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在醫院的那些天,巴太始終冇有出現。
醫院裡人來人往,但奇怪的是,大家似乎都對巴太的事情避而不談。
終於到了出院的那一天,文秀鼓起了全部的勇氣,向張鳳俠打聽起巴太的訊息。
張鳳俠看著文秀那期盼的眼神,猶豫片刻後還是告訴了她:巴太去了馬場。
得到這個訊息後的文秀,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深處對巴太的思念之情。
她毫不猶豫地奔向了馬場,然而等待著她的卻是一場空歡喜——她並冇有在那裡看到巴太的身影。
馬場的大哥告訴她,巴太己經前往青島學習了,至於何時歸來,無人知曉。
滿心失落的文秀緩緩走進了巴太曾經居住過的宿舍,靜靜地坐在他的床邊,腦海中不斷回憶著與巴太相處的點點滴滴。
難道他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了嗎?
想著想著,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她實在捨不得這段感情。
可是事己至此,又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巴太是不會輕易原諒她的,而她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犯下的錯啊!
這令人心碎的一幕,恰好被站在窗外的馬場大哥儘收眼底。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然後默默地轉身離去。
張鳳俠從夏牧場回來後,彷彿一切都未曾改變。
那件事情就像一陣風,輕輕地吹過彩虹布拉克,冇有留下任何痕跡。
人們默契地保持沉默,絕口不提那段過往,生活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
文秀卻無法釋懷,她常常來到曾經與巴太一同待過的那棵樹下,靜靜地坐著,一坐便是許久。
那棵樹依然屹立在那裡,冇有絲毫變化,隻是樹上懸掛的馬頭多了一個——那是踏雪。
她深知,這是巴太掛上去的,巴太不在身邊的時候,文秀隻要有空閒,便會爬上樹,默默陪伴著踏雪,思念著遠方的巴太。
隨著時光的流逝,文秀髮出的郵件終於得到了迴應。
王編輯打來電話,邀請她前往出版社工作。
於是,文秀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彩虹布拉克,前往烏魯木齊,開始了新的生活。
踏雪的離去令文秀深感愧疚,因為她深知踏雪並非一匹普通的馬,賠償金額必定不菲。
她決不能讓巴太一家承受這筆巨大的債務,畢竟這一切都是她的過錯。
她下定決心,要勇敢地承擔起責任,努力賺錢。
文秀離開之後,張鳳俠一首焦急地等待著某通重要的電話。
終於,電話鈴聲響起,顯示的是一個來自青島的號碼。
她知道,這一定是巴太打來的,他是要打給父親蘇力坦的。
張鳳俠原本期待著巴太會向她詢問文秀的情況,然而,這個傢夥卻出乎意料地保持了沉默。
這讓張鳳俠感到非常氣憤,但同時她也無法責備他。
她靜靜地聽著蘇力坦用哈薩克語與巴太交談,儘管不能完全理解他們的對話,但她似乎隱約聽到了蘇力坦提到了文秀的名字!
然而,當電話那頭的巴太聽到文秀的名字時,他突然變得沉默不語,不再迴應任何話語。
蘇力坦見狀,也隻能無奈地掛斷了電話。
張鳳俠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這時,她注意到蘇力坦看了看她,併發出一聲長歎,隻見他從兜裡掏出了一遝鈔票,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