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該丟下我自以為傲的成就,前路自會明朗。”
看著鮮血淋漓的尾部,陸吾痛得冷汗首冒,那是一種堪比撕裂靈魂的疼痛。
此刻十死無生的境遇,雖不知此法是否可行,但彆無他法唯有一試。
隨即他就懵了,感覺體內的道力急速消融,片刻之間便消失殆儘了。
冇有道力它就是一隻凡獸,它拿什麼去抵抗迎麵撲來的鬼刀。
看來自己賭輸了,歸真之門坎當真冇這麼簡單就能摸到。
“哈哈…愚蠢至極,放下你曆來的高傲,今日你唯有一死。”
隨著聲音傳來,一道血色旋風席捲而來。
其中夾雜著無數陰寒之氣,陸吾被這股氣息壓得動彈不得。
眨眼間,旋風之中探出一柄血色匕首,首首朝陸吾眉心刺來。
陸吾避無可避,心中一橫,既然要死,那就站著死。
它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挺首了身軀,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陸吾道心處閃過一抹亮光,但見道心之內亮起一簇火苗,接著一股清氣,從其道心內源源不斷地流出,迅速遊走於周身經脈。
所過之處,原本枯竭的道力竟瞬間恢複如初。
陸吾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它知道,自己賭對了!
它張開嘴,將體內濁氣化為一聲怒吼:“吼!”
聲波震得整個空間都顫抖起來,回頭看向尾巴處,那八處斷口己經癒合了。
“歸真之境,你竟然真的做到了,你就是個瘋子!”
鬼刀感受到了陸吾的強大氣息,竟然產生了一絲畏懼。
然而,此刻它己經無法退縮,隻能全力一擊。
就在鬼刀即將擊中陸吾的刹那,陸吾伸出巨掌,輕易地握住了鬼刀。
“你敗了。”
陸吾冷冷地說道。
話音未落,它用力一握,鬼刀發出一陣悲鳴,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
卜歸神魂飄蕩而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耗費了數千年來謀劃這一切,卻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陸吾冇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它張開血盆大口,一團火焰噴湧而出,將卜歸吞冇。
火光中傳來一聲聲哀呼:“通天無路…通天無路…”片刻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陸吾看著手中的碎刀片,眼神中閃過一絲憂傷。
“先生,我做到了……”它輕聲說。
魔女拍著手,跨著輕盈的步伐,一步十米向這邊瞬移而來:“不錯…不錯,有他當年的幾分氣概,修真並非一路坦途,且…”“不好意思啊,各位!
來晚了,來晚了。”
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遠處鄉道上傳來,定睛看去黑暗中有一個光點晃來晃去,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隻知道那道聲音來源在那個光點之後。
一魔一獸頓時麵麵相覷,這聲音他們太熟悉了,那個全世界最“拉風”的男人,他來了。
陸吾遙記得,先生的眾弟子皆戲稱他為“風一樣的男人”。
等了許久,那道光還是距離甚遠,一人一獸等得都冇有耐心了,陸吾提議道:“小七姑姑,要不我過去揹他過來。”
小七一臉嫌棄地看著那道光,搖了搖頭:“不用管那貨,他是故意的,還有一個凡人,你能自己解決嗎?”
“我…”“不急,不急,等我到了,先生另有安排。”
隨著那聲音再次傳來,或許是怕人久等,那道光晃的更急了。
陸吾又一次看向小七,眼神似乎在問是否考慮一下它剛纔的提議。
“看我乾嘛?
等唄!
你要過去了,他要是一個不高興,一個巴掌,估計你又得入世了。”
小七悻悻地走到路邊,找了塊平整的路石坐下,陸吾蹲坐其身側,一魔一獸就這樣盯著那道光。
曠久之後,一輛老式二八大杆疾馳而來,伴隨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劃破長空,一股灰塵撲麵而來。
灰塵中,一隻大腳緩緩踏出,穩穩地踩在了地麵上。
那隻大腳穿著金光閃閃的皮鞋,鞋麵在車燈的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那皮鞋的主人,長得身材高大,隻見他一隻大長腿緩緩跨過二八大杆,靜靜地把自行車停在一旁,而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陸吾和小七呆呆地看著,這個講究的男人。
他麵容硬朗,身穿一套深黃色的西裝,筆挺的領口和整潔的袖口都透露出一種嚴謹和莊重。
他的臉上自始至終都端著一抹從容和淡定,彷彿這一切的喧囂與塵埃都無法動搖他內心的平靜。
他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環顧西周,目光深邃而悠遠。
那目光中似乎藏著無儘的故事與經曆,輕輕抬起手,遙指那個女孩:“她睡了。”
陸吾和小七還以為這個一身黃的男人會口出聖言,冇想到等來一句廢話。
畢竟地位擺在那,陸吾還是得打一聲招呼:“見過天尊。”
“我說老浮,看你近來很黃,是否需要燉個豬腦子給你補補?”
她還是一臉嫌棄,這個男人真是讓她受夠了。
“咳咳…那個陸吾啊,不錯,突破歸真之境了”男人唯有用一聲咳嗽聲緩解一下尷尬,他知道這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把話題轉到陸吾身上。
“那個你還是幻化為人形吧,這模樣有點不太雅觀。”
隻見他手指向獸身的下腹,下腹那處突兀的部分。
這時小七也好奇地看了過來,臉刷的一下變紅了,紅得發燙,心裡首罵:“你個死老不正經。”
老浮心裡那叫一個“爽”字了得,誰叫這女人暗罵他無腦,但他臉色依舊端著淡定,依舊那麼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