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獻醜了。”
陸吾急忙跳入路邊的草叢,而後從草裡走一名少年,正是他原來那副模樣。
見他走到老浮麵前,恭敬地道:“天尊,請問先生有何指示?”
“先生說,六十年後通天路開,到時界外生靈便會齊聚這方世界,你得儘快提升自己,達到“永恒”之境方可護這方世界安寧。”
“六十年?
永恒之境?
那是何等境界?
為何你等不護?
卻要我在六十年後達到那個未知的境界。”
陸吾甚是疑惑,一首以來他隻知道最高修為是歸真之境,如今卻有不同說法,看來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而且這些老傢夥為何要將這麼重要的使命交由它獨自去麵對,而他們卻要袖手旁觀、無所作為嗎?
六十年對於修真來說,轉眼即逝,能有什麼突破?
老浮出言解釋道:“並非我們不想護,而是我們另有更艱難的路要走,至於‘永恒’之境,那是遠遠超越歸真的存在,具體如何,須你自行探索。
時間緊迫,你當勤加修煉,莫負先生所托。”
“先生就知道你肯定有許多疑惑,特賜小禮物為你解惑,他說你自會明白,拿來…”卻見他一手拿著一個光球,而另一隻手卻手心向上,似乎在向陸吾討要什麼東西。
陸吾不甚明白:“什麼…拿什麼?”
“你家先生每一份小禮物都是要錢的,按現在物價,一份1688元。”
小七看不下了,憤憤說道:“兩個貪財的無恥小人,真讓姑奶奶上頭。”
想起當年自己就是這樣被訛了幾十兩,而後悻悻而去,向著古棺的方向走去。
陸吾一臉黑線,感情這人是上門訛錢來了,但還是乖乖掏出十七張百元大鈔,遞到老浮麵前,悻悻地說道:“給你,那12塊不用找了。”
老浮收了錢,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將光球遞給陸吾,“謝謝啊!
你可收好了,這裡麵是你成為永恒之境的契機。”
隨後,老浮輕描淡寫地打了個響指,那動作看似隨意,卻蘊含著無儘的玄妙。
在這聲清脆的響指之後,草地之上,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生機在湧動。
此時月華己經上來,隻見一棵棵嫩綠的樹苗,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般,從土中緩緩探出腦袋,它們身姿挺拔,枝椏繁茂,赫然是一棵棵桃樹。
這些桃樹生長得極為迅速,彷彿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從種子到樹的蛻變,它們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原來荒涼的土地,此刻卻成一片綠意盎然。
“這是?”
“待著滿山桃樹花開,自是你道成之時,便尋先生而去,他另有事情需當麵交待。”
“她呢?”
陸吾遙指那個姓莫的女孩子,此女為人放蕩,心腸更是惡毒,斷無留於世上的道理,不知先生為何還留著她做甚。
不過即使如此,畢竟曾經愛過,他斷然是無法狠得下心的。
“她也是你突破的關鍵,我剛纔遙指便己經抹去她三生所有記憶,至於你跟她可不止有三生的糾葛,一切因果隻能你自己去了斷。”
他怕陸吾不明白,用眼神提示陸吾,他想知道的一切就在他手中的光球中。
突然路邊一根爬藤似有靈性般,抽向他的屁股,疼得他跳的老高。
此時,小七揹著古棺,正悠悠地走來,看到這一幕,幸災樂禍地說:“活該,你再多嘴,看老不死的會把你的屁股抽成兩瓣,我先走了。”
“等一下,先生有令:‘小七,平日濫殺無辜,對生靈無一絲體桖之情,此次回去不得穿行虛空,要嘛步行,要嘛坐我車上,需一路感受凡人疾苦。
’這是先生原話,我隻是代為轉達。”
說完,他趕緊退到一邊,生怕小七一氣之下猛然出手。
是的,聽完這話,小七此刻快要氣炸了,正要爆發時。
卻見老浮急忙又說:“先生說,如若小七有所改變,或許他會考慮你的‘求愛’。”
隻見一抹紅暈迅速地爬上她的臉,幾萬年來,她用儘各種手段,試圖讓他愛上自己,但皆無功而返,如今他終於說會考慮。
好吧,為了得到那具想想都流口水的身體,再受一次苦又何妨。
她什麼也不說,就走到那輛二八大杆旁邊,見老浮冇有反應,不耐煩地喝令道:“這要怎麼坐?”
老浮瞬間回過神來,急忙道:“我來…我來。”
隨即就快跑過去,幫小七把古棺搬到單車後座。
古棺實有十八萬斤重,卻不會把單車壓扁,可見神明之物哪有平凡之理。
“那我坐哪?”
小七不甚明白,他這樣安排,哪裡還有空位可以坐。
“要不…你躺裡邊,哦…哦,不用,可以坐棺蓋上。”
看到小七投過來那想要吃人的眼神,他還是急中生智想到一個“好方法”。
“不要讓我發現這是你和老不死給我挖的坑,要是你就死定了。”
雖然這樣說,她還是輕輕一跳坐到棺蓋上。
老浮長籲一口氣,心想:終於完成老怪物交待的事,拖住她一段時間,到那時即使她發飆,有老怪物頂著,她可不敢放肆。
眼下,他還得把她應付好,他急忙擺手道:“不會,不會。”
見她己然坐好,便走到車前,扶住車把,小跑一段距離後,踩著車走了。
就這樣,在月華下的鄉道上,那輛老式二八大杆拉著一口古棺,上麵坐著一個絕世尤物,慢慢的消失在天際。
原地隻留下那個全程張著嘴看著這一切的少年,獨自一個在風中淩亂。
回過神,陸吾看著手中的光球,心想:“難道這就是突破的關鍵?
但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呢?”
正想著,手中的光球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他的眉心。
海量的資訊湧入他的腦海,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原來,永恒之境並不是最高境界,在上麵還有更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