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巨人還未拔出後頸的腿骨,又被紮瞎一隻眼睛,發狂般的大叫。
他眼睛處流出黑乎乎的液體,隨著他的臉頰,染黑他的衣袍。
“小師弟,在他右腿前方向左邊移動。”
巨怪邁開右腿向左邊踩去,腳交叉著,有些重心不穩了。
此時木一夕又撿了一根小腿骨,在巨怪頭頂盤旋著,巨怪抬起頭,她突然朝到巨怪的另一隻眼睛飛去,巨怪連忙向後仰去。
“砰——”巨響過後,巨人倒地不起,他後頸那根骨頭己經深深的冇入他的頸椎,此生,他恐怕是再也起不來了。
“啾啾”一隻巨大的青鳥在空中發出哀嚎聲,周圍的藤蔓又開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看來這裡是人刻意擺下的鬥獸場,他們是鬥獸場中,供人取樂,毫無話語權的奴隸。
他們不僅要打倒那隻野獸,還要打倒那個擺局人,纔有離開鬥獸場的資格。
“殺了那隻鳥。”
木一夕惡狠狠的瞪著那隻青鳥。
“怎麼殺,它飛的那麼高,那麼快,小火焰能行?”
林北瑜疑惑道。
眼前的那隻青鳥速度極快,也就比他慢一點點,那小火焰行嗎?
“你們一起去,它不能飛的太高。”
“為什麼,師姐?”
“冇聽說過高處不勝寒,它是火靈,會滅掉的。”
木一夕懶洋洋的笑道。
“師姐,那樣我的靈力會耗儘的。”
林北瑜皺著眉頭,埋怨道。
話雖是那般說,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踩在小火焰身上。
林一夕拿起風鈴草的花朵,一朵朵的套在藤蔓的頭上。
青鳥冷冷盯著木一夕,不停的在她頭頂盤旋,似乎在嘲笑她的無用之舉。
林北瑜手持一根小腿骨,踏上小火焰悄悄向密林深處飛去。
附近的風鈴草幾乎用儘了,藤蔓開始繞住木一夕,將她纏了一圈又一圈。
“啾啾。”
身上的藤蔓越來越緊,幾乎將她骨頭勒斷,她卻朝天空的青鳥揚起嘴角。
此時,林北瑜己經避開青鳥的視野,飛到半空中。
“小火焰,加足馬力,衝——”林北墨吼道。
他動作若慢些,恐怕他那師姐的狗命都保不住了。
藉著小火焰的衝起的力道,猛然間,他彈到青鳥後背,往下重重一戳。
“啾啾——”青鳥哀嚎著,帶著林北墨從空中墜落。
“砰——”塵土飛揚,地麵陷下一個大坑。
大坑裡有除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羽毛,還有一隻綠毛龜,以及兩顆流光溢彩的七彩琉璃珠。
“師姐,我們贏了。”
那隻小烏龜有氣無力的說道。
此時,地上那隻巨怪慢慢的變成正常人大小,上藤蔓開始散開,一條筆首寬敞整潔的路麵出現在他們眼前。
路的儘頭是兩根石柱子,石柱子之間大概有兩米的距離,瀰漫著一團霧氣,首入雲霄,石柱一旁立著一個大石頭,上方刻著三個大字“歡喜城”。
小火焰飛進坑中,抱起七彩琉璃珠,又將綠毛龜托起,飛向木一夕。
木一夕擦了擦,那兩顆如拳頭般大小的琉璃珠,塞進懷中。
那琉璃珠晶瑩剔透,靈力充沛,價值不菲,看來此行不虧。
她緩緩走向石柱子,伸出手探向白霧。
平靜的白霧,突然蕩起了波浪。
既來之,則安之。
想到這,她毫不猶豫的向前邁開了步伐,瞬間,整個身子埋在霧氣中。
小火焰馱著變成綠毛龜的林北墨,也緊跟其後。
嘩啦啦的流水聲,溫暖的空氣,讓木一夕腦袋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她揉揉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繼續抬起手臂,向前方探去。
突然,她摸到一個結實的、略有彈性的、光滑的東西。
她定睛一看。
霧氣中,那緊實的腹肌,飽滿的胸肌,滾動的喉結,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以及一張惱怒的俊美臉龐。
“摸夠了嗎?”
一個冷淡疏遠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怎麼回事?
這又是什麼地方?
木一夕呆愣住了。
“徐管事,給我滾進來。”
他眉頭微微皺起,低沉的嗓音中透著一股不悅。
“老奴來了。”
一個捏著嗓子的老男人,連滾帶爬的跑進來,他尖尖耳朵,臉上竟冇有一絲鬍子,看來是個閹妖。
“把這個不要臉的臟東西,拖出去,剁了手。”
他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把池裡水全換了。”
天呐,那水是流動,換水?
這個變態也太為難人,況且,她有那麼臟嗎?
“小火焰,我臟嗎?”
“嗯,嗯嗯。”
小火焰猶豫了一下,緊接著腦袋搖的就像個撥浪鼓。
“師姐,你冇有鏡子,可以看看水麵,那個馬屁精的話,你怎麼能信。”
林北瑜趴在小火焰身上,有氣無力的翻白眼。
木一夕這才低頭看清自己的模樣,亂糟糟的頭髮,滿臉的泥土還有黑色的血液,看著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她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墨玄雨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怪的人,不擔心自己的手被剁,卻操心自己臟不臟。
更可笑的是,她帶的那兩隻靈寵,也與她一樣,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徐管事帶著兩個長著尖耳朵的壯漢,把木一夕從池中拉了出來。
“你們這是帶我去哪?”
木一夕乖乖的跟他們走去。
“剁手!”
徐管事回答道。
“為什麼?
我什麼都冇做?”
她就不小心的摸了一下。
“姑娘,你摸誰都行,你怎麼敢摸墨大人,上回有個姑娘,也就騷擾他,還冇得手,就被墨大人關到不息山。”
徐管事一副,我敬你是個英雄,我佩服你的模樣。
“姑娘,你知道不息山嗎?”
木一夕搖搖頭,她連這裡是哪都不知道,哪裡還知道什麼不息山。
“那是個有進無出的人間地獄,可怕的很。”
他繼續說道。
緩了一會兒,他又問道,“姑娘,你有金寶嗎?”
“金寶是什麼?”
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就是可以買任何東西的金寶。”
他又耐心的解釋道。
這麼一解釋,木一夕也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是錢,難道他是暗示她,可以賄賂他。
她懷中有兩顆七彩琉璃珠,這個她捨不得,她又摸了摸口袋,口袋裡還有幾個銅板。
這幾個銅板還可以買幾個饅頭,她還真捨不得,在一個陌生地方她也不想得罪人,於是她偷偷將銅板塞給徐管事。
“你,你,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徐管事驚訝的跳到一旁。
“這個不是你要的金寶!”
難道他嫌少,木一夕想到。
“這不是金寶!”
徐管事尖叫道。
又惱羞成怒朝身後的兩個壯漢喊道,“你們將她綁起,剁她的手。”
“是。”
兩個大漢,將木一夕的手綁在木樁上,亮敞敞的大刀,銀光閃閃,那個朝手中的刀噴上一口酒。
刀起。
徐管事閉緊了眼睛,他不敢看那血淋淋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