能欺負我這樣一個弱女子啊?”
穗用衣袖擦著眼角,但手上還是接過包袱,良不用看都知道她是裝的。
“上來。”
良蹲在穗的麵前。
“良爺,你真好,我以後就要嫁給良爺這樣的,嘿嘿~”穗用纖細的雙手摟住良的脖頸。
“良爺,我重嗎?”
穗在路上問道。
“還好。”
要是說重,恐怕她就要當場報殺父之仇了,自己就得重開了。
穗將身體貼在良的背上,笑嘻嘻的用手戳良的臉頰,夕陽將二人的影子拉長,把這一刻定格。
到城裡,良和穗找了個普通的客棧住下,走進二樓的房間,穗立馬撲到床上。
“累死了,等去揚州一定要租輛馬車。”
穗側身躺在床上看向良抱怨道。
不是,我揹你我都冇說什麼呢,當然,良也隻敢在心裡想想了。
“良爺,一起洗澡嗎?”
穗歪著頭笑著問,打斷了良的思緒。
這個房間是一個整體,被一麵屏風一分為二,屏風的後麵是一個木盆,想必是用來洗浴的,另一邊則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燭台,房間整體有些昏暗,不過倒也不影響什麼。
穗自顧自的走去屏風後,從屏風後透過的影子可以知道穗己經一絲不掛了,流暢的曲線展露無疑,撲通一聲,穗坐進盆裡,傳出唉的一句感歎。
“良爺?”
穗坐在盆中,用手扒開屏風,雙手趴在木盆邊緣,看到這樣的她,讓良想起了九年前,也是這樣,穗坐在木盆裡問他:“良爺,你想要什麼樣的媳婦兒?”
“不感興趣,難道良爺喜歡男人?”
“有了,以後我做良爺的媳婦兒吧!”
一聲良爺將他拉回現實。
“良爺?
又冇在看我?
九年前也是這樣。”
穗撇撇嘴,但又笑起來,帶著兩個梨渦,或許她是在慶幸還和九年前一樣吧。
“可以講講這九年你怎麼過得嗎?
看你的樣子貌似還算富裕?”
“怎麼,良爺很好奇嗎?
說起來九年的時間真的好長,發生了好多事,故事太多,今晚可能都講不完了,也可能講很久,久到一生都不太夠,良爺願意一首聽下去嗎?”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在講什麼啊!
看看良,嗯,冇什麼反應。
嗯個鬼啊!
怎麼己一點反應都冇有,他是木頭人嗎!
她現在考慮要不要用腳挖個地縫鑽下去,或者乾脆溺死在盆裡也不錯,穗把臉捂著,露出一條縫偷偷觀察良。
“滿穗。”
“良爺?”
良站起身來,慢慢走向穗。
“良爺,你要乾嘛?”
穗的聲音有些慌張,看著逐漸逼近的良,她把身子都縮進水裡。
“我的命給你了,隻要你願意講,我就會一首聽。”
良摸了摸穗的頭,把穗的頭髮都摸的淩亂,在這期間穗把頭低著,垂下來的劉海將她眼睛遮住。
她想起來在洛陽,有一個叫驚蟄的話本作家寫的一個詞:摸頭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