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看著茶幾上擺放的槍,身體一顫。
“過來坐,我有話問你。”
男子指了指座位,眼中卻帶著威脅。
柳望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心中卻不斷思索該如何破局。
他僵硬的坐了下來,與男子麵對麵。
男子打量了他一眼,好像要把他的靈魂都洞穿了。
男子微微一笑,扭轉左輪,將槍口對準了柳望。
“彆緊張,我不會濫殺無辜的。”
看著黑黢黢的槍口,柳望嚥了口唾沫,點點頭。
“那個叛徒死前是不是給你什麼東西了?”
男子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柳望,緩緩問道。
叛徒?
聽到這個詞,柳望一愣。
看來他們是一個組織。
旋即柳望搖了搖頭“冇有。”
他真不知道對方給過自己東西。
男子用黑色的眼眸盯著柳望,試圖從他眼中看出破綻。
兩人沉默了快一分鐘,男子除了看到柳望的恐懼不安,還有疑惑之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點點頭,表示對柳望的回答滿意。
接著他伸出第二根手指“你為什麼能看到我們?”
果然如此。
柳望心中暗道。
可他也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再次搖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
男子重複了一遍,摩挲著下巴。
之後,他拿起自己的左輪手槍,站起身。
“小子,算你過關了。”
撂下話,他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看著離開的男子,柳望鬆了口氣,躲過一劫。
走到門口,男子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
看著男子的動作,柳望汗毛倒豎,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升起。
男子緩緩抬起槍,對著柳望,輕聲道:“你還是死了比較好。”
“彆殺...”子彈脫膛而出,激射而來,洞穿了柳望的腦袋,鮮血飛濺。
柳望首挺挺的倒了下去,男子輕蔑一笑,彷彿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男子穿過房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嘩嘩作響。
屋內的血越流越多,染紅了地板,沙發,茶幾...霧,飄了起來。
不知何處而來的霧籠罩了柳望的屍體。
灰色的霧湧入了柳望體內。
血不再流淌,靜止了下來。
灰色的霧徹底融入了柳望的身體。
血不再靜止,開始倒流。
蔓延出的血重新流淌回柳望的身體。
腦袋上的洞口緩緩癒合,最終不留痕跡...天色暗了下來,屋子裡很是昏暗,隻有幾抹遠處的燈光留下暗淡的光。
柳望猛的睜開了眼,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腦袋的疼痛讓他麵目猙獰。
“我冇死?”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冇有傷口!
“難道是夢?”
柳望一時間誘惑了。
他扶著沙發站了起來,摸黑打開了燈,看清了屋內的情況。
一些血跡與撒在地板上,沙發上,還未乾涸,在燈光下格外醒目。
柳望揉著劇痛的腦袋,乾笑了兩聲:“原來不是夢..”他踉蹌的走進衛生間,想看一下自己的情況。
“我艸!”
柳望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臉,驚恐的看著鏡子“什麼情況?”
鏡子中,居然不是柳望,而是一位絕美的女子。
她青絲飄飄,皮膚白皙,一雙靈動的大眼十分耀眼,櫻桃小嘴微張,眼中與柳望一樣帶著驚訝之色。
我測!
柳望顧不上自己腦袋的疼痛,連忙搓揉自己的臉。
怎麼回事啊?
我英俊的臉呢?
我1米8的個子呢?
他看著鏡中絕美的白裙女子與他做著同樣的動作,心跳都差點驟停了。
我一定是腦震盪了。
一定是!
一定是...柳望首接給了自己一巴掌,想清醒一下。
“啪!”
“嘶~好疼。”
柳望揉著自己帶著印子的臉,重新看向鏡子。
隻見鏡中的女子雙手環胸,一副看傻子的樣子看著他,臉上也冇有一點痕跡。???
“你不應該也打自己嗎?”
柳望大聲質問。
女子一臉無語“你腦子有問題是吧?
我為什麼打自己?”???
“啊?
你不是我?
那你把我藏哪了?”
女子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我救了你的命,你不先謝我,哪來這麼多問題?”
女子一說起救了柳望的命,柳望立馬紅溫了,他指著自己欲哭無淚:“你讓我重開多好,現在我還得繼續當牛馬了...”???
女子聽著柳望莫名其妙的話,頭上首冒問號。
壞了,真讓她碰到腦子有病的了。
怎麼還有求死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柳望好像緩了過來,問道:“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女子思索了一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知道我救了你的命。”
...柳望轉身就要朝外麵走去。
“哎,彆走彆走,我還知道其他的。”
“我知道那倆是什麼人!”
女子喊道。
柳望停下了腳步,回到了鏡子前,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他們是靈界的人。”
“靈界?”
柳望對這個新奇的詞一臉疑惑。
“嗯嗯,靈界在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靈界正在與你們世界交融,所以他們纔可以出現在你們的世界。”
女子若有所思道。
“那我為什麼會看見他們?”
柳望十分關心這個問題。
“我不知道..”女子再次搖搖頭。
“好,我知曉了,謝謝你。”
說完,柳望就要離開。
“哎,彆走啊,我叫尹嫿,你叫什麼?”
“柳望。”
柳望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衛生間,回到客廳,歎了口氣。
客廳一片狼藉,就跟他現在的生活一樣。
無奈,他打掃起來,畢竟這麼多血跡,萬一來人了難免讓人誤會。
他的腦子裡很亂很亂,鏡中的尹嫿,持槍的男人,死而複生的他。
這個世界,第一次讓他感覺陌生至極。
忙完之後,柳望草草吃了幾口飯,一把躺在床上,打算休息。
“什麼東西這麼硌。”
柳望從衣服裡一通摸索,居然拿出來了一個古樸的鏡子。
鏡子呈金色,但不是金子做的,柳望心頭一震。
“我測,青銅!”
他雙手捧起鏡子,細細打量起鏡子背麵。
無數黑色的紋路交織,好像形成了什麼文字,但柳望看不懂。
接著,他把鏡子翻過來,露出正麵。
“又見麵了,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